第97章 睡我心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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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何要刺激他?」

「我哪有刺激他,是讓他知道有媳婦的好。」季平奚捏著長筷為妻子夾菜:「多嘗嘗這個,清甜爽口。」

鬱枝做了公主府名副其實的第二個主子,對公主殿下的畏懼少了大半,為妾時她對季平奚百依百順,柔順裡藏著許許多多前途未卜的慌張。

好在今時不同往日,她美眸含笑:「你就是愛欺負人。」

關起門來欺負她,走出門去連沒成人的皇弟都不放過。

季平奚瑞鳳眼揚起,理直氣壯反問:「國之儲君,關乎國之安穩,早些為皇室誕下皇孫才是正理,莫非你覺得有媳婦不好?」

有媳婦當然好,夜裡抱著睡,壓著睡,正著睡,反著睡,怎麼睡怎麼香。

鬱枝臉紅,低頭夾菜吃,不再吭聲。

入夜,鬱枝趴在她身上手指卷著殿下那縷秀發,長陽公主眸子半睜半闔,懶洋洋的,一副饜足的神情。

「奚奚?」

「嗯?」

季平奚掌心貼著她後腦,微微用力,鬱枝潮紅的臉兒埋在她溫軟的月匈前,羞得耳朵快要冒煙:「你又鬧。」

一聲淺笑。

殿下手鬆開,美人得以抬起頭,水眸情意昭昭,續上之前的話題,問道:「你那晚餵給我吃的丹藥,是什麼啊?」

藥辰子當日老不正經的話回盪於耳,季平奚笑笑:「天下第一風流物,總之吃了大有裨益。」

第一風流物。

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正經東西啊。

鬱枝拿指尖戳她臉,柳葉眼眯成一條線:「我說這幾日為何氣血旺盛……」

「怎麼個旺盛法?」興致上來她摟著美人:「想要?」

話音剛落得了美人一記粉拳。

「你又捶我!」

她發出抗議。

鬱枝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有欺負回來的一天,小腿踢了踢公主殿下的小腿,笑裡藏媚:「我捶不得你?」

捶得,當然捶得。

不僅捶得,還踢得。

季平奚很沒骨氣地抱著她哄——誰讓她就吃她這一套呢,做那事時乖媚,歇了那事凶點未嘗不是情趣。

這麼想著她眼神流露癡色,鬱枝被她目不轉睛笑吟吟看著,骨頭發軟,撿著最得她心時問道:「奚奚,你會喜歡我多久呀?」

嫁人後的甜蜜日子令她總覺得過往是夢一場,又或是現在的甜蜜才是夢,她害怕美夢破碎。

看清她眼底壓抑的不安,季平奚唇瓣掀起遷就的笑:「我這人不愛說承諾的話,那就喜歡一天是一天罷。」

話說完被美人狠狠踹了一腳。

「睡覺!」

凶巴巴的。

美人拿背對著她,季平奚挨了踹,大抵也是被她踹習慣,揉揉酸疼的小腿,上趕著將那段柳月要撈入懷:「抱著睡?」

抱緊了,不然萬一後半夜再挨踹呢。

鬱枝不知她的小心思,眼圈微紅:「誰稀罕你抱?」

作勢掙紮兩下,沒掙紮過,咬著銀牙在那生悶氣——說句好聽的哄哄她又怎樣?

她不禁想起從前,從前的『四小姐』在床上嘴甜多了。

現在怎麼就懶得哄她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倒是繼續給她灌迷魂湯啊!

她委屈地不行,沒一會大滴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浸潤枕側。

「哭了?」季平奚扳過她身子——美人淚光閃爍,咬著唇委屈屈地看她:「不要你哄。」

她口是心非,邊說邊掉淚。

「哭什麼?」長陽公主忍著無措為她擦眼淚:「就那麼想聽甜言蜜語?」

嫁了人,她這性子一天比一天嬌,季平奚不知怎的看她哭成小花貓的模樣心疼又想笑。

看她這時候還笑得出來,鬱枝更氣了,本壓得住的哭腔一下子壓不住:「趕明我就、我就進宮,和母後告你一狀……」

好巧不巧末尾沒忍住打了個哭嗝,好不容易聚起的氣勢頓時沒了,呆怔之後哭得好大聲。

季平奚快被她的嬌妻笑死了,摟著她肩膀親親臉蛋兒再親親眉心,好聲好語哄道:「我都為你遣散所有的『艷姬』,出門也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枝枝,你怎麼就對我那麼不放心啊。」

「你看過好多女人,還給她們作畫……」鬱枝哭得腦袋發懵,記性卻好,曾經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記在她記仇的小本子,隻等尋著機會拿出來譴責某人一番。

這事是公主殿下理虧,她不反駁。

鬱枝恃寵而驕想推開她,被抱得死死地,氣得小紅臉成了小白臉:「你放開我!我不和你睡了!」

「不和我睡和誰睡?」季平奚板著臉:「普天下除了本公主還有誰敢動你一根手指?」

她醋勁上來,小脾氣也跟著上來:「以後哪個臭男人敢盯著你直勾勾地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以後哪個女人敢對你拋媚眼,我就……」

「你就怎樣?」鬱枝止了淚,好奇道。

「我就明明白白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的人,覬覦有妻之妻是不對的。」

鬱枝皺眉,湊過去玉臂勾著她脖頸:「男人你就挖人眼,女人你就和人家講道理……哼!」

這約莫是哄好了。

季平奚心裡犯嘀咕:世人都說她性情怪異,她發妻這小性子不也是氣一陣好一陣?

她和枝枝果然天生一對。

兩人說慪氣慪氣,說和好又好得和一個人似的。鬱枝喜歡看她為自己吃醋放狠話不講理的樣子,窩在她懷裡小聲道:「我方才為什麼和你置氣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

季平奚瞅她,大實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強烈的求生欲令她總算學會了迂回:「大概是我嘴賤?」

鬱枝恍然大悟,滿眼「你的確嘴賤」的意思。

長陽公主鬱悶地眨眨眼:難道不是你嫌我你不往你心裡灌迷魂湯這才惱羞成怒?

大實話說不得。

兩人你抱我我抱你睡下,後半夜季平奚美夢做到一半齜著牙痛醒。

長腿壓在女人不安分的腿,深吸一口氣。

罷了。

自己看中的媳婦,還能離不成?

公主殿下痛並快樂著。

報復性地親了親鬱枝嘴唇,三兩下親上癮,鬧得天明鬱枝兩片唇微腫。

做壞事的殿下捂著早就不痛的小腿,惡人先告狀:「你又踹我!」

「……」

鬱枝心虛,連同嘴邊那句「你好色」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很疼嗎?」她彎下月要輕吹心上人倒黴的小腿,恰是唇紅齒白,膚如凝脂,最是這一低頭惹人心動。

季平奚看直了眼。

到最後暈暈乎乎的鬱枝都不曉得她是怎麼從吹小腿到了那什麼的地步,舌尖勾著潤紅,勾出清潤的甜水,乖乖巧巧咽下去。

她大抵曉得了,奚奚喜歡她這樣。

她也喜歡。

就是廢舌頭。

後半日公主妃在府裡對著下人少言寡語,金石銀錠茫然不解主子今日為何如此嚴厲?

有季平奚在,鬱枝當家主母的地位牢固,甚而到了後麵公主殿下出門宴請江湖上的朋友,都得經過枕邊人的同意。

二人的小日子過得有聲有色,有滋有味。

九月下旬,京城下了一場聲勢不小的雨。

藥辰子趕在下雨天會友,季平奚指著一封江湖密卷道:「這天下第一奇丹究竟是何物?還魂丹都得排在後麵?」

還魂丹號稱敢與閻王搶人,當初枝枝被孤辰子一劍捅個對穿,命懸一線都是靠此丹救回。

天下第二奇丹尚且有此奇效,那排名第一的該是何等令人神往?

藥辰子擺擺手,笑:「別想了,總之這輩子都無緣得見了。」

「無緣得見?」

季平奚不信。

天下都在皇室的掌控中,在藥辰子這得不到回答她前往宮中問個明白。

禦書房,當今陛下與成了婚的寶貝心肝女兒閒話家常,聽到那句「天下第一奇丹」,季縈麵色古怪:「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好奇啊,咱們皇室可有第一丹的消息?」

「沒有。」

「哦。」季平奚純粹好奇一問,問不到答案索性將此事拋之腦後。

她走後不久,季縈沉思半晌,吩咐楊若:「去把那封密卷送到公主府罷。」

「是,陛下。」

……

窗外還在下雨。

內室燭火通明。

季平奚捧著父皇派人送來的卷宗,看到某一處忽然驚咦一聲:「世上竟真有令女女懷孕的奇丹?!」

鬱枝正在鋪床,聞言轉過身:「什麼?」

「你過來看。」

「某年某月某日,外國使臣來朝,進獻神物……」

卷宗嘩嘩的翻動聲,她翻到另一頁,指著那行小字道:「神物為異丹。惜,丹為半枚,效力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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