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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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薄煙跟著雲章長公主離開,季平奚送走嶽母和姑姑,溜回鬱枝身邊,冷不丁想起嶽母走前看著她時的復雜表情,問道:「你和嶽母說什麼了?她乾嘛那麼看我?」

「……」

鬱枝耳根生熱:「她怎麼看你了?」

「說不清。」季平奚仔細揣摩一番:「總之就是看起來怪怪的。」

她眼睛微彎:「你沒告我的狀吧?」

「我才沒有。」

「沒有就好。」她扌莫著下巴,自言自語:「我也沒什麼可讓你告的。」

她和枝枝剛成婚,新婚夜才過,最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她事事伺候地周全,樣樣做得漂亮,枝枝哪能不滿意?

她問:「你對我還滿意嗎?」

鬱枝側身看她認真的眼睛,手指揉搓一下耳垂:「滿意。」

伺候地實在太好了。

「你臉紅什麼?」季平奚明知故問,惹來美人含羞嗔看。

公主府充滿歡聲笑語,寸寸和有有在陽光下撒歡地沖著對方叫,似要努力爭一爭誰才是府裡叫得最威風凜然的狗狗。

柳薄煙和季容的婚事定在十月初八,有陛下為長陽公主賜婚在前,雲章長公主娶一個女人為妻顯得也就沒那麼驚世駭俗。

皇室是令臣民信服愛戴的皇室,帝後是萬民稱頌的帝後,大炎朝盛世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至於誰娶妻誰二嫁,過過耳朵聽聽就罷了。

長明殿內燭火幽幽,上了年紀的燕太後一連幾宿都沒睡好。

昔日垂簾聽政把持朝政天底下最最權勢遮天的女人,失去了權勢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燕繪對著虛空嘆氣,不知嘆自己眼瞎,竟然真信了季縈是隻溫順的綿羊,還是嘆時運不濟,落得今日這般下場,生不如死。

她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從多年前設計陷害殷筠時她就對九五之尊的位子有著驚人的渴想。

可她沒終究無緣大位。

大位落在年少的皇四子身上,皇四子季縈奉她為母,苦心蟄伏多年,成就真正的宏圖霸業。

確實很厲害。

她輸得不冤。

不愧是殷筠那女人的骨血。

賢後殷筠,是她那個時代的傳奇,天下賢良女子的表率。

可惜太賢良,名聲比帝王還大,先帝忌憚殷家,擔心外戚做大早想借機整治殷家。

先帝的確愛殷筠。

又愛,又敬,又怕。

所以得知殷筠與人私通,那個男人根本聽不進其他人的話,勃然惱怒。

一個男人可笑的自尊和自卑,在他這體現的淋漓盡致。

正是拿捏住這點,她得以將殷筠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合歡殿內殷筠麵對她的步步緊逼散漫從容,至死都從容,仿佛飲的不是喪命的鴆酒,而是世間難尋的玉液瓊漿。

不僅先帝害怕殷筠,燕繪也是怕她的。

所以殷筠必須死。

她死了,燕繪才有把持朝政的可能。

燕太後嘆了又嘆,常年打鳥,終被鷹啄了眼。

「見過陛下。」守在殿外的宮人躬身行禮,季縈身穿天子袍走進大而空盪,死氣沉沉的長明殿。

長明殿,償命殿。

帝心深不可測。

他步步沉穩地走到燕繪身邊:「你女兒要成親了。」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母子倆』博弈多年,他懂得怎樣開口最能刺激麵前的人。

燕繪抬起頭,死死看著羽翼豐滿舉手投足有帝王風範的男人:「荊河柳?」

季縈輕笑:「不然呢。」他閒適地坐在檀木椅子:「你該慶幸皇姐不像你,否則朕必殺她。」

「她可真是有出息。」

季縈笑得更明艷,雄踞美人榜三十年的魁首,笑起來令這天地都為之黯然:「你這人,挺有趣的。」

「哪裡有趣?」

「不見棺材不掉淚。」

燕繪不與他做口舌之爭,成王敗寇,她敗在季縈手上心服口服。

兩方明爭暗鬥,季縈隱忍多年一擊必中,給了對手應有的尊重,功成,自該享受勝者的驕傲與榮光。

她笑:「殷筠死的時候,你看見了?」

「對」。」

「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看得看清楚,以至於燕繪一倒,他對燕氏一族下了狠手。

「你母後……」燕繪頓了頓:「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人心。」

「這倒是,她太完美,完美地好像沒有破綻,才會敗得淒慘。世間不需要聖人,多得是凡夫俗子。」

季縈低頭數腳下的方磚,視線兜兜轉轉落回繡金的靴麵:「等皇姐婚事告一段落,朕賜你一杯鴆酒,到時你就可以去死了。」

「多謝。」

英雄惜英雄,爭權奪位的路上,他們曾有過短暫攜手的時光,隻是立場不同,隻一個「皇四子是殷筠之子」,燕繪就不能對他放心。

但她輕看了他。

容得他乘風化龍。

「我還有最後想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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