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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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一把年紀了,你就不能少讓他擔驚受怕?」

許迦藍握緊行李箱的手把,防備的往四周看:「媽,這個城市把我養大,現在它生病了,我也想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瑜放下早餐,臉色凝重地瞪著她:「你哥哥去了,爺爺沒說什麼。他不讓你去也是擔心你從小就沒吃過苦,做不了誌願者的工作。」

「噓噓噓。」許迦藍伸出食指比劃了一下,拍著她的背小聲道:「哥哥都能去,我怎麼就不能去了。」

「反正你不能去。你要去了你爺爺肯定要急死。」

「爺爺以前不也為了國家在戰場上經歷過生死嗎?作為他的孫女,國家遇到難處我怎麼能畏縮。您別告訴他我去當誌願者就行了。」

對上自家女兒熱忱的視線,林瑜抿了抿唇沒說話。許迦藍抱著她的胳膊,一個勁兒可憐兮兮的眨眼睛。

餐廳裡氣氛低沉,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許迦藍接起來說了一句『來了』後,帶好口罩,又帶了一頂鴨舌帽,提著行李箱就往外跑:「媽媽,不和您說了啊,接誌願者的車來了。我先走了。」

林瑜緊跟著追了出去,擔心喊道:「你小心點。防護措施要做好。」

「放心啦。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

許家大門口停了一輛貨車。司機看到許迦藍出來,朝她指了下貨車車廂。

許迦藍剛到大門,警衛員就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看到這一幕警衛員遲疑道:「小姐,您要去哪裡?我們送您去吧。」

「不用。幫我把行李箱丟到車廂裡就好了。」

在警衛員的幫助下,許迦藍和行李剛一上車,就被車上十幾個人齊刷刷地盯著。

車子還沒等她坐穩就開出了原地,車廂裡麵大多都是年輕的女孩子。除此之外有一對中年男女。兩人相互挽著胳膊,看起來應該是夫妻。

中年大叔笑得憨憨地:「小妹妹,你是咱們蓉城許家的人?」

「在許家大門口接到的孩子能是別家的?」中年女人白了他一眼,讓出一個位置:「小妹妹坐這裡來。」

許迦藍拉著行李箱,在眾人或明或暗的注視下走到女人旁邊坐下。

「我這不是驚訝嘛。」中年大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許家的孩子命都很貴重,居然跑出來當誌願者。」

「叔叔,您這話不對。」許迦藍皺眉:「我有好幾個朋友都在當誌願者,包括我的哥哥。」

大叔尷尬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當了那麼久誌願者,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像你一樣的富二代……」

「不會說話你就別說。」大嬸照著他的頭拍了他一巴掌,轉過頭歉意地看向許迦藍:「叔叔沒有惡意,他隻是覺得你很棒。」

旁邊一名年輕的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你這種沒吃過苦的千金大小姐來當誌願者照顧別人不是添亂麼。」

許迦藍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和他爭辯。倒是中年男人打抱不平道:「人家做什麼了?怎麼就添亂?現在當誌願者還分個高低貴賤?」

大嬸打圓場:「你們都是好孩子,別因為這個吵唉。」

許迦藍將鴨舌帽按下來了一些。格格不入地刷著手機,幾個好友所在的群裡消息一直不停。

昨天她在網上看到誌願者緊缺的求助消息,將消息發到群裡,嶽禾歆,楚行還有周言安當時就去報名當誌願者了。

爺爺盯得緊,她今天才跑出來。

另外三人已經安排了工作,且都在不同的地方。

許迦藍一邊和大家聊天,一邊暗暗期待分一個能碰上朋友的位置,沒一會兒貨車就停在了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

司機喊了一聲:「到陽明山了哈!」

身邊的大嬸拿著一張名單看了下:「宋以牧,許迦藍。」

「到。」

許迦藍收起手機就聽到剛才那位不屑她的年輕男人一臉嚴肅的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喊了聲到。

她跟著舉了下手。

大嬸似乎沒料到這兩個名字對應的是他們。

她尷尬的撓了撓頭,沒從兩人臉上看出什麼抵觸的表情後,安排道:「這裡有個療養院裡麵有不少病人。工作人員極少,以後你們就在這裡幫忙好嗎?」

寬敞的環山大道上,有一排漂亮切古香古色的別墅,看起來十分雅致。療養院的標誌特別醒目,離下車的地方不遠。

兩人一前一後點頭:「好。」

大嬸拍了拍身邊的大叔。大叔來事地幫許迦藍把行李箱提下車:「我們要去趕下個地方就不送你們進去了。我給療養院的李逵院長打了電話,你們直接去,他在大門口等著的。」

「行。」

宋以牧背著自己的背包頭也不回就朝著療養院的方向走了。

許迦藍不近不遠的跟在他的後麵,兩人相顧無言。

即將到療養院的時候,宋以牧忽然回過頭,冷冷道:「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什麼都不會的大小姐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許迦藍繞過他,直徑走進了療養院大門。

大門口李逵原地打轉,目光一直擔心地盯著療養院大樓,歸心似箭。

許迦藍小跑到他的麵前,宋以牧緊隨其後。

看到兩人的到來李逵鬆了口氣:「是宋以牧和許迦藍對吧?」

「嗯。」

「進來吧,療養院裡人手不夠,我帶你們去把行李放下就開始工作可以嗎?」李逵說著就著急的往裡麵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把接過許迦藍手裡的行李箱:「當然,如果因為坐車有些不舒服,可以休息一會兒再開始。」

許迦藍沒防備,行李箱就被抓在了他的手裡。宋以牧路過她的時候,她明顯聽到了一聲輕嗤。

宋以牧:「院長,您帶我去放行李吧,我可以直接開始工作。」

「好。你們倆跟我來吧。」李逵步子很快,說話的語氣也很急:「我們每層樓有20個隔離病人。一共有8層樓。療養院加上你們倆現在有20個工作人員。撇開廚師和後勤阿姨,還有醫護人員,剛好就8個誌願者。醫護人員和阿姨們忙不過來,你們願意駐守在每層樓幫忙嗎?工作內容大概是送一下飯又或者是幫醫護人員打下手,解決病人的需求。當然,和病人們密接有被傳染危險。這個看自願,如果不願意的話不會強求,後續也會安排其他工作……」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宋以牧一臉正氣道:「李院長,我可以,您安排我去吧。」

許迦藍沒有立馬搭話。

「行。」李逵又回過頭看了兩人一眼,大概都20出頭,長得也都很好看,男孩人高馬大看起來挺能造,女孩年齡不大,瘦瘦的有些嬌弱,一眼就知道被家裡保護得很好。他不忍心:「姑娘,你去後勤幫忙吧。駐樓十分辛苦,沒有很好的體力可能會吃不消。」

許迦藍神色不變,淡淡道:「我去幾樓?」

宋以牧瞥了她一眼。李逵又勸說了句:「守樓會很累。」

「沒關係。」許迦藍拿回自己的行李箱:「院長別擔心,我不會掉鏈子的。」

「那行吧。你去七樓,宋以牧去8樓。」

幾人說話間門進了電梯。沒一會兒就到了七樓。

樓道裡有一個醫生正忙著查房,身後跟了一名護士。看到三人,醫生抽空打了句招呼:「李院長你帶人來了!」

李逵指著許迦藍介紹道:「這位是許迦藍,之後就留在七樓幫忙了。」

醫生一點也不見外:「小許是吧?去把防護服換好過來幫忙換一下吊瓶。」

七樓的第一間門房間門就是值班室,李逵將許迦藍送進去:「防護措施一定要做好,和病人密接後要及時消毒。剛剛那位醫生叫鍾奕銘護士叫李曉雪,負責7樓和8樓的病人。遇到病人有什麼情況就找他們。」

「好。」

許迦藍把行李箱放在角落裡,拿起防護服就開始往身上套。

李逵說完就走,宋以牧見她這樣,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話跟著走了。

換好防護服後,許迦藍找到了李曉雪,對方推著一個裝滿瓶瓶罐罐的藥車領著她去了701。

「你叫許迦藍對吧?我等會兒要去給鍾醫生打下手,換藥的事情就交給你啦。」李曉雪說著,從推車裡拿出一瓶貼著1的藥瓶,拔下病人正輸著且快要空了的藥瓶,她熟練的將針管插進新的藥瓶裡:「核對藥瓶上的序號和門牌號,將藥這樣插進去就可以了。有的病人神誌不是很清楚,按不了呼叫鈴。可能需要你密切關注著藥有沒有輸完。每個病人每天都有三瓶藥,你這次換的是第二瓶。第三瓶我都準備好了的,在藥房。到時候你直接推出來換就行了。」

許迦藍聽得很認真,連忙點頭:「嗯,好。」

「我再陪你去一間門病房吧。」

「不用了,您去幫鍾醫生吧。換藥瓶我會的。」

「行,那就交給你了啊。小姑娘加油!」

每間門房間門的門上都有一塊玻璃窗,從外看進去剛好能看到輸液瓶的情況。許迦藍推著車將701到720的情況都看了一眼後,陸續將藥液即將輸完的病房都給換好了。

最後車子裡隻剩下了17號和8號的藥瓶。

在網上看到這次的疫情嚴重,許迦藍根本沒有什麼概念。真的接觸到這些病人後,她才發現到底是有多嚴重。

就她已經送過藥的18位病人,幾乎都是中老年病人。年齡偏大的呈半昏迷狀態,高燒不退。年輕一點的雖然清醒著,可狀態十分不好,呼吸不暢,似乎很痛苦。

即便隻是這樣看著,許迦藍心裡都說不出來的難受。

8號床的病人輸液瓶剩下的液體不多了。

許迦藍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開門進去。

床上半靠著一個十**歲正在打電話的少年。看見她進來,少年嘴角扯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意,整個人很沒精神,表情奄奄地,嘴裡說的話卻異常有活力。

「媽媽,別擔心。醫生說我的情況也好了很多。我也感覺今天精神不錯。」

「……」

「這邊的夥食都是營養餐,工作人員對我們很耐心,療養院裡的人都很好。」

「……」

「真的不要擔心,醫生剛才來查房還說我年輕身體好,過不久應該就能完全康復了。」

「……」

「別哭媽媽,別擔心。我真的很好……」

「……」

少年表情看起來十分疲憊,卻還在努力營造很好的信息傳遞給家人。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無力的聲音,哽咽聲越來越大。

許迦藍默默地將藥換上,見他似乎快堅持不住了。她走到他的麵前,聲音加大了些:「32號,今天狀態不錯哦!玩了那麼久也該累了,休息會兒吧,新換的這個藥會有一點催眠的作用。」

大概是聽到了她說話的內容,電話裡的抽泣聲立馬打住,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了許多。

沒一會兒少年就掛斷了電話。幾乎是瞬間門手機從他的手裡掉了出來。他卻盯著她笑得很溫柔:「謝謝。」

「不用謝,快睡吧。」

許迦藍幫他把手機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又幫他把被子拉好才推著藥車出房間門。心裡五味雜陳。

推車裡還有一瓶藥沒有換,是17號房間門的。

許迦藍走到717門外看了一眼,點滴瓶子裡的藥還剩三分之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和她第一趟來看的時候沒什麼差別。

許迦藍有點擔心,索性直接進了房間門。

房間門裡的窗簾是被關上的,隻留了一條縫隙透著些許陽光進來。

病床上一名少年閒適地抱著電腦手指不停的敲著鍵盤。

少年很高,半蜷起來的腿皮膚白皙,就連敲鍵盤的手看起來也修長漂亮。

臉上的藍色口罩遮住了半張臉,頭發略長,半蓋在眼睛上。太陽穴到眼角的位置有一塊明顯的青紫蔓延在口罩裡,一眼看去像極了剛參加完打架鬥毆的不良少年。

顧然聽到開門的動靜,側過頭掃了她一眼。

鍵盤上敲打的聲音並未停。渾身散發的氣質很冷也很不好惹。

許迦藍研究的看了眼吊瓶,光線很暗,看不清問題。她隨手拉開了窗簾。

溫暖的陽光灑進房間門裡,顧然眯了眯眼,抬手擋住眼睛,聲音很冷:「你做什麼?」

許迦藍這才看見他手上的輸液管回血了。

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背已經回到了調節液體大小的開關處,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走上前看了一眼,開關是被關上的。

許迦藍鬆了口氣:「回血了怎麼不按鈴。」

她說著抬手按了一下鈴。

「關窗簾。」

顧然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睛適應光線後抱起電腦繼續敲敲打打,將她無視了個徹底。

原本白皙漂亮的手背一陣烏青,皮下出血有些嚴重。

「你輸液的手最好是不要動了。」

許迦藍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顧然依舊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她站在床邊等了幾分鍾,護士沒有來,這才想起李院長說的鍾醫生和李護士兩個人負責七八樓。

兩人應該去八樓了。

病房裡隻有鍵盤聲,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照這樣下去,這小孩的手也不知道會不會腫成個包子。

她又盯著他的手背看了一會兒,終究是沒忍住上前將他的電腦給拿走:「跑針了,別敲鍵盤了。」

顧然抬起頭正視她。

他的眼睛即便被頭發遮蓋了些許,臉上還有傷,也看得出很漂亮。隻是那麼一雙眼睛裡滿是戾氣與陰霾。

許迦藍想到8號房間門那個孩子。這兩個孩子看起來年齡差別不大,應該是7樓最年輕的兩個孩子。

然而,8號房間門的孩子滿目溫柔,性格也很好一看就是被家裡疼愛得很好的。這一個卻恰恰相反……年齡不大,眼裡滿是孤寂和防備。

比起路邊的野貓差不多。

不對,應該說路邊的野貓都比他來事。畢竟對野貓釋放善意,沒他那麼不識好歹。

許迦藍被他這樣盯著,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莫名的,她心裡某個角落就像被人觸動了一般。

她將電腦放在從床上夠不到的沙發後,走到他的旁邊蹲下,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背:「可惜了。」

顧然一把甩開她:「放肆。」

「放肆?」許迦藍不可置信:「你說放肆?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哪家達官貴族嗎?說話這麼貴裡貴氣的。」

顧然眯了眯眼,配上臉上的傷看起來更不好惹了。

他的頭發過長,耳朵上隱隱看得見帶著一對藍色耳釘。耳廓白皙到有些透亮。不看那張臉的話,倒是一個極品少年。

7樓一共就20個病人,除了他之外的19個病人全都精神奄奄地要麼暈迷要麼癱在床上休息。

就他一個格格不入玩電腦。

說他是網癮少年,可許迦藍收電腦的時候瞄了一眼,這孩子是在正兒八經的編程,而不是玩遊戲。

她有些好奇:「你叫什麼名字?」

沒等到回答許迦藍掃了眼床頭的編號故意道:「你不說我就叫你36號了。」

「……」

顧然起身準備去拿電腦。

許迦藍按著他的肩膀輕輕推了他一下,他一個不穩又靠回了床上,頗有點碰瓷的感覺。

「你要做什麼。」

顧然防備的盯著她,眼神越來越冷。

光看眼神的確很凶,可配上那副無力倒在床上的身體就頗有點外強中乾的意思了。

「小小年紀這麼凶?」許迦藍幫他把被子蓋好:「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把電腦還給我。」

「可以啊。輸完液我就還給你。」

「你……」

許迦藍撩起眼皮對上他很不友好的視線。本著不乖的小孩給臉可能會上天的準則,她也冷下了臉,挑釁道:「我怎麼?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拿繩子把你綁起來?」

「……」

顧然垂下眸子不做聲,應該說是身體很虛打不過她所以識時務。隻是渾身散發的冷意卻越來越濃。

許迦藍有點不明白這孩子年齡不大怎麼就給人一種接近不了的感覺。

醫生依舊沒來。她從推車裡拿出一根棉簽,握住他的手背,一把將他的針給拔了。鮮血幾乎是瞬間門湧了出來。她眼疾手快地用棉簽按住。

顧然看著她的手,隔了一層一次性手套屬於她的溫度源源不斷傳到他的指尖。

因為輸液涼透的手指間門漸漸變暖。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十分不適應地掙了兩下:「放開。」

棉簽很快就被浸透了,許迦藍又拿了兩根一起按在他的手背:「閉嘴。再動真給你綁起來。」

少年不動了。病房裡很是安靜。許迦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背上,沒發現自己一直被他盯著。

好不容易止住血後,許迦藍鬆了口氣:「那隻手給我。」

她整理了一下輸液管,打開閥門將裡麵的血放在了垃圾桶裡,直到管內變得乾淨清澈,她才關掉閥門。

顧然另外一隻手搭在床邊一動不動。

「不給?」許迦藍聳聳肩:「行。那我稍微提醒你一下。不聽話的孩子一般是要被打屁股的。」

顧然挑了挑眉瞪著她。

許迦藍順手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個衣架單手把玩:「我覺得你現在肯定渾身沒力,反抗不了我。我這輩子還沒打過別人屁股,要不在你身上試試?」

顧然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你……」

「你什麼你。我比你大,叫姐姐。」許迦藍漫不經心地拿衣架在被子上拍了一下:「我數三聲,你要是不把那隻手伸出來,我就打屁股了啊。」

「1……」許迦藍意味深長道:「36號,你得明白犬落平陽被虎欺這種道理。」

顧然極其不耐煩,聲音又冷又硬:「虎落平陽被犬欺。」

「2……」許迦藍理所當然道:「這個詞裡我勉強願意當虎。還有一聲,你別以為我是嚇你的。該打你屁股的時候我肯定不會手軟的。」

話落一截白皙的手臂伸到了她的麵前。許迦藍將衣架丟到沙發上笑道:「不傻嘛。還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顧然抿唇,眼底沒什麼情緒。手指修長骨感看起來十分漂亮。

「鍾醫生說早上你們必須輸完第一瓶和第二瓶藥,我估計他現在在忙,短時間門過來不了。」許迦藍一隻手拿著針,一隻手握住他的手研究血管:「我試著給你紮一下。你放心,紮針這種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做。」

顧然微微揚了揚下頜:「不是第一次?」

「嗯。」許迦藍用碘伏在他手背上擦了兩圈:「我們家優優生病了隻讓我紮針。」

雖然穿了防護服,可她看起來依舊很年輕絲毫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你有孩子?」

「優優是我媽媽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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