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情深不渡(全本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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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 情深不渡(全本完)

(1)

我穿著婚紗站在鏡子前再一次撥通傅漸沉的電話,「明天我就要結婚了,如果你來的話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再也不畫畫了……」

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真的不愛你了。

傅漸沉。

新婚當天我穿著婚紗在教堂門口等了整整一天,最後等來的是他的一封大紅包。

紅包的背麵隻寫了一句話——

「祝晚來,新婚快樂!」

(2)

認識傅漸沉的那一年, 我十六歲,因為家境貧困,讀完初中我就沒有再念書了,而是在一家便利店打工作。

因為這裡要求沒有那麼嚴格,不看身份證,隻要有一張五十塊錢做的健康證和認識字就行。

便利店距離傅漸沉開的畫廊不遠,他經常去便利店買香煙, 有時候也會打電話叫人送。

每次老板都會打發我跑腿,我一次一次進入那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不敢多看一眼,而那一天鬼使神差的我站在畫廊外,看著牆壁上掛著的畫,淚流滿麵。

原本坐在藤椅上抽煙的傅漸沉走出來問,「餵,你想畫畫嗎?」

換做平日我肯定抹掉眼淚,轉頭就走,可那天我像吃錯了藥點頭,回答的很大聲,「想。」

傅漸沉瞧著我笑,招了招手,「進來吧, 我教你。」

從那以後我除了在便利店打工,剩下的時間都往畫廊跑,老板讓我送煙過去的時候我像領了皇帝聖旨一樣的小太監,跑的賊快。

隻是傅漸沉委實算不上是一位好老師,他脾氣不好,又愛甩臉色,沒說兩句話拍桌子摔凳子。

畫廊裡的人都怕他,我也怕他,但比起怕他發脾氣,我更怕的是他嫌棄我笨,不肯教我了。

(3)

我大概是真有一些美術天賦在,跟著傅漸沉學了半年的畫,有客人來畫廊看到我在畫畫,會誇贊我畫的很好,還問我是在哪個學校學的。

我笑了笑,低下頭,不好意思告訴他我沒有係統學過,隻是跟著傅漸沉學畫了半年。

客人走了,傅漸沉拿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糖葫蘆敲我的頭,「別驕傲,人家那是客氣,你畫的很一般。」

我扌莫了扌莫頭,難過的說我知道。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將糖葫蘆丟給我, 自己又癱在藤椅上抽起煙。

我一邊吃著極少吃過的糖葫蘆, 一邊好奇地問,「你為什麼一直戴著一串佛珠?是誰送你的?」

傅漸沉白了我一眼,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回了一句:「關你屁事,小姑娘少打聽男人的事。」

我不是想要打聽男人的事,我隻是……多關於他的事。

比如我聽店裡的人說他其實是墨氏集團老板同母異父的弟弟,比如我聽說他一直為自己的嫂子做經紀人,畫廊裡掛的畫大部分都是她的畫,而且很快就會賣光。

這個時候他就會去找她要畫,但每次都是兩手空空一肚子的氣回來,像個炸藥桶一點就會炸,很是可怕。

可怕也無所謂,我想跟著他,跟著他學畫畫,我想有一天自己的畫也能掛滿這個畫廊,為他賺很很多的錢。

如果他同意的話。

(4)

18歲的新春,與我相依為命多年的媽媽終究還是丟下我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還有數不清的債務。

傅漸沉好像跟那個人吵架了,氣沖沖的回來,他問我想不想去國外學習畫畫?

我又一次毫不猶豫的回答:想。

傅漸沉幫我還掉了所有的債務,把畫廊丟給別人,帶著我去了巴黎學畫畫。

他為我租了最好的房子,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還請了非常好的老師教我畫畫。

而他,每天除了喝酒抽煙就是看著外麵的天空。

看天空的時候,他總會扌莫著手上的佛珠,像是在想著誰。

他究竟是在想著誰?

有一次我沒忍住問出口,他回過神來看著我畫了一半的畫板,冷冷道:「畫好你的畫,少管男人的事。」

我早就習慣了他這張不會好好說話的嘴,又問:「你這麼喜歡畫畫,為什麼不自己畫?」

他從來沒有說,也從來不拿畫筆,但我知道他很熱愛畫畫。

沒有理由,我就是知道。

他這次沒有凶我,隻是抬起自己的手臂,自嘲的笑了笑,「廢了,這輩子都拿不了畫筆。」

我猜到了,但還是很難過,隻是沒有難過太久就聽到他又說。

「沒廢也沒有用,沒有老師收我,都說我沒有天賦,操。」

我難過,我裝的。

(5)

20歲這一年我在老師的推薦下參加了一個比賽,並且一戰成名,我的作品被一位富商高價買下收藏,一時間名聲大噪。

隨之而來的是各大畫廊拋來的橄欖枝,是各種聚會,行業酒會的邀約。

他們會喊我陳老師,或者是「晚來」。

晚來,是傅漸沉為我取的名字,多好聽啊。

我喜歡這個名字,喜歡到後來都記不得自己本來叫什麼名字了。

我躋身名人圈,褪去過去的青澀稚嫩,衣著光鮮,再也不是住在漏水的平房裡的窮丫頭,身邊青年才俊環繞,但我從不心動,因為我的心裡早就住了一個人。

隻是我一直不敢告訴他,我一直在等,等著我成功那一天有足夠勇氣的站在他麵前告訴他。

這幾年我變化很大,但傅漸沉好像沒有變化,他依然喜歡抽煙,喜歡喝酒,喜歡看天空,還有喜歡手腕上那串佛珠。

有時候他會接到國內打過來的電話,或眉眼俱笑,或暴躁如雷,咬牙切齒,「許呦呦,你就仗著姓墨給你撐月要,死命作吧,老子要再管你就把頭割掉給你當凳子坐。」

晚上參加的晚宴上我多了喝兩杯酒,腦子有些不清醒,走上前抱住他,「你別生氣,我以後給你畫,每天畫一幅……」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聽到我的聲音,說了什麼,他神色很著急,又焦躁道:「什麼狗屁的弟媳,你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掛了電話,他一把扯開我,不爽道:「你搞什麼?」

我趁著酒精上頭壯膽,將隱藏的愛意宣之於口,「我喜歡你,喜歡很多年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之皺著眉頭說,「我不喜歡你,你也別喜歡我,浪費時間。」

說完,他就想走。

我拽住他的手,用盡全部力氣拽住他,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喜歡就不喜歡。牛不喝水,你還能強摁頭?」

他拂開我的手走了。

他走了,而我把自己關在家裡沒日沒夜的畫畫。

因為我總覺得是自己還不夠好,還不夠優秀,隻要我能畫出足夠優秀的畫,隻要我能畫更多的畫,他就會回頭來看看我。

這一畫就是四年,我早已成為家喻戶曉的畫家,連國內都有很多人在求我的一幅畫。

隻是我的畫,始終沒有掛在他的畫廊裡。

(6)

因此我和傅漸沉大吵一架,我想把畫掛在他的畫廊裡,而他始終不同意。

我脫口而出,「那我們解約吧。」

說完那一瞬間我就後悔了,但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他先是愣了下,隨即點點頭,「好,隨你。」

一句「隨你」擊潰了我最後的防線,「解約費你說個數。」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最初站在畫廊外看著牆壁上畫的那個小女孩,我畫了很多的畫,也積累了很多財富,早就把他當初幫我還的債務都還清了。

他沒有回答,隻是點了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說:「我隻要一幅畫,拿畫抵。」

「隨你。」我挺直了月要板,強顏歡笑道:「傅總還真是精明的商人,知道我的畫比那堆數字升值的更快,穩賺不賠。」

傅漸沉抬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倉庫的鑰匙你有,想要哪一幅你自己拿,拿完鑰匙留下就行。」我像是一隻鬥誌昂揚的大公雞,豎起自己的尾巴,怎麼都不肯認輸。

他還是什麼都沒說的走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徹底的離開了法國。

我也搬家了,隻是在清點倉庫裡的畫時,始終不覺得少了一幅。

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記拿了,亦或者是留著想要以後好好訛我一筆。

(7)

28歲這一年我要結婚了,我的未婚夫是做生意的,樣貌雖然比不上他,但也算得上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溫柔風趣,與他完全不一樣。

我們談戀愛一年,他就跟我求婚了,我猶豫後拒絕了。

半年後,他再一次的向我求婚,這次我沒有拒絕。

確定婚期,籌備婚禮,新聞大肆的報道,哪怕是國內也有不少消息。

美女畫家即將完婚,結婚對象溫柔多金,兩個人是天作之合。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傅漸沉始終沒有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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