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泡湯，她瘋了（2 / 2）
「以後你府中隻許有我一個女子。」
「自然一切都依你。」
「若是姐姐還在，你會選誰做你的妻子。」
秦時宴答復的斬釘截鐵，「自然是選你，往日我錯把魚目當珍珠。與你相處之下方才得知什麼叫傾心不已。」
「若是我說我殺了林芝芷，你會生氣嗎。」
周圍的空氣像被抽走了一般，凝滯了幾秒。
秦時宴卻握住了林芝茹的手。
「不會。不過以後別拿死者開這種玩笑。」
林芝茹撅嘴，「不許你在乎姐姐，姐姐死後也不許。而且我沒開玩笑，她就是我殺的。」
其餘小姐已經剛被林芝茹的話驚得紛紛後退。
「你瘋了，你怎麼能殺你的姐姐。」
「三皇子，此人心狠手辣絕不能為皇室正妻。」
林芝茹拿起一花瓶朝說話那人扔去，「三皇子的婚事也是你能做主的？」
「時宴你看他說我心狠手辣，你快把他打入大牢。」
林芝茹拉著身邊人的手不依不饒撒著潑，被好話哄騙的沒了理智。
我卻在一旁親眼見到秦時宴麵色逐漸冷下來。
13
「這麼說，你認罪了。」
「殺個人而已，算什麼罪。」
林芝茹滿不在意應道，話說一半才意識到問話的人是誰。
秦時宴滿臉陰沉的擺了擺手，「拿下這個殺人凶手。」
林芝茹還沒從美夢中醒來，不解發問，「什麼拿下，時宴你是不是搞錯了……」
看著秦時宴冷漠的神情，林芝茹臉上的笑也慢慢消散。
「時宴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真的要抓我？」
林芝茹抓住秦時宴的手，「你不是最愛我嗎，我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的不是嗎？」
秦時宴將她頭上簪子拔下，聲音顯得決斷又無情。
「本王為了找到你殺人的證據才不得不虛與委蛇。可誰成想你竟如此蠢笨，隻言片語就自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本王對你從來沒有真心可言。」
林芝茹聞言猛的跌坐在地，宛如天塌一般瘋狂。
「不，不會的，你怎麼會騙我，你怎麼會對我沒有半分情誼。」
圍觀眾人之中，父親與母親也聽到了方才的話。
見侍衛要捉拿林芝茹，他們忙沖上前。
母親先是一巴掌打在了林芝茹的臉上，讓我都為之一驚。
母親怎會對林芝茹下此重手。
母親打完後，轉身跪下向秦時宴求饒。
「此乃家事，小女之錯我們夫妻二人定會嚴加懲戒，還請三皇子饒過小女吧。」
父親也同樣求饒，「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絕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了。」
我這才覺得合理。
依父母對林芝茹的寵愛，這一巴掌就是他們能做出最大的懲罰了。他們絕不能讓自己最珍貴的女兒去牢裡受苦。
可此次秦時宴下手果斷，再加之證據確鑿，林芝茹被押入大牢。
然而身有係統，皇室依舊需要林芝茹的能力相助。
不再被尊重的林芝茹像一個工具。哪裡需要就必須去哪裡救助。
若是不答應，輕則把她關進大牢餓上幾天，重則打板子施刑。
他們殺不了林芝茹，卻可以折磨她。
在這樣的脅迫下，林芝茹短短一個月內就用了大量的能量。
我跟在她身邊，察覺到了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細微之處。
林芝茹的身體正慢慢的變虛弱。
14，
邊關大戰，秦時宴帶兵出征。林芝茹也被帶去醫治傷員。
大戰小戰突襲進攻。
每天都有成片的傷員等著林芝茹醫治。
在一次昏迷後，林芝茹終於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且身體的變化是不可逆的，即使停止使用係統，身體依舊會日益衰敗下去。
感受著生機從自己體內流逝。這是正常人絕不可能接受的。
當初的我猶豫過，卻並沒有放棄使用係統。
而林芝茹……她做出了沒有意外的反應。
「我不要救他們了，我不能救他們。我會死的。」
從前林芝茹也哭鬧過，所以侍衛長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直到林芝茹被打了三十板子仍不肯出手，侍衛長這才發覺事情的麻煩。
她將林芝茹帶到秦時宴麵前。
林芝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趴在地上哀求
「讓我回家吧三皇子，我真的不能再用係統的能量了。我用的能量越多，我的身體就會越虛弱。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秦時宴聞言隻是皺了皺眉。
「我怎麼分辨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林芝茹大喊，「叫軍醫來，讓他給我看脈。」
沒過一會，軍醫便確診了林芝茹身體的衰弱。
林芝茹鬆一口氣，「這下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吧。我要回家，我不能再救人了。」
「慢著。」
秦時宴再度攔住了她。
「你說的是真的，並不代表你可以回去。留下來，繼續救治受傷的士兵。」
林芝茹崩潰。
「你瘋了吧，我憑什麼要舍棄自己的性命去救他們。」
「就憑你是國女，就憑你為得到係統殺了你姐姐。」
「於情於理，你都必須承擔起救助百姓的職責。」
秦時宴板著一張臉，麵若寒霜。
「你以為讓你成為國女是讓你貪圖享樂，坐擁權勢嗎。世上哪有既受萬人敬仰又不付出代價的好事。」
「係統的規則不會隻針對你一人，你姐姐都能忍受痛苦救助百姓，為何你卻不能？」
林芝茹大喊，「我才沒那麼傻，那些卑賤的性命怎麼比得上自己珍貴。」
「那你當初就不該奪走她的係統。」
「若不是你殺了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模樣。」
林芝茹聞言雙眼充血猩紅，忽而大喊狂笑起來。
「林芝芷，嗬，你隻記得林芝芷。一個死人也值得你們這麼惦記誇贊？」
「哈哈哈哈，可她就是被我殺死了。那個蠢貨居然主動讓係統出身體，結果被我一刀殺了。看看，你們所謂的國女也不過如此。」
「我不後悔，殺了那個賤人我一點也不後悔。」
15
秦時宴不再與他廢話，下令為她施刑。
一道道板子下去，林芝茹被打的血肉模糊。
她依舊不鬆口，接下來，各種極刑朝她身上使。
沒一會，林芝茹便昏迷了許多次。
終於，她再也堅持不住了。
「放過我吧，我願意把係統交出去，隻求你們能留我一命。」
秦時宴沒有出聲。
林芝茹咬著牙將係統從體內取出。
握著那係統，她突然笑出了聲。
「係統給你們，可誰願意當下一個國女呢。」
「有了係統後可是會沒命的，這什麼狗屁大女主係統救得了所有人卻救不了自己啊。」
屋內幾人聞言麵麵相覷。
侍衛長沉思片刻後站了出來。
「我願意使用係統。不當國女也可以，隻要能救人就好。」
我看著她臉上堅毅的神情，意外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侍衛長名為秋月，家人死於洪災，原是宮裡會武功的宮女，後被指到我身邊來。
她為人果敢剛毅，心懷仁善之心。
她無畏於死，更希望為百姓而死。
秋月在得到秦時宴的點頭示意後接過了係統，將其融入體內。
「能救萬人，死我一人又有何妨。」
「走，快去救那些重傷的士兵。」
秋月離開，我依舊在林芝茹身邊。
士兵得以被救，秦時宴明顯鬆了一口氣。
林芝茹借此機會讓秦時宴派人送她回京。
秦時宴沒看他一眼，下令道。
「將林芝茹拖出去，斬立決。」
林芝茹大驚失色，「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要不是我把係交出來……」
「功過不能相抵。」
「你殘害手足，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秦時宴語畢，林芝茹被拖了出去，片刻便無聲息。
16
林芝茹死後，我的靈魂不再被束縛。
我跟在秋月身邊見她救濟世間，成了新的被萬人敬仰的存在。
我跟在秦時宴身邊，見他在沙場奮戰，終身不娶。
我回到了京城林府。那裡的宅院早已被封。我的父親被貶官去了偏遠鄉下。
母親已經有些癡傻，常望者家裡的兩塊牌位出神。偶爾又痛哭開始念叨自己兩個女兒的名字。
她時而說對不住我，時而又說想念林芝茹。
時而說林芝茹不該殺我，時而又說我是個白眼狼，當初不如隻留一個孩子。
最後，母親瘋癲跌在河裡淹死了。
父親得知後也一病不起，隨母親去了。
17
我再度回到秋月身邊。
她的身體也已經開始虛弱。
她的身邊跟著一位約莫十三四歲的女童，雙眼清明而又正直。
秋月躺在榻上喝藥，對那女童笑道。
「第一任國女上任時，大約也是你這個年紀。」
「如今我時日不多，不久之後就是你來坐我這個位置了。」
「我始終覺得，以一人之命換萬人之命再值當不過。」
那女童含淚點頭，「徒兒也認為如此。既有係統，自當有大女主係統的格局。若能為百姓死，這一生也不算虛活。」
秋月滿意點頭，將係統抽離遞給了那女童。
沒過片刻，秋月永遠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