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泡湯,她瘋了(1 / 2)
侍衛長惱怒。
「上一位國女說過,不能拯救百姓國女的存在就沒有意義。您的係統是上一位國女贈予的,理應繼承她的理念……」
「閉嘴。」
林芝茹猛的怒喊,「你就這麼想念上一位國女?可惜她已經到地獄去了,你是想下去陪她?」
侍衛長不再吭聲。
林芝茹冷笑,「你被撤職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侍衛長。從哪來就滾哪去吧。」
侍衛長深吸一口氣,沒再與林芝茹爭辯轉身離開。
我也嘆一口氣。
林芝茹不知道,侍衛長是皇上親派下來監管國女舉動的。
並非林芝茹一句話就能撤職。
我隻希望侍衛長稟告皇上的動作可以快些,讓災民的痛苦可以少些。
林家沒一會就被侍衛包圍了。
侍衛長手拿聖旨站在前麵,命令林芝茹出門救人。
林芝茹黑著一張臉,迫不得已出了門。
來林家稟告林芝茹,又入宮找皇上要聖旨,再押著林芝茹去災地。
足足浪費了幾個時辰。
郊外的災區早已變成一片廢墟,無數屍體被抬出來草草埋葬。
我看著這一幕心生不忍,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無能。
若不是我輕信了林芝茹,她也不會得到大女主係統,更不會有這麼多百姓因得不到及時救助而死。
眼下一群侍衛押著林芝茹,自然也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他們很快便得知,高高在上的新任國女原本並不想救他們。
有人悄悄議論,覺得林芝茹太過自私,不如上一任國女。
這話被林芝茹聽到當即就炸了毛,直言絕不會救他的家人。
說罷,她也真的這樣做了。
她操控其餘房屋的房梁起,讓侍衛上前搜救,卻獨獨避開了說話人那家。
她為其餘人療傷,刻意避開那說話人的傷口。
那人敢怒不敢言,身邊的人也不敢因此得罪國女。
林芝茹臉上神情倨傲,顯然她的虛榮心再度得到了滿足。
我沒想到她因一句話而斤斤計較,甚至為此見死不救。
可我明明記得,她平日裡最愛標榜自己心善,連路邊的野貓野狗她都要救助。
正因如此,我曾真心覺得待我死後將係統交給她也好。
現在看來,林芝茹不僅性格驕縱,甚至連最起碼的仁愛之心都沒有。
實在不堪為大用。
由於此次地龍翻身受災麵積大,沒一會,秦時宴也趕來了郊外。
他從其餘人嘴中知道了林芝茹的派頭,於是前去質問。
誰曾想,林芝茹依舊一副你拿我無可奈何的態度。
秦時宴與她爭論無果,冷冷放出一句。
「你與你姐姐完全是兩種人。」
「她怎麼會把係統給你……難以置信。」
9
林芝茹聞言臉色一白,明顯有些驚慌失措。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她隻有我一個妹妹,自然應該把係統給我。」
這一番話又讓秦時宴皺起了眉,他飽含深意看了林芝茹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我與秦時宴共事過一段時間,知道他這副模樣是起了疑心。
終於在某一夜,秦時宴帶人圍了林府。
秦時宴帶著仵作的驗屍報告要逮捕林芝茹。
「屍體雖然被燒至麵目全非,但還是檢查出來被刀刺過的傷口。林芝芷的係統在你手裡,你極有可能是她死前見過的最後一人。」
母親聞言第一個不樂意了,「三皇子的意思是我們家茹茹殺了她姐姐?嗬,滑天下之大稽。」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大都不相信林芝茹會做出這種事來。
林芝茹冷笑,「無憑無據,僅用猜測就想讓我認罪?別忘了,我乃國女。三皇子今日來此,不知皇上可否知曉。」
秦時宴冷麵,「隻是請國女配合調查罷了。」
林芝茹笑的更加肆無忌憚,「如此看來,聖上怕是不知曉此事了。三皇子請回吧,除非皇上有旨,否則我絕不會任人揉捏。」
待到秦時宴走時,正逢一位太監進林家通傳。
「奉大皇子之命,特來邀國女殿下參加三日後的賞花宴。還請殿下不要辜負大皇子的美意。」
秦時宴離開的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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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茹收下了大皇子的請帖,背地裡卻對大皇子貶低不屑。
「誰不知道大皇子生母被皇上不喜,他本人又樣貌極醜,哪裡比得上三皇子分毫。」
「不過此事卻可以當作一個筏子,讓三皇子有些危機,讓他知道我這個國女有多重要。」
林芝茹與大皇子迅速熟絡起來。
大皇子姿態卑微,對林芝茹百依百順,哄得林芝茹心情大好。
皇上聞此事,特送了大皇子不少賞賜,甚至提拔了幾個大皇子手下的勢力。
朝堂之上,也有大皇子與國女好事將近的傳言。
眾人看出了國女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對林家愈發重視。
依附於秦時宴的勢力也蠢蠢欲動,紛紛開始籠絡林家。
秦時宴終究還是主動來了林府。
我知曉與國女交好對皇子而言至關重要,他這一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可在看到他毫無芥蒂的與林芝茹談笑風生時,心卻仍不受控製的有些堵塞難過。
桃花園裡,一男一女走的極近。郎才女貌十分養眼。
林芝茹不復平日的張揚跋扈,滿是嬌羞的貼著秦時宴輕語。
「三皇子往日裡對我如此冷漠,怎地今日卻主動約我來見。」
秦時宴後退一步拱手行禮,「本王因前國女之死一事冤枉了國女,心中有愧,特來賠禮道歉。」
林芝茹抿嘴輕笑,「關於姐姐的死,三皇子找到真凶了?」
「尚未,應當隻是一場意外。隻是國女殿下心懷百姓為天下所知,定不會是殺姐之人。」
林芝茹輕哼一聲,不滿嬌嗔,「想來三皇子也是被人蒙騙了。既然殿下已然查明真相,咱們二人自也應當修復修復前些日子破壞的感情。」
秦時宴點頭與林芝茹雙目對視,「自是應當。」
我默默捂住耳朵,不想去聽到他們接下來的調情。
可那歡聲笑語卻依舊不受控製的鑽入我的腦中。
自那天後,兩人關係愈發親密。
秦時宴一改往常冷漠的模樣,常來林家做客。
林芝茹收到了他差人送來的香囊、玉佩,樣樣都是男女訴情的信物。
送來的玉梳之中,更是有「著結發同心,白首不離」的字條。
林芝茹得到那玉梳後如同收到至寶一般,每日都要拿出來擺弄把玩。
一日。京城最大的成衣鋪內,秦時宴與林芝茹被眾星拱月的圍在中央。
秦時宴指了幾件衣裳給林芝茹。
林芝茹不滿撒嬌,「時宴,我不想要這靛藍的衣裳。不適合我。」
「可本王覺得靛藍色甚是好看。」
一旁的店小二接話道,「靛藍高貴,不少達官貴人都愛這顏色。這位小姐穿上定然華貴非凡。」
秦時宴拿出一個錦盒,將盒中的藍寶石發簪戴到林芝茹頭上。
「這是西域進貢的發簪,美人配珠寶。若說誰與這發簪適合,本王隻能想到你。」
林芝茹眼眸一亮,臉上露出喜色,「既是如此,那些衣裳倒也相配。」
林芝茹換上了新衣裳。
我盯著她,怪異的情緒愈加。
她這副打扮與往日的我竟有九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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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茹被秦時宴送回了林府。
進了內院,遙遙便聽見母親驚恐喊道。
「你,你怎麼活了。」
林芝茹聽著這話不明所以,「什麼活不活的,娘這是怎麼了。」
母親聽清林芝茹的話,仔細端詳她的臉片刻,這才回過神來。
「籲,嚇死為娘了。方才我把你看成了你姐,還以為她變成鬼回來了。」
林芝茹一聽見我的名字就皺起了眉,「你總想著她做什麼,青天白日說這些東西,也不怕晦氣。」
母親擦汗悻悻道,「實在你今日的打扮太過穩重,我一時搞混了。」
林芝茹立刻跑去銅鏡前端詳。
很快,她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不,秦時宴隻能喜歡我,他隻能喜歡我。」
林芝茹大喊,發瘋似的將鏡子摔得稀爛。
自那天後,林芝茹一聽到有人提起我便會發瘋似的大喊大叫。林府中關於我的一切都被清理乾淨。
林芝茹開始瘋狂黏著秦時宴,恨不得將他看作自己的私有物。
終於等到蕭貴妃辦生辰宴,秦時宴親自邀林芝茹前去,並說宴會結束後便商議婚事。
這事讓林芝茹心情穩定許多,她戴上了秦時宴送她的發簪。
宴會之上,一人酸溜溜的說。
「可真羨慕國女殿下,能力不凡又有三皇子相助。隻要不做殺人放火的事,日後在京城之中怕是可以橫著走路了。」
「就算是殺人放火又如何,誰敢與國女過不去。」
林芝茹倨傲的接受眾人的恭維,派頭十足。
一素來與林芝茹不對付的女子冷哼一聲。
「要不是有國女的身份,三皇子會與你在一起?別忘了,三皇子與前國女的婚事可是三皇子主動向皇上求來的。你與三皇子如此親密,怎麼不見三皇子向皇上請旨賜婚啊。」
其餘小姐聞言也議論起來,「是啊,如此看來兩人之間也沒多少感情。」
「國女與前國女是雙生子,兩人長得又像極了。三皇子該不會思念前國女成疾,這才找了……」
林芝茹怒而摔了茶盞大聲嗬斥。
「簡直是無稽之談,你們再敢放肆,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幾位小姐紛紛對視,眼中譏誚卻不曾褪去。
我知道林芝茹最是心高氣傲。方才那些小姐話裡話外都是將她貶為我的替代品,這讓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秦時宴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趕了過來,他見林芝茹生氣便將他抱在懷裡安慰。
那位小姐又開了口,「我就說林芝茹今日的打扮怎麼這麼麵熟,她頭上的發簪前國女也戴過,我還念叨了好久呢。」
我聞言恍然,怪不得總覺那藍寶石眼熟,那曾是秦時宴送我的賀禮。
可他為何又將這相同款式的簪子送給林芝茹呢。
12
那邊的林芝茹聽著那位小姐的風言風語,頓時淚如雨下。
「時宴,他們都說你不喜歡我,都說你更喜歡姐姐。」
秦時宴安慰,「那都是假話。不要放在心上。」
林芝茹不依不饒道,「你要證明你有多愛我。」
秦時宴默默點了點頭。
兩人開始一問一答。
「你是心悅我,還是心悅我國女的身份。」
秦時宴撫了撫林芝茹的頭,「本王起初確實是因為你國女的身份才與你相處。可後來相處之中,卻覺得你性子可愛,是本王喜歡的女子。」
林芝茹麵色一紅,顯然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