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君山2（1 / 2）
客堂出奇安靜，隔壁傳來木勺與鍋的擦擦聲，沸水沖擊鍋蓋的噠噠聲，木柴疙瘩蹦開的劈啪聲，如臨其境又在其外。
一個黑影慢慢拉長向周齊靠近，周齊立馬起身躲避黑影，轉身看到那人引來了一位長者。
那人道：「我們君山派妙敬掌門。」
周齊調整剛才的失態，並道：「掌門大師好，我是晚輩周齊！」
妙敬道：「坐。」
並囑咐那人一些話語，聞言那人一溜煙又不見了。
妙敬靜靜地端詳著他，沒說話，周齊尷尬得不知道是該直視妙敬還是看其他地方。剛張開嘴蹦出一個「我」字來，被妙敬打斷，道：「仰誠已經告知我了，先坐，吃完飯再說。」
周齊希望這樣的狀態快點結束，正巧仰誠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放在了周齊麵前，道：「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先用，稍後我們會上其他的。」
周齊道謝後，看著上麵的東西沒有動筷，隻見竹筒杯裡冒著熱氣，杯裡是剛泡開的乾草石斛，氣泡從石斛裡吐出來。
妙敬道：「趁熱喝，可以緩解你體內的肝火灼燒！」周齊端起竹杯吹了吹熱氣，一股青草的淡香撲鼻而入，一口下喉後像一股正氣蓄積月匈腔後穿腸而過。
周齊感到月匈腔內鬱積的腥臭一掃而光，暗道秒敬掌門料事如神啊。
托盤裡還有一碗粥和一盤薇蕨，見周齊遲遲不動筷子，秒敬道：「平常野蔬，接待不周！」
周齊道：「掌門大師，不，對於餓了幾天的人來說，沒有會挑食的，隻是我還不習慣獨自吃飯！」
妙敬道：「何必拘束於死禮，馬上就上菜了。且這薇蕨和天麻粥，對於空腹已久的人來說再好不過了。」
周齊再次謝過，便放心吃了起來。等他快吃完時，仰誠和另外三人已齊刷刷坐在了座位上，桌上擺滿了除了薇蕨之外，還有一大鍋飯，配置了其他蔬菜和野果，另外一鍋是熬粥留下的天麻米湯。
而周齊同樣也分到了飯。
桌上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介紹。隻聽秒敬道：「你要不飽，請再多吃點！」
周齊再次謝過。他對這簡潔的招待風格有點不適，唯一感到的是一種溫暖！
仰誠自然是見過的了，另一位衣裳上沾了火灰的想必這頓飯就是他做的，要說做飯的會略發福，可他跟仰誠一樣臉部的輪廓分明，卻比仰誠略清瘦。另外兩人也隻顧著端正身姿吃飯，好像周齊就是這裡的人，不需要客氣寒暄。
要說不說話之外，吃飯應該是慢條斯理，細細品嘗『佳餚』，但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大家都吃完了。周齊隻得立馬把碗裡的飯三口並做一口扒進了嘴裡，不可避免地大家齊刷刷得望著他。吃飯這麼被關注還是第一次。為了顯得不尷尬，或者是遵循禮節，忙起身和仰誠一起把桌子收拾乾淨。
廚師和另外兩人一溜煙的功夫不見了。
仰誠道：「碗筷不用洗先，你隨我來！」
出來正看見秒敬掌門候在門口。
妙敬道：「周齊，仰誠說你自山上來而非山下來？」
周齊道：「掌門大師，晚輩說來話長，我曾在一湖上，四處渺茫，無處著落。一天一隻大鷹啃食孟寅的肉，借機我就抓住鷹的腿，鷹受驚掠起，一掠不知幾千裡高也不知幾千裡遠，待到鷹精疲力竭，乘機落在可落之地，不想就是峰頂。」
妙敬專心在聽，同時他們也已走到正屋的大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