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戰覆海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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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句念後,秦衙的劍法不覺淩厲幾分,將那兔陣太保打退。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詩畢,那劍法不經意間柔和了起來,對上那虎陣太保,卻是以柔克剛。

「把酒對斜日,無語問西風。」

詩中透著傷感,劍法不由沉了幾分,沉而勢重的劍氣將那狗陣太保逼得直往後退。

秦衙以詩助酒道,以酒禦劍法,生生將那十二太保擋得不能靠近自已半分。

金鑾駕上,龐霆的臉上愈發難看,終是在見到龍太保被打退後,忍不住怒斥道「你們再如此兒戲,就全給我滾到鑄魂塔下去!」

那鑄魂塔是血影教以得道之人性命鑄練,以便吸納其靈華之地,是個有命去無名回的陰司地獄。

那十一太保原不是一條心,都想著別人將秦衙製住,自已好給他致命一擊,好取得頭份功勞,如今見那龐霆大發雷霆,再不敢怠慢,紛紛回陣,將秦衙困死陣中,合力就要誅殺他。

一時間宮殿之上,雷雲滾滾,赤電閃爍,蒼龍朱雀雲中現,星鬥霧隱藏殺機。

先是那甲子鼠霄陣從大地中迸裂而出,一條條地龍盤旋纏繞,將秦衙死死鎖住,一步步收緊,那地龍口中盡是齧齒,張開那血盆大口就要吞下秦衙,可咬下去時牙口盡碎,那地龍不得不放棄咬死他,隻是死死纏著,不讓他脫身。

天上庚辰龍騰陣不停的打著滾雷,直直朝秦衙轟去,壓的他抬不起半點頭來。

東南西北的丁醜罡牛陣、壬寅翼虎陣、乙卯皎兔陣、丙午星馬陣壓著四方陣點,圍的似鐵桶金壁一般,不給秦衙半點逃生的機會。

東南丙午星馬陣噴出滔天烈焰,炙熱的烈火烤的秦衙汗如雨下。

西北的癸戌天狗陣一波波的嚎天音波,擾的秦衙頭昏腦漲。

西南戊申靈猴陣金光耀世,光芒耀的秦衙眼睛半點張不開。

東北已未軒羊陣召出參天羊魔,高三十丈,眼似魔窟,倒三角的羊臉卻長著一口血盆大嘴,兩邊白白的山羊胡須炸裂開來,豎著分叉在兩側,儼然一副天魔降世。

它揮著三乾叉,佇立在東北側,惡魔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秦衙。

其餘各陣各守在一處,這八卦生肖陣擺定,就是那神羅在世也脫不得這銅牆鐵壁,天羅地網。

秦衙使出渾身解數,也是脫不開半點。

可饒是那生肖八卦如此厲害,也僅僅隻是將秦衙壓製住,卻是傷不了他,更別提將他滅殺。

「還好將這烏金避法罩襯在身上,否則就這架勢,你怕是得成齏粉。」

周宸一邊說著一邊不由的捏了把冷汗。

「師叔,如今靠著師父的法寶暫時傷不著,可也著實難受,您老給想個法子呀。」

秦衙一麵艱難的承受著無數攻擊,一麵艱難的對周宸說道。

周宸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這金蟬脫殼術、遁地術、分身術、瞞天過海法都用了,也脫不得身,為今之計,也隻有等他們曉得打不死你,將你關押了,咱才好伺機逃跑。」

秦衙咬著牙,頗有些痛苦的說道「師叔,你這不是等於啥也沒說嘛!」

如此過了小半天,龐霆一旁的老道也是看出些端倪,他施法用手在眼前一抹,果然看見了秦衙身上裹著烏金避法罩,心中一驚,不由得低聲自語道「那家夥的法寶怎麼會在他身上?」

老道眯著眼,看著身陷囹圄的秦衙不由的微微一笑「小家夥,你可真不簡單吶。」

一旁的龐霆終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大聲嗬斥道「你等在乾什麼?為何還不殺了他!」

前方滾雷的龍太保褚白殷無奈的訴苦道「王爺,這小子怕是有法寶護身,我等傷不得他。」

龐霆大怒,飛身躍入空中,他是百芯銎段強者,自信一擊必能殺了秦衙。

龐霆揮劍,瞬間數十道淩厲劍氣朝秦衙劈去,瞬間激起滿天灰燼,可待那灰燼散去,那秦衙在地龍當中卻是分毫未傷。

龐霆心中一驚,又是幾道淩厲的攻擊,可那秦衙依然沒有事。

龐霆無奈,隻得揮手叫那十一太保將秦衙用束法鏈鎖住,押到地牢裡,待日後發落。

身後的老道看著被鎖的狼狽不堪的秦衙,眯著眼笑了笑,撫著白須悠悠說道「潛龍在淵,隱隱爍爍,一朝見天日,騰飛震四方。」

三個月後,陰濕的地牢中,不時爬出來的老鼠出來覓食,蟑螂、蜈蚣、蛆蟲、馬陸、濕蟻窸窸窣窣滿地爬,牆上蜘蛛織著張大網靜靜等待它的獵物上門,而它不知道的是,身後那隻大壁虎早已盯著他多時。

潮濕的水滴答滴答的落下,一隻蟑螂落入蛛網中,蜘蛛瞬間張口將它一點點將其咬食完,壁虎見時機已到,一口將剛吃完的蜘蛛吞入,壁虎美美的飽餐一頓,不料下一刻一張大口將他囫圇吞下。

這張大口原來是被五花大綁,鎖在半空中的秦衙晃著身軀張牙舞嘴的咬過來的。

秦衙將壁虎吞入口中,嘎巴嘎巴就吃了下去,吃完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周宸看著這般場景簡直沒眼看,忍不住問「這壁虎有這麼香嗎?」

秦衙回味著說道「有點像雞肉,就是有點生。」

周宸有些不屑的說道「秦小子,你看見那幾隻老鼠,那才是美味,趕緊晃過去咬幾隻,運到丹田來,我也嘗嘗。」

「嘖,師叔您老又餓不死,至於跟我搶這口吃的嘛。」

「嘿!你小子,我這餓不死也饞哪,再說你這一頓下去百天不吃也無大礙,且俗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咱倆分著吃多有意思。」

秦衙擰不過他,隻得答應了。

秦衙借著周宸那點唯一沒被鎖住的丹田之力,蓄力盪了過去,一口將門前覓食的三隻碩鼠吞入口中。

那三個老鼠還想掙紮,在秦衙嘴裡亂咬亂抓,急得秦衙胡亂用牙撕咬一番,這才穩穩當當把它們吃到肚子裡。

「嘿,你小子,我的呢?」周宸見他沒運到丹田裡,氣呼呼的問他。

秦衙嘿嘿壞笑一聲「哎呀,師叔你沒看見嗎,這老鼠在我嘴裡胡亂撕咬,我一時情急,也是沒得辦法呀!」

周宸冷哼一聲「臭小子,吃獨食,真不厚道。」

二人正打趣,這地牢的門忽的吱吱呀呀的半開一點,一把渾身赤紅的血劍鬼溜溜的扌莫了進來。

它在地牢扌莫索半天,終於在在最深處瞅見了秦衙,馬上蹦蹦跳跳的沖了過去。

秦衙發覺有動靜,轉頭瞅去,不由一喜「嘿!竟是你這小畜生,快快過來,把我這鎖鏈砍斷。」

赤霄通人性,聽得懂他的話,頓時便停下,扭頭就離開,急得秦衙在後麵大喊「小祖宗別走!我錯了,快回來,小祖宗!」

那赤霄似乎是真氣著了,劍身直直往外飛去。

秦衙欲哭無淚,他這三個月來被鎖的死死的,人都快鏽了,好不容易有個來救的,還被自已氣走了。

秦衙忍不住大呼「唉,我罵人家小畜生乾什麼,我是真該死啊。」

周宸無奈的搖了搖頭責備道「你小子,真是嘴欠!」

秦衙正自懊惱,那赤霄似是感應到他的悔意,嗖的一聲就轉頭飛了回來,喜得秦衙直呼它小祖宗。

赤霄極為鋒利,剛挨一點,那束法鏈便四分五裂。

秦衙扭了扭月要,伸了伸脖子,檢查一圈後發現自已一點事沒有後,就準備再去戰那龐霆。

周宸忙勸道「餵餵餵,你小子沒點數了,這才幾個月呀,剛出來就又乾人家,這能打過嗎?真是有夠瘋的。」

秦衙嘿嘿笑道「師叔,你怕啥,就算咱再被抓了,不還有這救星嘛。」

秦衙說著指了指赤霄。

赤霄聽了秦衙的話,竟不好意思的扭捏起來。

秦衙一臉嫌棄,忍不住說道「咦~這小東西還會害羞呢。」

赤霄聽了又是一陣蹦蹦跳跳,似是在對秦衙剛剛說的話表示不滿。

一番打趣後,秦衙便從那地牢中飛躍出來,直奔千禧殿而來。

不到半柱香,秦衙便從城邊地牢中沖了過來,嘴裡還大罵道「龐霆老賊,小爺我又回來取你狗頭啦!」

可剛到千禧門口秦衙就愣在原地,隻見那宮中一地的屍體,包括那龐霆與他那十一太保。

周宸也忍不住說道「竟有人搶先我們?」

秦衙正納悶是誰乾的,身後的赤霄卻蹦蹦跳跳跟了過來。

秦衙猛然驚醒「哦!是你這家夥乾的吧!」

那赤霄劍身彎了彎,似是對秦衙話語的肯定。

秦衙咽了口唾沫,他為自已之前對這魔劍的打趣感到一陣發寒「這小東西,真狠真厲害呀。」

「這可是第一魔頭蚩嵐星的劍,能不強嗎!不過也真是霸道呀,直接就給人全殺了!」

周宸看著一地屍體也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秦衙看著滿地的強者屍體,無奈的擺開手說道「事已至此,先吸了他們吧。」

周宸看了看一旁的赤霄,微微頷首道「這可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吶。」

秦衙看著一地的屍體,兩眼放光「這可又是個潑天大富貴,我不接住可真對不起自個!」

說罷秦衙挨個將地上的靈華吸了個遍,整整吸出百個靈芯,光那龐霆就被吸出四十二點來。

如此,秦衙已有一百二十五點靈芯,修為猶如大榕樹一般參天而起,直接躍升至暉昭段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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