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人也醉己(1 / 2)
正值寒冬臘月,九江城中一時間風雪滿天,不到片刻,樓頂上地麵上皆是白茫茫一片,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秦衙身上,卻瞬間融化。
此刻的秦衙渾身通紅,原來他剛剛將醉人術用在三人身上的同時,自個也喝了口酒,這術法在自個身上也起了作用。
這醉人術用在他人身上會醉死,可用在悟了酒道的人身上會短暫暴漲實力,此刻秦衙的靈芯已飛躍到十八個,已然是個鋮段高手。
炎陌,殷彼崖瞅著有些不大對勁的秦衙紛紛咽了口唾沫。
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起沖上去與秦衙廝打在一處。
打了不到五合,二人頓感不妙,殷彼崖忍不住問道「這小子,怎麼回事?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炎陌喘著粗氣回答他「短時間變如此生猛,隻怕是身懷異術,你我要多加小心。」
兩人正說著,卻不料一陣風吹過,秦衙已在兩人身後,飛快的兩腳,兩人便應聲飛了出去。
炎陌眼瞅著事態已經把控不住,隻得使出自已的殺招天宇炎火術。
一時間,雪花中夾雜著點點熔岩漿齊齊飛射向秦衙。
可此時的秦衙已是鋮段高手,饒是那炎雨飛快如異世的子彈,卻依舊挨不著秦衙半分。
殷彼崖見天宇炎火術都傷不得他分毫,他便撂下炎陌,轉身頭也不回跑了。
炎陌一臉茫然的看著溜煙拍屁股走人的殷彼崖,一時愣住了神,反應過來後怒罵道「你大爺的!」
可不等他罵完,秦衙已到他眼前,炎陌慌忙使了一招火遁術,一陣火光後,已到五十米開外,可還沒緩一下,秦衙又到了眼跟前。
炎陌又使了一招乾炎大荒術。
此術乃是凡階上品術,一旦使出方圓百裡,寸草不生。
可饒是如此,秦衙也僅是衣服燒了層灰,依舊站在他眼前紋絲不動。
炎陌又使了招炎牢術,想要困住秦衙。
不料秦衙輕輕一掰,那幾百度高溫的炎牢術便被生生拽成兩截。
炎陌剛要再施展一術,不料秦衙大喝一聲「鬧夠了沒有!」
秦衙用了招十分力道金剛掌拍過去,炎陌頃刻便飛出數百米開外。
炎陌捂著月匈口痛苦的喊道「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炎陌一邊痛苦的喊著,一邊爬行在雪地中,身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放眼看去甚是淒慘。
如此慘狀,秦衙卻絲毫不憐憫他,縱身一躍,便踏在了他身上,一招天罡拳對著他的腦門轟下,炎陌都沒來得及吱聲,腦袋就已碎成五瓣。
秦衙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炎陌四人的靈華全都吸了個一乾二淨。
這四人的靈華比之前那些血影教徒可純正不少,竟被秦衙生生吸出六個靈芯。
秦衙剛剛還是七個靈芯的褚段中期,現在直接升至十三靈芯的巍段後期。
秦衙回想起剛剛跑掉的殷彼崖,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了,跑了一個,不然說不定能到鋮段的。」
周宸聞言忙說「如今你身上的醉人術還未到時間,也就是說你現在依然有二十四個靈芯,一躍可頂百步,跑掉的那家夥不過是個巍段前期」
秦衙未等周宸講完,便飛躍而起,果然如周宸所言,這一躍之下確有近百米遠。
片刻間秦衙便看到正在跑路的殷彼崖。
秦衙空中淩空蹬下,直直沖他而去。
殷彼崖似是感應到他,慌忙使了個分身術,一瞬間變成六個人,分別跑向不同方向。
秦衙此時已是二十四靈芯的絳段高手,如此伎倆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一眼便認準了殷彼崖的真身,一把將他擒住,那殷彼崖忙做法使出化風術,欲要乘風而去。
卻不曾想秦衙有樣學樣也使了化風術,兩人竟在風中纏鬥起來,可十一點靈芯的殷彼崖哪裡會是絳段秦衙的對手。
不消半刻,那殷彼崖便被囫圇拎著出來,再看之下已是一具死屍。
秦衙將他的靈華也吸了個乾淨,但可惜隻吸出他兩點靈芯,如此秦衙便離那鋮段還差上一些。
秦衙趁著酒意未消,在五衙台大肆破壞一番,將刀山火海,雷劈電炸,刮皮剔骨,萬蟲蝕心,烙煎烹身五大刑地全部毀成齏粉,完事後,他坐在廢墟上,一臉戲謔的瞅著遠處的宮殿。
遠處,九江覆海宮,以萬畝之地為基,高百丈,覆壓百餘裡,鯨木為柱,金婁做瓦,闊磐為磚,十步一樓,五步一閣,百步一殿,放眼望去,何其巍峨壯麗。
宮內擎天雲杉柱鑲嵌著般般龍紋,精美的大理石板鋪在宮殿上使裡裡外外顯得格外闊達方正,雕花屏風,繡花錦緞一應俱全,舞女們在大殿上扭著月要兒翩翩起舞,樂師配合著她們彈奏一曲曲宛轉悠揚的歌曲,達官顯穿著華貴的貂袍錦服端坐在千禧殿上,恭賀那坐在金鑾駕上的王。
龐霆舉著四方金樽與眾人舉杯共飲,今天是他七十歲生日,他要與天下共飲,與萬民同樂。
殿中眾人正嬉慶祝樂,突然,一陣陣的轟隆坍塌之聲打破了殿內祥和的氣氛。
龐霆寬大臉龐不由的抖了抖,這樣的日子,竟會出這般動靜,這讓他臉上很掛不住。
還未發作,底下的十二太保率先安撫他「父王您且安心過生辰,其餘事小兒自會處置妥當。」
說罷引著手下三十六將衛出了宮殿,直奔五衙台而來。
龐霆收了怒氣,笑了笑,舉起四方金樽,裝作無事的說道「諸位,繼續共飲。」
眾人陪笑著拿起酒樽,齊聲恭敬的說「王爺與天同齊,萬壽無疆。」
說罷殿中又是鶯鶯燕燕,歌舞升平,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那十二太保拓拔查雲,原是血影教的外門弟子,受龐霆賞識,提拔於此,做了太保。
拓拔查雲雖是外門弟子,修為卻不小,丹田中的靈芯已足足修了二十一個。
他心中著急,撇下手下三十六將衛,自個先跑了五衙台。
放眼望去,占地幾百畝的五衙台已是一片廢墟,拓拔查雲瞬間青筋暴起,這本是供他父王觀刑之地,在他名下管轄,如今成了這般模樣,他可如何向父王交代。
「炎陌!殷彼崖!風清澗!雷將!清萊!你們五個死哪去了!」拓拔查雲一聲暴喝,響徹天際。
見無人回應,拓拔查雲心中不禁犯疑,四下一看,卻見一少年正一臉戲謔的瞅著自已。
原來這拓拔查雲是個一根筋的,他看眼前的少年年紀不大,以為是這兒的下人,竟未對他產生一絲懷疑,隻是急急忙忙的問道「餵!小子,你可見著是誰毀了這裡?」
秦衙聞言一愣,隨後心中一喜,便想著逗他一逗「看見了,是個老道士,拿著把劍,把五位大人全殺了,還把這毀成這個樣子。」
「那他現下在何處?」
秦衙眼睛溜溜的直轉,隨即回答道「哦,大約半炷香前朝南邊跑了。」
拓拔查雲聽了他的話,便直直向南邊追去,後邊的秦衙還裝模作樣的說道「大人,您可快著點吶,那牛鼻子老道跑的老快了!」
拓拔查雲邊躍步追去邊大聲回了句「小鬼,一會告訴後麵來的人,速速跟上我來。」
秦衙見他走遠了,也沒回他話了,隻是一臉壞笑的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身影。
周宸也忍不住笑道「這個直憨貨,真是蠢的可憐。」
二人正嘲諷著,卻見那三十餘人姍姍來遲。
為首的見秦衙端坐在廢墟上,心裡起疑,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在此做甚?」
秦衙見來人不似那拓拔查雲那般好糊弄,便笑了笑,低沉著聲說道「我是秦衙,來此討個公道。」
為首那人眼睛微微眯成條縫,仔細打量了秦衙一番後,抽出刀來架在他脖子上威脅著問道「臭小子,你要討誰的公道?」
秦衙一字一句的回答他「小爺我討九江王龐霆的公道!」
秦衙話畢,那人的刀順著脖子就抹了下來。
可奇怪的是秦衙的脖子沒被抹掉,反倒是那刀刃被磨卷了。
眾人大驚「小子!你是修道的!」
秦衙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我是修道的,也是鑄道的。」
那三十六人中有個直腸子,不懂秦衙的意思,直接就問道「鑄什麼道?」
秦衙頭低著,眾人看不清他什麼表情,隻是那咧著的嘴角似乎是在笑。
「鑄天道,鑄地道,鑄天下之道,鑄萬民升平安樂之道!」
秦衙說完揚起頭,看著茫然的眾人,詭異一笑,接著朗聲說道「而鑄這道,必須得斬盡這天下欺眾生!壓勞苦!剝人皮肉,食人骨血之人!」
「你等是嗎?」秦衙冷冷的質問道。
那三十六個將衛被秦衙的氣場震懾住,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