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中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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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鎮也是繃緊神經,他那疲憊的雙眼忽然間變得精神了些,可身體卻是顫巍不已,搖搖欲墜,隻見他弱不禁風的提起佩劍,雙腿撐開以穩住身子。

我們四人依然是十分的忌憚萬朝,不敢掉以輕心。對於萬朝的突然蘇醒,我們立即身形走位,分別站在萬朝的四個方向,將他團團圍住,使他多麵受敵,叫他分心,從而無法跟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全心全力對陣。

不過看萬朝的樣子,不像是要攻擊我們,其實他也沒力氣再對我們造成威脅,同時朱天鎮更是隻剩下半條命了,根本就經受不起半點的折騰。

「你們動手吧。」萬朝坦然的抬起頭來,生無可戀的說道。

聽到萬朝所表露的心態竟是這般落寞,我不禁愕然,他怎麼會自求命絕?難道不想活下去了嗎?難道甘心就這樣被我們打敗?

我們四人麵麵相覷,有點不知所措,誰也不敢先開口,先做出下一步的行動。

我惘然的看著萬朝,心裡思緒萬千,過了一小會兒,才轉而恭敬的說道:「萬掌門,這樣的勝負毫無意義,我們也無心要殺你,我們隻想懇求萬掌門能夠深明大義,把天璽歸還給我們。」

萬朝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在輕蔑我們,又似乎是在自嘲。總之,他並不願意透露天璽的相關信息。

「李大哥,我們自己去找吧,就別跟他廢話了。」上官雨格耐不住性子,率真的說道。

我心下思量,覺得也是,依萬朝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將天璽拱手相讓給我們的。他把天璽交給了我們,那就相當於說明這場戰鬥他是輸得徹頭徹尾,不僅是賠了天璽還丟了麵子。

考慮到此,我也隻好作罷。緊接著,再看多一眼萬朝,給他投去期盼的眼神,希望結果能夠有所改變,不過萬朝已是鐵定了心。我見回轉無望,便與上官雨格她們一同去攙扶著朱天鎮。

「慢著。」萬朝突然開口叫住了我們,我還以為他心回意轉了,想把天璽的具體位置透露給我們,誰知他卻是拿出了一瓶東西,氣息奄奄的說道:「這是你們的戰利品,你們應該能用得上。」

我接過瓷瓶,打開蓋子輕輕的聞了下,有一股很濃重的藥味。

「這是什麼?」楊詩兒問道。

我再聞多了一下,肅目道:「是一種藥,但不知道是什麼藥。」

「哼,我勸你們還是就此罷休為好,再這樣執著下去的話,恐怕會沒命回去。不管你們現在取得了怎樣的成就,前麵的路都將會把你們引向深淵,你們就算不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但也一定會後悔既成的決定。」萬朝先是苦笑一聲,才冷冷的說道。

「既然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就不會想著退卻。也許……你還是小瞧了我們,就算有再大的困難,我們也會堅持下去。」我依舊是堅持自己的本心,無所撼動的說道。

萬朝突然大笑起來:「可笑,看來你們不懂,你們還是太過於天真了,我本以為我守得住,我也曾將這件事想得毫無懸念,而現在……我確實輸了,但並不是輸給你們。」

「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我隻知道我要做什麼。」

「這件事遠沒有你們想得這麼簡單,你以為這就是對的,實則是大錯特錯。」萬朝苦口婆心道,他似乎很想阻止我們。

「我看錯的人是你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輸了就故弄玄虛,滿口胡言。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把天璽交出來,省得浪費口舌。」上官雨格嗤聲道。

萬朝沒有回應,隻是苦笑著。

呃!朱天鎮又吐出一口血。

「朱可愛,你怎麼了?」我擔憂道。

「朱大哥。」上官雨格和楊詩兒齊聲叫道,兩人皆是憂心忡忡。

「我……我的……內傷發作了。」朱天鎮艱難的說著,每個字念出來都似乎是有千斤重物壓著,其身子也隨即疲軟倒下,我趕緊拉住他。

趁這時,萬朝繼續一臉死氣的對著我勸退道:「你看,你們的同伴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又都是為了什麼呢?就算讓你們拿到了天璽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作了他人的嫁衣,給人利用。至此,我也才想明白,誰才是那個下棋的人,那位小兄弟是朱家人吧?不過也是……剛才的那幾箭就足以說明了一切。哈哈哈,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成了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可笑……」

我沒有理會萬朝,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我才意識到朱天鎮的傷勢的嚴重性,他硬撐了半天,現下再是拖延不得。我放下龍泉劍,連忙說道:「朱可愛,從現在開始你先別說話了,我扶你到一邊去療傷。」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沉悶的「噗呲」聲,回頭望去,隻見萬朝已然倒下,沒了氣息。

萬朝之所以會自殺,我想應該是他的虛榮心在作怪,正如他到死都不願意交出天璽一樣,把身外物看得太重要,不肯放下架子。他覺得自己被一個籍籍無名的江湖後輩打敗了,羞恥不已,不配再立於江湖之中,便自我了斷,以保留自我裁定的尊嚴。

來不及去感概萬朝的自裁,隻是稍微看幾眼,我當即把朱天鎮扶去一處空曠的地方,盤腿坐下,然後調運內力,雙掌推向朱天鎮的後背,以打通凝住在其五髒六腑內的淤血滯氣。

過了不久,我體內的真氣已是輸送的十之八九,自己的身子也漸漸虛弱,身體發熱得厲害,滿額汗淋。還好朱天鎮的身體有了明顯的起色,他的呼吸變得平穩很多,待再吐出一口淤血,放出髒腑中的滯氣。至此,我這才如釋重負,然後再次調運內力,自我療養。

待恢復得三四成,身體已無大礙後,我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現在庭場上隻剩下我們四個活人,不由感概萬千。

「萬朝一死,這神龍派從此以後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哎!怎麼說他也算是一代宗師,也曾在江湖上叱吒風雲,名震四方。現在落得這般衰敗的境地,想必是自覺得毫無顏麵,故這才自我了斷。我們花費這麼多功夫,現在也終於如願以償了,老李,你現在有何感想?」朱天鎮感慨道。

「我有些心慌。」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

「為何?」朱天鎮不解道。

「眼前死了這麼多人,這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我看著庭場上的屍體,不禁黯然道。

這一路走來,我經歷了太多的殺戮,我以為人帶著純潔與無邪乾乾淨淨的來到這個世界上,走的時候不應該將罪惡與欲望留下。在這個陰無極世界中,我的到來也本該是如此才對,否則,這世上的惡隻會越來越多。

「對於你來說,或許覺得不可思議,但在我們這,特別是在這偏遠的龍穀山,天不理地不管的,沒人會在乎。況且,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死有餘辜,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朱天鎮淡然道。

「難道巡捕司他們也不管嗎?這麼重大的一個事件。」我愕然道。

「有什麼好管的?他們這些人沒少做壞事,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他們死呢?巡捕司的那些人多是勢利的窩囊廢、在他們這些人乾起燒殺擄掠的勾當、胡作非為的時候,又不見有人管,現在他們死了,我們也就是為民除害罷了,有什麼值得可嘆的?」上官雨格憤然說道。

「不過,萬龍窟是江湖上的大門派,如今它轟然倒塌,此事要是傳了出去,怕是會引起武林動盪,以及各派間的利益糾紛。」朱天鎮補充道。

「管他什麼的動盪,就讓他們那些人狗咬狗算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上官雨格嘖聲道。

「也罷,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去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再說吧。」我無奈的搖搖頭。

緊接著,我拿出萬朝臨終前給我的瓷瓶,說道:「不知道萬朝把這瓶東西給我們有何用意?」

「給我看看。」朱天鎮說著,便伸手過來拿藥瓶,他打開藥瓶聞了下,若有所感的思索著,而後又聞了幾下,說道:「我曾經聞到過類似於這種氣味的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毒蛇的解藥。」

「你的猜想應該是對的,我在此藥中也聞出了幾味與解蛇毒有關的配藥。」對於朱天鎮的猜想,我頗有同感的說道,我看了一眼萬朝的屍體,接著說道:「萬朝他把這瓶解藥給我們,並不是故弄玄虛,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想必在藏納天璽的地方會有毒蛇出沒,所以我們待會兒務必要提高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以免栽了跟頭。即使是有解藥在手,也要注意可能發生的危險。」

「是啊,小心駛得萬年船。」朱天鎮點頭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啊?」上官雨格說道。

「依我看,像萬朝這樣看重天璽的人,定然是把它藏在了裝有機關的暗室中,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的。」朱天鎮分析道。

我點點頭,說道:「嗯嗯,確實是,要想找到天璽,我們還得要花些心思才行。」

幾經分析下來,我們也算是有了方向。萬龍窟有比較明顯的地位分級,其房子眾多,但隻有主樓這邊才算是重要地帶,暗室也最有可能是在這邊。毋容置疑,要想找到天璽的話,就應該從主樓這邊著手去搜尋。

找了個半小時,我們才從主樓後麵的花園裡找到暗室的入口,它隱藏在一座假山中。朱天鎮對機關較為熟悉,他先帶頭下去,洞內暗黑無光,且濕漉漉的,剛進來時我們還聞到一股惡心的腥臭味。

楊詩兒害怕密封的環境,也很怕黑,所以全程下來,她都緊緊依傍著我。

再往下走些路程,忽然聽得幾聲低微的嘶嘶聲,我叫大家打起精神來,注意周邊的環境,這下麵很可能有毒蛇。

「啊!」上官雨格叫了一聲。

「怎麼了?雨格。」朱天鎮擔心的問道,同時疾速來到上官雨格的身邊。我也趕緊湊近身去看,在上官雨格小腿離膝蓋三寸的地方,有兩個尖利且淌著血的牙印,血水啵啵流出,傷口周圍也漸漸發黑。

我觀望四周,隻見一條黑影從洞道邊掠過,拿過火折子去瞧,卻連它的尾巴也沒看著。

「我的腿好像是被蛇咬到了,好痛啊。」上官雨格泣聲道。

「沒事,我有……」我不慢不急的說著。

「你當然說沒事了,被咬的又不是你。」上官雨格痛得眼淚直流,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她便歪著嘴,嗔怒道。

「雨格小姐姐,你先等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就算中毒了也要保持理智啊,可別錯怪了好人。看你這麼難受,你李大哥我又何嘗不是心疼萬分呢?正所謂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嘛,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把你身上的蛇毒給解了,你看你的傷口都發黑了。」我細心體貼道,說著我就停頓了下,嘆口氣道:「可惜啊,剛剛沒有看到那蛇長啥樣,看看它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招惹我們雨格小姐姐,要是讓我逮住了它,非得把它扒皮抽筋了不可。不過沒見到它長啥樣也就沒法判斷它的類屬,以及它的毒性,還好手裡有萬朝給的解藥,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哼,算你還有良心,那你趕緊把解藥給我吧,我都快疼死了。腦袋暈眩昏暗的,呼吸也很困難。」上官雨格麵露難色,氣息極為不穩的說道。

這蛇毒真是猛烈,才沒過幾分鍾,上官雨格的身體就受到了如此嚴重的侵害,讓人不禁駭然。我知道此事拖延不得,便連忙把藥給她吃下,服過解藥後,上官雨格身上的症狀得到緩解,氣色也在慢慢好轉。

緊接著,朱天鎮從袖袋中拿出兩瓶雄黃酒,分給楊詩兒一瓶,我和他共飲一瓶。上官雨格剛中了蛇毒,氣血不和,不能喝酒,更何況雄黃酒還有一定的毒性,也不宜多喝亂喝。

大多數的蛇都對雄黃酒和雄黃粉避之不及,這是因為雄黃的成分中含有硫,具有刺激性氣味,這種刺激性氣味是蛇所厭惡的。我們帶著一身的酒氣,一路下來,邊走邊灑下雄黃酒和雄黃粉,以驅趕毒蟲蛇瘴。即使有這樣保障,我們也不敢放鬆警惕,而是更加神經繃緊的走著。

洞道婉轉曲折,就像是個迷宮一樣,我們在裡麵兜轉了將近兩個時辰,總以為就快要到達目的地點了,誰知反反復復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朱天鎮說這是裡麵的機關所致,如果不找到暗門,我們再走上幾天也不會有結果的,搞不好還可能會栽在這裡頭。

其實,對於這洞道裡的奇怪現象,我也早已有所察覺,聽完朱天鎮的看法後,我便是愈加肯定。因此,我們幾人停止了這無休無止的循環,開始冷靜下來,分析這洞道裡的結構。朱天鎮在剛走完一個循環時,就已經注意到這洞道的不對勁,他仔細的記下了我們走過的每個節點,並在腦海裡拚湊成一個完整的構造圖。

根據朱天鎮的提議,我們四人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對他所記下來的結構圖進行研究。他在地上畫出三個不規則的圓,像是橢圓,又像是半圓,這三個圓各不關聯,它們的排列看起來也沒什麼明顯的規律。

我問他這結構圖的準確率有多高?可不可靠?要是開頭錯了,找了錯的方向,那麼我們依此作出的分析和行動也會適得其反,浪費時間精力不說,甚至會使我們的頭緒更加混亂。在此過程中要是不小心觸發了機關,陷入泥潭,搞不好還會被困在這下麵。

他說這是依據我們走過的路線所記下的具體情況,然後再畫出的大概草圖,而且他在心裡也核對了一遍,雖然不能百分百還原,但應該差不了多少。

聽他這麼說,我的內心忐忑不定,朱天鎮的回答並不肯定,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們隻好選擇相信他。

反復琢磨,從各個方位進行對比後,我發現這三個不圓也不方的圖案應該是一個韋恩圖,我們下來的地方剛好在其中一個交點上。

這密道是由三個大小等同的圓均勻相交而成,每個圓的圓邊都會經過另外一個圓的圓心,三個圓心都可作為上下層之間的通道。在這一層韋恩圖圍成的密道中,所有的通道交錯相連,往復循環。聯合密室的嚴防性進行推敲,在我們的下麵應該還有一層,所以我們在這兜兜轉轉了三圈又折回原處,還以為是鬼打牆了呢。

分析到這,我不由站起身來觀望四周,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剛好麵前的牆體上有個凸起點,這或許就是機關所在。

不過我們在剛下來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凸起的石塊,當時,朱天鎮還分析,這定然不會是什麼陷阱暗器,應該是打開某個通道入口的機關,可當他摁下去後,卻沒有半點反應。現在,我們發現了這層洞道的結構,眼前又沒有其他的機關槽孔,我細聲嘀咕著奇了怪了,難道我們猜錯了?

正當我們犯難時,楊詩兒突然說道:「我記得這樣凸起的石塊並不止一個,在另外兩麵牆上都有分布著,我們是不是要把每個石塊都摁下去才行呢?」

「嗯嗯有道理,如果隻是摁一個的話,那也太簡單了,估計萬朝這麼設計,就是為了迷惑別人的。」我點頭道。

我和朱天鎮再次繞著中心牆體走了一圈,發現一共有三個凸起的石塊,分別設置在三個圓的交集麵上。於是,我和朱天鎮、楊詩兒分別站在三個方位上,將石塊同時摁下去。果然,剛摁到底,磚石磨合的聲音隨之響起。

很快,三堵牆的交界處有一道石門緩緩打開。我們穿過長廊,視線豁然開朗,洞內亂石嶙峋,造型特異。大小不等的洞孔繁多,交錯相連,真可謂四通八達。環視洞內景物,大都造型精美獨致,姿態萬千的鍾乳石盡收眼底,壯觀綺麗。

「哇!這裡洞口真多,我們現在就像走蜜蜂窩一樣,裡麵會藏著什麼寶貝嗎?」上官雨格驚嘆道。

「不對,大家注意點,這些很可能是蛇洞。」我神經繃緊道,接著就拿出雄黃粉往地下撒。

「不會吧,你可別嚇我啊。」上官雨格緊張起來,聲音微顫,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我鎮定自若道:「嚇你?你仔細看看地上。」

「地上有什麼好看的?」上官雨格不解道,她以為我在捉弄她,但也還是擋不住好奇心蹲了下來。朱天鎮和楊詩兒也跟在她的身邊,他們三人圍成一團,將火把往地底下照近。

朱天鎮首先發現了端倪,他從地上撿起幾粒米狀的黑色物體,並放在手心上聞了聞,說道:「這是什麼?怎麼有股腥臭味?」

「那是米田共。」我說道。

「什麼米田共?」說著,上官雨格也拿起幾粒來聞了聞。

「就是蛇糞。」我淡淡的回道。

「咦!」上官雨格聽後,一把扔掉了手上的蛇糞,滿臉嫌棄的搓著自己的手,嗔怒道:「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惡心死人了。」

我看了看她,搖搖頭道:「蛇糞而已,有什麼好惡心的,而且它還是一味中藥來的,好處多著呢,真是撿了寶貝都不知道。」

上官雨格聽了更生氣了,隻見她瞥了我一眼,道:「哼,有什麼好處你自己留著用吧。」

「哎,怎麼又是我的錯了,我又沒叫你去撿。」我委屈道。

「哼!」上官雨格轉過頭去。

楊詩兒突然發現了什麼,她拿起火把照向前麵,說道:「你們看那邊,那還有很多。」

朱天鎮變得警惕起來,道:「老李,這地上這麼多蛇糞,看來有不少蛇,前麵的路也看不到盡頭,我們再這樣走下去,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

「沒事,我們有解藥,被咬了頂多是受點外傷,不過我們也還是謹慎點好,前麵或許有我們無法想象的危險存在。朱可愛,你拿著些硫磺粉往左邊撒,我在右邊撒,希望我們能夠安全走過這個區域。」我對著朱天鎮吩咐道。

「好。」

往前走了十餘米,忽然有嘶嘶的聲音響起,是在我們的頭頂上傳來的。我們四人都聽到了,大家頓時屏住呼吸,不再往前走動。我示意一下朱天鎮,叫他把火把舉到頭頂上方,我也緩緩抬起頭來,一推密密麻麻的野雞脖子倒掛在洞道的上麵,呲牙咧嘴的看著我們。

楊詩兒突然「啊」的叫一聲,原來是一條野雞脖子掉在了她的肩膀上,同時,她也在驚怕中拍下了那條蛇。

「快跑!」話音未落,我拉住楊詩兒就跑。

上官雨格驚魂未定,愣住在原地,朱天鎮剛邁開腿,連忙又折回來攙扶著她跑。

我們四人慌張的往前跑,身後響起一陣啪啪噠噠的聲音。我們不敢回頭看,更加不敢鬆懈半分,隻管一個勁的往前死跑。不料我們的動作驚動到了洞道四周洞口中的野雞脖子,導致連鎖反應,眾蛇紛紛出洞襲擊,它們有在我們左右兩側的,也有在我們上方的。

「別慢下來。」我大聲喊道。

可卻在這時,上官雨格的腿部由於先前被咬傷過,她再也經受不住這高強度的運動,腳一不小心就崴了,她整個人直接倒在眾蛇的包圍中。

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朱天鎮不顧自身安危,停下來與上官雨格同生共死,他拿著火把驅趕著周圍的野雞脖子,還邊拿雄黃酒,雄黃粉向四周撒去,可那些野雞脖子並沒有因此而離開,它們盤在上官雨格和朱天鎮的周邊伺機而動。

我和楊詩兒走在最前麵,當我們走了一大段距離,轉了幾個彎道後,才發現朱天鎮他們落單了。而在我們身後,已是沒有了野雞脖子的蹤影,不過在我們的前麵卻有一個黑團,那黑團正向我們撲來,準確來說,應該是像漲潮一樣翻滾過來。

「前麵那是?」上官雨格臉色蒼白,指著前方那黑壓壓湧過來的一團活物說道。

「不好,雨格他們還在後麵,我們得趕緊回去救他們。」我管不得前麵是什麼,說完,就跟楊詩兒往回走。

當我們回到朱天鎮他們的附近時,那些野雞脖子已經將他們倆人圍成了一團,並有不少的蛇向他們飛襲而來。野雞脖子行動敏捷,每次襲來都險些使朱天鎮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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