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最強,必將滅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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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打!」

淡淡聲音突兀響起,宛如一聲炸雷,在眾人心頭炸開。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湧現出一個念頭。

「誰敢向王道挑戰,瘋了吧!」

少晨站在王道的對立麵。

「你和我打,為什麼!」

王道那雙深邃而黑色眼睛灼燒著幽幽的光,仿佛看穿一切虛假與欺騙,少晨的心思在這目光下暴露無疑,無所遁形。

「若非我沒遵從你的意願?」

後麵一句話,隻有少晨能聽到。

瞳孔一縮,猛然拔劍,遙指王道。

「看來你遇到的麻煩不少!」君奕幸災樂禍退到大俞皇子身邊。

又有好戲看了!

「奕公,你沒死啊!」見君奕生龍活虎的回來,大俞皇子圍著轉圈,抬抬他的胳膊,揪揪他的褲腿,關切的問。

「怎麼,你期盼著我死啊,你小子能不能盼我好一點!」君奕照著他腦袋狠狠的敲擊。

大俞皇子吃痛,捂著腦袋,埋怨的說:「人家這不是關心你嘛!」

「我這把老骨頭死不了!」

「那你剛剛還被人家打倒了,還躺在地上!」

「剛剛那是想詐詐沈大人!」

「我排名那麼高,沈大人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拜托,我們身處困境,這種狀態下能和沈大人打已經說明我夠強了好不好」

「這場戰鬥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隻是沒想到王道會來!」

君奕明顯臉紅了,嘴硬著開口,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

「是嘛!」大俞皇子摩挲著下巴貼臉過去,狐疑的盯著他。

「你小子,專心看戲!」君奕把他頭撥了過去。

少晨與王道相隔百步,彼此相對。

這個距離經沈鈞驗證,跨過去隻一瞬。

眾人目光匯聚於此,二人是絕對的主角。

氣息凝聚光劍於手中,王道持劍。

「陪你玩玩!」

「接招!」

王道一個踏步橫斬,率先發起進攻。

快,轉瞬即到眼前。

少晨身體僵直,腦海中隻剩下這種感覺的空白。

「動啊!」他拚命後仰,想要躲過去這把的殺劍。

光劍無情抹過他的咽喉。

「躲不開!」少晨心涼了下去,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

「撕拉」瞬間手腳被各切四劍,背後劃出一道猙獰的口子,森然見白骨。

「怎麼會!」

「什麼時候!」

少晨瞳孔顫顫,他沒死,卻比死還難以置信。

攻擊什麼時候到他背後的?

緊接著,王道上挑。

少晨被挑飛在半空,中門大開。

青霜橫前,這次他卻有機會抵擋。

王道回旋轉身,一腳橫踢。

青霜再次碎裂,連同少晨,成炮彈,掠過少女身側,筆直彈射出去,在力的作用下,兩邊的大地大麵積的炸裂,如同水花倒卷開來。

沿途連摔不知多少個跟頭,在連撞數道牆後方才停下。

一口鮮血噴出,少晨不受力的摔倒在地,青霜碎了一地,散落在他周圍,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兩人間距千米。

王道咳嗽起來,嘴角微微溢血。

兩招,少晨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以最摧枯拉朽的方式,完敗!

人們都看呆了,臉上的表情隻剩下一種——呆滯、呆滯、還是呆滯!

「咕咚」大俞皇子艱難吞了吞口水,難以置信的爆了句粗口,「臥槽,這強的也太過分了!」

君奕望著場中神情復雜,雖有些不甘,他還是認同王道的實力。

這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少晨是武道巔峰,武道巔峰誒!

近二十年來唯一一個新踏入巔峰層次的人,一點都不弱的。

可在王道手中真就不堪一擊!

「我要走了!」

王道揮揮手,朝韓益告別。

「去大魏?」韓益問。

「對!」

「這麼著急,不多待會兒!」

「你的傷這麼重?」韓益滿臉寫著擔憂。

王道傷重到極點,靈魂中透露著疲憊,似乎眼一閉就昏睡過去,雖然他沒說一句話,但韓益能感知的到。

「我的時間不多了!」

「這兒的麻煩解決了,我也該走了」

王道眼中有著絕然,他一但做出決定便無更改可能。

「回來的時候一起喝酒!」韓益說道。

王道正欲開口,強烈的氣息突然從身後爆炸開來。

落葉隨風起,遮天蔽日。

毒霧已經退去,人們可以自由地釋放氣息。

驚人的氣息波動極為吸睛,因為釋放這樣的氣息所需要的力量是武道巔峰。

王道轉過身,沒有任何行動,任由少晨從地上爬起。

「好頑強的生命!」

王道挑剔的眼光中流露出些許贊許。

「王師說過有個身負七絕散的劍客會帶給我驚喜!」

「果真是。」

「現在我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你!」

「王師!」

少晨瞳孔一縮,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在血手中是何種存在!」

「你來此又籌劃著什麼陰謀」

近係列發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有一隻手在操縱著。

都有一個影子,那個華服少年,王師!

不知為何,少晨腦海裡浮現出那天走時王師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七絕散如蛆附骨發作時萬箭穿心,他已經到崩潰的邊緣,逐漸變得暴躁。

「抱歉,我沒必要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不過,我可以再陪你打一場,打贏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王道單手插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以你現在的狀態和我打就是找死!」

氣勢鋪開,氣息暴動凝實,壓的眾人盡彎月要。

這一刻,光被十字壓縮,成絲絲銀線,猶如觸筆,在空間這麵紙上肆意揮灑,橫筆撇捺,鐵畫銀鈎,瞬間切出一把光劍。

光劍恍若從虛空抽出,由斷麵鑄成。

「不過,你既擁有他的佩劍,一定會一招!」

提劍斜下,王道睥睨,三色晚禮服無風而動,極度的桀驁。

「月影星河!」

簡簡單單四個字,擊中了少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餵,你這劍有沒有更厲害的招式。」十八歲那年冬,少晨渾身是血的握著青霜劍,獨自麵對數倍圍困之敵,問著剛剛趕到的劍客,怒目!

他身後,堆著數十具幼童幼女的死屍。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滿盆熱水往外潑,在空中都立馬凍住。

而這些孩童身上隻有幾件薄薄的單衣,那些幼女下體裸露在外顯然剛剛慘遭蹂躪,畫麵淫穢不堪。

敵人拿著虎頭刀,露出凶狠的獠牙,臉上殘留的刀疤化作猙獰的笑,戲謔的盯著少晨,仿佛在看盤中之食,吃定了一般。

少晨已經被逼到了極限。

這是一個活躍在大武,大魏,大俞三國交界處,以販賣人口為生的山賊團。

成員全部由窮凶極惡之徒的亡命之徒構成,實力近乎全員開到了五髒六腑的地步,上了血手的刺殺榜單。

隻是一直沒有人接單。

原因是剿滅山賊團的判定等級為五重奏,等級過高而且錢少,隻有三兩白銀。

這些人賊的很,專門活躍在這些三不管地帶,專挑窮苦之人下手。

山賊在這裡無往而不利。

這裡的窮苦人家有很多,生的娃也很多,既無錢財消災,也沒有力量對抗。

三兩白銀還是硬湊出來的

大家都苦不堪言,對這些強盜非常憤恨又很無奈。

少晨接下此單,從天南山下風塵仆仆趕赴南疆林海,跟了他們一個月。

青年劍客說過,練武避免不了殺戮,但要殺何人取決於一個人的心,所謂武道就是這樣。

青年劍客說這話時指著少晨的心,而後也指著自己的心。

一個月,扌莫清了他們的人員構成,以及作息規律。

製定計劃,並和裂帥的部將預定好時間,準備清剿。

可少晨沒忍住,沒等到大部隊趕來擅自出手了。

這幫人就是一群畜生,不,說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這個物種。

天冷,喝酒禦寒,三杯過後為求刺激,這幫畜生竟硬生生剝開幼女的衣衫,當眾發泄。

少晨絲毫沒有後悔自己擅自出手,他隻是憎恨,沒有力量將這群畜生通通斬殺,以至於連累這些弱小無辜的生命。

若按計劃這群幼童幼女都可以活下來的。

少晨被逼到了極限。

為首的那個刀疤男這幾天突破了邁入了大周天。

這是武道的盡頭,再無寸進可能。

除去任督未開,刀疤男的武道沒有什麼缺陷。

這是少晨沒有預料到的事,也是遇到的最凶悍之敵,逐漸的陷入絕境。

「餵,你這劍有沒有最厲害的招式!」

趕來的青年劍客微微一笑,「有啊!」

「一瞬打出百劍是這招的起手基礎。」

「想學嗎!」

「我要將他們一個不留的從這世上通通抹去。」少晨怒吼,眼睛遍布血絲。

「小子,你不要太狂!」刀疤男人被少晨一番狂妄激怒了。

怨毒盯著少晨同時不善的打量青年劍客

他因為琢磨不透青年劍客的實力而有所忌憚。

他本想告誡青年劍客不要多管閒事。

下一秒,青年劍客點在少晨的眉心。

「他是怎麼過去的?」刀疤男腦海中湧現出這個疑問。

他們將少晨圍得水泄不通,青年劍客眨眼間踏進包圍圈的中心,閒庭信步,猶如在逛後花園。

這大大超出他的認知,對此隻有一種解釋。

青年劍客武功極高,是武道巔峰的人物。

青年劍客臉上泛著溫和的笑容,這笑容落在殺人如麻的刀疤男眼中,依然清澈,沒有半點不適。

「他是風雲榜上第幾位?」

刀疤男心思轉動,青年劍客笑起來的時候很年輕,一身純白的舊衣衫增添十足魅力,即使死去依然很年輕。

可刀疤男知道,青年劍客並不像他看上去那麼年輕。

因為風雲榜定榜的時候,是緣於十五年前那場比武。

當時,十大劍客中最絕代風華的兩大劍客,年紀也隻在十六歲。

一邪一正,詭劍與快劍,王道與顧修雲。

刀疤男這麼想著,但他沒機會這麼想了。

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看到自己的月要,月要被水平截斷,猶如滿水的杯麵一樣平滑如鏡。

刀疤男一開始就做錯了選擇,當青年劍客出現的時候他們就逃,毫不猶豫,永不回頭。

這樣,他們就不會見到這一劍,少晨帶著憤怒揮出的一劍。

完全由劍意,劍氣,殺意構築起來最純粹的東西,這絕殺的一劍連同他在內圍困的二十人一齊月要斬

這一刻他們見到星河,看見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而後擁抱死亡。

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少晨的心亂了。

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使出這招,即使在死亡邊緣也依然如此。

那蘊含憤怒純粹的殺意一劍。

他還不會呢。

他不自信,或者說恐懼。

強大的自信來源於技藝精湛。

那精妙絕倫的一劍本就是很美的東西,那是一種真實的美。

王道卻準確的道出,以絕對確定的口口勿。

既然如此,他想打出這招,在王道麵前,這位橫行天下的劍客徹底展現,他不想給那人丟人。

無論他是否自信,自信使出那招,對方是詭劍王道,足夠他拔劍了。

隻是在使出這招前,少晨開始懷疑起一件事來,一件根深蒂固的事,他曾經執著最相信的一件事。

「一招定勝負。」

少晨絕然握緊青霜,這一刻他不在猶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然後將所有的情感埋藏在心。

一股微風撲麵而來,吹拂眾人臉頰,如沐浴在陽光下,使人舒心,少晨的氣勢在鋪開。

太陽高懸在天空,毒霧被撤去後,它更像一個散發光熱的火輪。

沒有人去關注太陽,因為它稀鬆平常不如兩大劍客比拚更吸引人眼球。

君奕和韓益紛紛抬起頭,武道巔峰的他們不在執著於眼前的東西,對周圍發生的事他們更加敏感。

一抹璀璨的火映入他們眼簾。

太陽發生了日食,被天狗啃了一半變為月牙彎彎。

大地上的光也被啃了一半,七色匯成的陽光,去了六色,轉為昏黑。

於是人們紛紛抬起了頭。

暗,至暗,一眼望不到頭的天空如淩晨兩點的夜,看不見希望,到處是漆黑一片。

忽然有什麼東西明亮了起來,一閃一閃,若隱若現。

是星星。

一顆,兩顆,天亮了,數不清的星星點亮幽藍天幕,化作星河。

星河流動,像風吹起輕紗浪漫,月牙彎彎,高懸其上。

青霜的碎片映照著天上的星星。

少晨揮劍朝後,強烈的劍氣洶湧的爆發出來。

強風吹拂,逼的人用氣息抵擋,風暴在肆虐,熾熱的火焰在燃燒。

風如刀削,切割眾人臉頰。

少晨的心就如同這風火交織的烈焰風暴,他想起十八歲那年揮出的一劍,那憤怒一劍,為弱小無辜的生命和弱小的自己而揮。

現在,為了迎戰詭劍王道。

隻是同一招,武道巔峰的他打出,不知會有何種威力。

少晨一劍橫斬。

這一刻,天上的光都為之暗淡。

這一劍,星河爛漫。

這一瞬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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