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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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寶鸞一夜都沒有再睡著,又眼巴巴地等了一個白日,容殊明都沒有來。

到了入夜的時候,何氏隻好安慰她:「想是長安那裡有什麼事絆住了昭寧侯,奴婢再找人去催催。」

薑寶鸞搖了搖頭。

她明白容殊明,她這樣急急找人去叫他,他都沒有立刻前來,那必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要緊事,否則他不可能就這樣把自己晾著。

既然容殊明有事,一則是她不想急著去打擾他,二則是依著容殊明的性子,不將事情處理完也不會前來,催了也是白催。

何氏又說:「嬤嬤讓他們把內殿的燭台都點滿了蠟燭,再陪著殿下睡,讓敏春她們幾個都在裡頭守著,黃公公領著一班子小太監在外邊兒上夜,殿下就不用怕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給薑寶鸞掖被角,手腳輕柔,目光慈愛,仿佛薑寶鸞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平心而論,徐太後那時正值盛年,又要侍奉先帝,後麵又有了皇子,對薑寶鸞雖極其疼愛,但也是分/身乏術,力不從心,薑寶鸞自小和乳母何氏待在一起的時間竟比徐太後要多上許多。

薑寶鸞眼眶一熱,糯糯地叫了一聲:「嬤嬤……」

但如果昨夜真的有人夜闖了她的寢宮,並且那個人是謝珩的話,她今夜便不能把何氏她們留在身邊。

她三年前這樣一聲不吭地逃了,謝珩必定是極惱怒的,她怕他來了看見何氏等人在這裡,為了泄憤傷害她們,雖然她從沒有見過謝珩殺人,但是她記得謝珩曾經對她說過,他殺過很多人。

她也怕謝珩當著何氏她們的麵就把她的過往抖落出來,她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也沒有做好被人知道的準備。

薑寶鸞不想麵對謝珩,卻又隻能獨自麵對謝珩。

或許容殊明也同在行宮裡,她還能安心一些。

薑寶鸞道:「昨夜是我自己做了噩夢,不打緊的,嬤嬤且先自己安睡去吧,還是和昨夜一樣,讓他們在殿外守著便是,有什麼的我叫一聲他們就知道了。」

何氏一臉的擔憂,但薑寶鸞執意要一個人歇著,她怕強行留下反而驚著她,又思及外麵這許許多多的人徹夜都在,又能有什麼事呢?

於是何氏還是像昨夜那樣,陪著薑寶鸞直到睡熟之後才離開,又吩咐上夜的人要一直警醒著。

薑寶鸞聽著何氏在外殿壓著聲音在耐心囑咐,自己便先悠悠嘆了口氣。

寢殿裡燭火熒熒,亮堂得如同白晝一般,薑寶鸞便更睡不著了。

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帷帳,偶爾有風將帷帳稍稍吹動了一下,她的心都會跟著多跳一拍。

好像下一刻,謝珩就會從那後頭走出來。

不知到了幾更,薑寶鸞盯得眼睛發酸,眼皮子也開始沉起來,她困得想哭,可又不敢睡,迷迷糊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疑神疑鬼了。

不過是在大街上看到了個疑似謝珩的人,怎麼就變成謝珩夜闖自己寢宮了?

當時謝珩是二十歲,現如今三年過去就是二十三歲了,怕不是早就娶了正妻,納了不少妾侍通房了,當初便不怎麼樣,眼下對她早就淡了。

且他也不是那麼沖動的人。

就這般想著,薑寶鸞忽然聽見殿門好像發出了一聲聲響,又仿佛是窗子。

她的瞌睡跑得徹底,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透過帳縵,她看見外麵果然有個身影在向她走來。

果然是他來了!

見了他,她該對他說什麼?

還是他會乾脆利落地把她一刀殺死?

在帳縵被人從外掀開,燭火無拘無束地穿透進來的那一剎那,薑寶鸞猛地閉上了雙目。

「這麼晚了還不睡?」

來人笑了起來。

薑寶鸞眼角的眼淚終於滾落。

她睜開眼睛,見到了容殊明那張熟悉的笑臉。

「殊明哥哥!」薑寶鸞一下子撲到他身上把他抱住。

容殊明陪著她一起坐到床上,見她寢衣單薄,便把被子往她身上裹了裹,才無奈道:「你知道現在是幾更嗎?」

薑寶鸞卻問他:「你怎麼來了?」

容殊明早就知道她怕是睡不著,這才進寢殿來看她,非要裝模作樣問她為何還不睡。

「事情處理完了,便過來了。」容殊明說,「本來就是要陪公主來行宮小住的,倒是我失約了。」

他們兩個從小混在一處,先帝喜愛容殊明,也不避諱什麼男女大防,隻認他做女婿。薑寶鸞早晚要嫁給容殊明,容殊明半夜到了行宮先來雲映晴雪看她,宮人們也不攔,左右隻哄得公主寬心便謝天謝地了。

容殊明又問:「怎麼了,怎麼我才離開一日就怕成這樣了?」

薑寶鸞不好和容殊明說謝珩的事,隻說:「我昨天夜裡覺得有人來我寢宮裡了。」

「不會有人,雲映晴雪裡裡外外都有人守著。」容殊明想了想,說,「讓你平日少看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這會兒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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