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謝珩饒有興致地看著薑寶鸞,一雙瑞鳳眼在燭火下璨璨,卻透著一股冷冰冰的感覺。
「姑娘方才已經來過一趟,」薑寶鸞心一橫,直接對謝珩說道,「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拿小兔子出氣,把我的小兔子給踢了,我不想給她玩。」
「出氣?你怎麼她了?」謝珩問。
薑寶鸞馬上回答:「不知道,大抵是覺得奴婢為人輕佻,勾引了公子。」
謝珩忍不住笑出了聲。
口口聲聲不知道,卻一下子把謝嬈的老底揭了出來。
謝珩自然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仗著在府上受寵,又是李夫人嫡出,所以橫行霸道慣了,晚上對著他都失言,怕是對著一個婢子隻會更蠻不講理。
隻是妹妹終歸還是妹妹,雖要多加管教,也比一個通房重要得多。
「奴婢真的不能把小兔子給姑娘,公子……公子能不能另買一隻給她?」薑寶鸞說道。
她說得急了,身子微微向前傾著,脖子纖弱白皙,仿佛一折就斷,細月要也不自覺地擰著,嫩柳枝一般。
謝珩沒再管她還在說什麼,隻說:「給她送去。」
「公子……」薑寶鸞鼻尖一酸,說了這麼多,謝珩竟然還是沒能改變主意嗎?
不過也對,她隻是一個卑賤的通房,她所有的隻是一個不值分文的小兔子。
謝嬈是謝珩的親妹妹,他有什麼道理不去滿足她那一個小小的要求呢?
但明明謝珩已經發了話,明明知道希望渺茫,薑寶鸞還是咬牙道:「公子,求你了。」
話音剛落,謝珩卻一把攬過她的月要,然而並不攬進懷中,隻是把薑寶鸞拉到了榻下。
「過去那邊。」他眉梢一挑。
薑寶鸞怔了片刻,然後低聲應了,轉頭一步一步自己先朝床榻的方向去了。
她說的話,甚至任何卑微的請求,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甚至連聽都懶得聽。
薑寶鸞在床沿上坐下,剛把繡鞋褪去,謝珩已經欺身上來。
這回謝珩直接把她的雙手擒住,不像白日裡那般留了餘地反而讓她能抗拒。
即便當時的抗拒,也隻是薑寶鸞輕輕攔了一下他的手。
薑寶鸞雙手都被捆著,全身更沒有依靠,連攀附住謝珩都不能,隻能由他而去。
而薑寶鸞卻連側過頭去也不敢。
因為她知道,若是她表現出一絲不情願不服從,謝珩必定會變本加厲。
就如同她此刻被他鎖住的雙手一樣。
見她不過少許工夫身子便柔軟下來,行為又順從,謝珩很是滿意,動作也慢慢開始緩和,這倒讓薑寶鸞能好受許多。
隻是到了後來,薑寶鸞還是被他折騰得昏昏沉沉,幾乎要昏死過去。
她自幼身嬌體貴,如何能承受得了這一日之內好幾次的歡好。
不過是傀儡似的跟隨著謝珩,卻又不得不迎合。
……
終於雲銷雨歇。
薑寶鸞的雙手已不知何時被謝珩放開,柔弱無依地掛在他肩膀上。
謝珩這回沒急著起身,而是在床上歇著,慢慢回味方才的滋味。
平日他是不喜被人粘這麼緊的,不過眼下是事後的薑寶鸞,他倒也不排斥,任由她貼著自己。
怎麼說這也是他第一個女人,若知情識趣,日後便抬她上去做個姨娘。
謝珩閉目小憩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看見薑寶鸞果然已經沉沉睡去了。
他拍拍她滑嫩的背部:「醒醒。」
薑寶鸞身子一抖,立時醒來,撐在謝珩身子上抬眼看著她,以為他又要折騰她。
「起來把藥喝了再睡。」謝珩說。
帳縵外已經傳來似有若無的藥香。
怪不得早晨喝了一碗藥之後,晌午過後那一回謝珩沒讓她再喝,原來在這兒等著,連起來和晚上這一回一塊喝了也是一樣的。
他們怎麼會放過她呢?
薑寶鸞喝了藥,重新又躺回去睡了。
她沒再貼著謝珩,攀著他的肩膀,而是往旁邊縮了縮,中規中矩地側躺著。
往好處想,現下就喝了藥,說明晚上謝珩會放她一馬了,否則就是明兒早上起來再喝了。
今晚,她可以睡得稍微好一點了。
*
那天小灰兔被謝珩送去給謝嬈,薑寶鸞以為她和小灰兔的緣分到此為止,很是難過了幾天。
不過出乎薑寶鸞意料的是,謝嬈沒過幾天就讓人把兔子送了回來。
小灰兔瘦是瘦了點,但薑寶鸞和蕊娘一塊兒給它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遍,都沒發現哪裡有問題,便放了心。
謝嬈也沒再來退思堂找薑寶鸞麻煩。
但薑寶鸞也怕她哪日又看自己不順眼,再把小灰兔拿去,便乾脆讓蕊娘把小灰兔帶走去其他地方養了。
既然是自己護不住的東西,那麼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的好,也免得到時候傷心。
薑寶鸞每日的生活仍舊是辰時跟著謝珩去書齋,加上服侍謝珩起居,隻不過多添了一個床上的活。
而煎藥的活計則是被姚姑姑分派給了蕊娘,這需要信得過的人乾,蕊娘底細清楚,又一直在退思堂,如今還陪著薑寶鸞過來了,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