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五)(1 / 2)
這個環緊的擁抱與啄木鳥般的口勿,對於一個亟需要安慰的女孩子,是足夠的。
甚至讓她感到滿足至溢出,也迫切地想要為他做些什麼。
甚爾卻並未說什麼。
房內漆黑一片,因而掩藏了他帶有侵犯欲的眼神。
甚爾內心在笑著。
在這個晚上,她得到了慰藉,但知不知道因此她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由於沒有光線,女孩子看不到他,他卻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她滴紅的臉和小巧的耳垂,不安而又蠢蠢欲動的唇齒,茫然的眼睛。
不夠,這些還不夠。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大腦混沌了一會兒,又深呼吸起來。
他將自己的欲望很好的浸沒在黑暗中。
約莫淩晨三點的時候,他被灼燙的溫度給驚醒了,女孩子曾濕著頭發在外吹過冷風,又一晚上經歷了大喜大悲,被病魔侵蝕,脆弱的發起燒來。
他耐心地給她灌藥,隻是動作還是粗暴了點,她小聲地抱怨了。
之後,她死活睡不著,一隻手拽著他,小心翼翼地問他能不能給她唱歌。
禪院甚爾嘴角抽搐了一下,恨不得用物理方式幫助她入眠,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哼的是她家家酒那次給發燒的他唱的童謠,他記憶力很好,聽過便不會忘。
但他唱的也一般,曲子還原了五分,之所以還有五分不夠還原,是因為他也沒聽別人唱過,而女孩子那時唱走音了,童謠都快成另一首曲子了。
她那雙眼睛在黑夜裡大睜著,眨了眨,像是在問他「你沒有自己的曲子嗎?沒有自己從媽媽那裡聽過的童謠嗎?」
他原本耐心地表情變得有一絲不耐煩,但還是唱完了。
雖然不甚完美,但她一邊聽著,一邊抱著他的手臂,頭緊緊挨著他,帶著笑睡著了。
起伏是很小很小的呼吸聲。
他卻失眠了。
天色還暗的時候,他仍聽著那很小的呼吸聲。
呼——
吸——
他內心有著一塊小小的地方隨著她的呼吸起伏,猶如夜晚一漲一退的潮汐,等月光灑在沙子上,又被水潤濕。
由於那天晚上,她並沒回到媽媽那裡,等到第二天晚上他送她回去的時候,花田夫人一看見她,便發狂似的沖到她麵前,緊緊地抱住她,責怪她沒有回家。
過了一會兒,她們起了爭執,花田夫人拿起瓷的物件狠狠地砸向她,卻刻意地並未擊中她,而是擊中了牆角。
瓷件發出「咣當」聲響,碎成幾瓣,花田夫人踱步著,反復念叨著:「我那麼愛你,我那麼愛你……我愛著你……愛著你……不要隨便離開我……」她神經質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