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美人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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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繞花窗,窗外不知名的貓兒仰著脖子叫了幾聲,生是擾得鬱枝心煩意亂。

春天,萬物復蘇的好時節,不論是人還是貓貓狗狗,精力充沛正是好宣泄的季節。

嬌弱的美人眼尾含著絲絲縷縷媚,大抵是想到先前發生的事,總覺得四肢百骸鑽來繞去,纏著細細麻麻的癢。

這癢一時半刻停不下來,反而提醒著鬱枝那人的反常。

相處一年有餘,季平奚是怎樣的人她不需要想張嘴就能說出好多話來——眼高於頂,重色輕狂,陰晴不定。

待你好時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去,一朝膩了就會毫不留情地丟棄。

這樣的人,哪怕生來被偷換了人生,骨子裡也有皇室的驕矜,縱使重欲也總是那個高高在上挑撥人心的主兒。

跪著、趴著、淚眼朦朧承受的始終是鬱枝。

是生是死,是懸在雲端還是委屈在泥濘,都在對方一念之間。

從沒想過……鬱枝捏著被角,臉頰紅得不像話。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喜歡的人會予她這樣的歡好。

身為侯爺之女的魏平奚做這事她尚且覺得受寵若驚,貴為長陽公主的季平奚折身伺候她,她更是在羞臊的同時為對方感到委屈。

是的。

委屈。

明麵上她是妾,那人是主子,哪有主子為妾室做這活的?說出去要被人取笑。

鬱枝埋在被衾輕喘一聲,恰逢院內的貓兒和它的『貓相好』沒羞沒臊地勾搭。

她揉揉臉,輕扯錦被露出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睛來,狹長誘人的柳葉眼藏著一點惑然和難以啟齒的期盼。

奚奚突然這般,究竟是圖一時的新鮮,還是當真不嫌棄她、喜歡她?

她想不通,又或是不敢想,一顆心七上八下。

浴房的門打開,季平奚打著哈欠從裡麵出來,一頭秀發走動間內力蒸發存在發梢的水珠,身姿妙曼,鬆鬆垮垮裹著一襲潔白到刺眼的袍子,眸子黑亮,散漫投來的一瞥浸著萬種風情,看得人顧自心驚。

鬱枝側頭匆忙對上她的眼又匆忙移開,仿佛做了虧心事。

一頓沐浴,季平奚亂糟糟的心情被流水撫平,她揚起眉梢,白皙的腿邁開,幾步來到床榻前扯開錦被一角:「讓我進去。」

話是正經話,偏偏鬱枝這會滿腦子女歡女愛,多正經的話都能拐到白日的唇舌侍弄,錦被下修長的玉腿倏然並緊。

夜色極美,站在床前的女人美得恰如其分,如雲中漫步的仙子慢慢踱進人的清夢。

一句話的功夫,鬱枝聽得半邊身子酥麻,暗惱自己不爭氣。

季平奚瞅她兩眼掀被上來。

清柔的沉水香夾雜沐浴後獨有的溫柔濕氣將鬱枝籠罩其中,她動彈不得,看也不敢亂看。

內室燭火明亮,一隻手熟稔地搭在鬱枝月要間,鬱枝支著耳朵去聽,隻聽到平緩清淺的呼吸聲。

說來也是奇怪,奚奚何時有過這麼老實的時候?

「舒不舒服?」季平奚趴在她耳後,說出口的話一下點燃美人心頭亂竄的火。

「什麼、什麼舒不舒服?」她顫聲裝傻,腳趾抓著被褥。

一聲輕笑。

笑得人耳朵發麻。

「不要裝傻,問你呢,舒不舒服?」她眼底噙著壞,踩了踩鬱枝蜷縮的腳趾。

這一踩簡直像是踩了貓尾巴,鬱枝猛地回過身來看她。

燈火通明,尊貴的公主殿下褪去一身桀驁,眸光溫柔如水,朱唇皓齒,明媚勝似四月春,眼睛彎作月牙笑吟吟的,打趣人的姿態是再精妙的筆法也描繪不出的寫意風流。

無端的,令人腿軟。

難怪世間男男女女過不去這道美人關。

難怪北域聖女流連京城至今還沒走,有這人在,可不是舍不得走?

桀驁惡劣時的『魏平奚』便已經迷惑人心,況乎聲色輕柔眉眼含情的殿下……

鬱枝癡癡凝望她,喉嚨不經意溢出一聲低吟,似是羞極了,埋在季平奚懷抱,小腿輕輕蹭了蹭這人的腿。

處在溫柔鄉的公主殿下像是一下子轉了性兒,無聲放縱著她。

是真正的耳鬢廝磨。

她的懷抱太溫軟,隔著裡衣都能感受到圓潤的弧,鬱枝臉紅紅地把自己從她身上撕開,滿是羞澀地瞅著那地,不等殿下逮著她欺負,小聲與人耳語。

那聲「舒服」來得太快,好比午夜盛開的曇花,一瞬驚艷轉而再也尋不見。

季平奚調戲了美人,古怪的心緒得到緩解,趁鬱枝偷親她的間隙悄悄翹起唇角,沒了之前的別扭懊惱。

「再試一次?」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過來,鬱枝一愣,喉嚨陡然覺得燥。

食色性也,食髓知味,與這深夜相得益彰。

鬱枝長得麵嫩,到底不是真正十六七歲不諳人事的少女,二十多歲的成熟女人,麵對魅力四射的心上人,便是臉皮薄又哪裡是能把持得住的?

季平奚喜歡的就是她這點,羞怯卻不扭捏,哭包又很會察言觀色。

所以這樣的美人,哭起來更有趣味。

她鬧得有點凶。

恨不能將人吃透。

天下第一大高手,不僅在比拚內力上是高手,在比拚耐力上更是磨人。

如同最好的石磨,不厭其煩榨出新鮮的豆汁。

而作為好一把鮮嫩豆子的鬱枝,沉沉醉醉,哭到最後偃旗息鼓,腦袋發暈,心裡卻是歡喜。

她柔順地不像話,十足乖巧,季平奚撥開她沾了細汗的發絲,整個人氣質多了一份要命的妖冶,她撫扌莫美人潮紅的臉蛋兒,嗓音沙啞:「怎麼這麼乖?」

這麼乖,簡直讓人不想做人。

她眼睛微眯,風流的瑞鳳眼彌漫鬱枝看不懂的風暴,鬱枝無意識地搖搖頭,脖頸纖弱優美,鎖骨流淌香汗。

此情此景她一句話不說,季平奚驀的記起那句流傳許久的話——

世無荊河柳,獨少七分媚。

她喉嚨微動。

心想,又何止是七分媚呢?

虧了她是女人。

她舔舔唇瓣:否則真會被她榨乾。

佳人膚白勝雪,瀲灩多情,好一會緩過神來親親昵昵抱著心上人,一聲「奚奚」喊得人骨頭都軟了。

拉長的語調流進季平奚心坎,又漫到心尖,每一個音節都叩動她的心門,一霎之間季平奚想的有點多,想到前世她站在樓上隨意望去的那一眼。

寒冬臘月,那天太冷,走在長街的那對母女太落魄。

那一天是顏晴的生辰,季平奚也還是魏平奚,認認真真當顏晴是母親,為給母親積德,每年的這日她都會日行一善。

落魄的母女被請上酒樓,看起來飢寒交迫,她客客氣氣請她們同桌進食,她們穿著寒酸,震驚過後竟頗有禮數地道謝。

當時的魏四小姐對那聲「沒齒難忘」混不在意,又怎能料到,重活一世隨手搭救的女人真就『謝』到她的床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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