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開心就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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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京城,好吃的好玩的我說第二熟,沒人敢稱第一。」

顏如傾手舞足蹈極力表現:「越好玩的地方越是那些尋常見不到的地方,譬如想喝酒,不能去大酒樓,得去窄胡同的小酒館。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他指了個方向:「就是那,不僅有好酒,還有美貌老板娘,那胳膊,那腿,嘶,帶勁!最絕的是那性格,潑辣!爺喜歡!」

「你是介紹酒館還是介紹美貌老板娘啊?」顏如毓風度翩翩:「注意點,對著咱們表妹虧你也說得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話。」

「哎呀,這又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迂腐起來了?」

顏如傾撓撓頭,走了兩步繞到魏平奚身側:「表妹,別聽他胡說,表兄我是正經人,那賣酒的老板娘也是正經人,釀酒的手藝好,罵人更絕,一張嘴十七八個漢子都不夠她罵的,遠近聞名的潑辣。」

他擠眉弄眼,瞥了眼嬌媚可人的『妹媳』,小聲道:「有機會可以去『梨花酒館』轉轉,保管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鬱枝腳下一絆,人差點栽地上。

顏如毓拿胳膊捅了弟弟一下:「少說點沒用的。」

魏平奚眼疾手快摟住美人細月要,細長的眼睛流露若有若無的擔憂。

顏家兄弟很快說起其他話題。

「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沒想什麼。」鬱枝輕揉大腿,柳葉眼軟媚溫順:「有點疼。」

她聲音壓得極低,僅夠得上兩人的竊竊私語。

出門前她不喊疼,現在喊疼,魏平奚微微訝異,仔細回想入她時的情景,自問已是溫柔,想來想去隻能將此歸結為她的妾過於嬌嫩。

「我背你?」

鬱枝羞紅的臉藏在麵紗下,她點點頭:「嗯。」

「上來。」魏平奚停下步子,彎月要背對她。

鬱枝穿著男裝,看不清臉,單瞧身段也知是體態風流的女子,她再次爬到四小姐背上,沒計較長街來來往往有多少雙眼睛,手臂環著她,找機會在她耳畔說話。

顏家兄弟話題告一段落扭過頭來發現表妹背著人,兩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顏如毓略有深意地看了眼鬱枝,側身給了自家弟弟一個腦瓜崩。

「呀!哥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顏如毓看他現在還沒看明白『局勢』,戲謔道:「你呀,遭人姑娘厭了。」

「我遭誰厭了?」顏如傾在京城一向受貴女歡迎,環顧四周也沒見哪個姑娘向他投來厭惡嫌棄的眼神。

他怔在那,稍稍回過味來,臉倏地紅了:「哥不會說的是表妹背上那位罷?」

「你說呢?」

「誤會,誤會。」他搓搓手,有種把事辦砸的窘迫,回眸看表妹興致還不錯,忽又覺得其實還好?

鬱枝也覺得還好。

她趴在四小姐背上,嘴唇微動對方就能聽到她說什麼——她隨便說點什麼不比顏公子在那興高采烈談論美貌老板娘要好?

「你不是有地圖嗎?還需要『活地圖』嗎?」

魏平奚紅唇輕掀:「你不想和他們一起?」

鬱枝沉默一霎:「不是說好你帶我玩?」

顏家兄弟雖不是外人,到底是男子,在一塊兒多有不便。

「那我們甩開他們?」

鬱枝勾唇:「好呀。」

顏如秀、顏如纓走幾步路都要往後瞅瞅表妹還在不在。

此次出來家裡的意思是要他們護著表妹,有他們在起碼那些嘴碎之人不會冒犯到她頭上。

魏家的事一團亂麻,魏大公子、魏二公子相繼成了太監,鬧得一死一廢。

更別說不知哪兒傳出來的小道消息:

魏大去勢後為討祖父歡心直接將後院的妾送入戲伶閣。

長孫玩夠的女人送給祖父玩,上梁不正下梁歪。

還有說魏大是死於儀陽侯之手。

兄弟相殘再加上祖孫同樂、父殺子,孫氏與魏二私通的事亦傳得滿天飛。

別看魏家在陵南府是跺跺腳引起地動的龐然大物,在權貴如雲的京城,魏家已然成了天大的笑話。

從老到小,滿家子荒唐。

顏家不希望流言傷害到來探親的外孫,這才有四兄弟同行為她們保駕護航。

帝都繁華,人頭攢動。

錯眼不見顏如秀再去看,哪還有表妹的人影?

「大哥!表妹不見了!」

顏如毓輕撫額頭,斜睨二弟:「都怪你,提什麼美貌老板娘?不就是一壺酒嘛,至於說得那麼曖昧惹人誤會?」

意識到錯誤,顏如傾後悔不迭:「那咱們要不要找人?表妹怎麼能背著咱們去玩呢?京城好玩的地方我還沒和她說夠呢!」

……

「不用二表兄帶路,咱們玩自己的,玩嘛,得親身實踐探索。旁人覺得好玩,未必咱們回覺得好玩。」

魏平奚背著鬱枝來到一處滑雪場,這是北方冬景的特色。

「狗拉雪橇,要不要試試?」

鬱枝眼睛發光,急著從她背上下來。

「不疼了?」

鬱枝俏臉倏然通紅,她原就不疼,隻是不想見四小姐去找什麼老板娘。

她搖搖頭,搞不懂自己奇怪的心緒。

莫不是和四小姐近了,這怪性也能傳染?

她想不通。

……

冰境。

這座滑雪場的名字。

正所謂馬有馬場,狗有狗場,想得到愉悅刺激的溜冰體驗,首先要挑選一隻好狗。

魏平奚精挑細選選了全場最凶最猛的長毛大狗,看著就有力氣。

甚至太凶了,鬱枝不敢往後麵的滑板車坐,揪著四小姐衣袖,眼神全是「換一隻」的懇求。

「不換不換,這隻載我們兩人剛剛好,待會它跑起來,你害怕可以抱著我,我還沒體驗過極速滑雪呢。」

狗場的侍者穿著冰藍色長衫,也在勸貴客換一隻。

「這狗是瘋狗,性悍。」

侍者見兩人衣著光鮮氣質不俗,戴麵紗的看不清具體麵容,而另一位通身的仙氣貴氣,瑞鳳眼微揚令人不敢再勸。

「就要這隻,去準備罷。」魏平奚丟出一錠金子,侍者硬著頭皮去了。

「好狗好狗,待會跑起來別客氣,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瘋狗。你要不夠瘋,我還不樂意,我不樂意,就宰了你吃狗肉!」

大狗一副通人性的神情,急躁地用爪子刨地。

鬱枝知道她在嚇唬狗兒,因為四小姐從不吃狗肉。

沒一會馴狗師為狗兒套好車具,滑雪有危險,一應護具魏平奚都給了身邊的美人。

「這『狗拉雪橇』還能加賭注嗎?」

她看到賽場兩旁不少人在增加籌碼,有賭自己贏,也有賭別人贏的。

魏平奚從袖袋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賭我們贏。」

來這玩的都是京城貴公子,她站在這本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已經引起不知多少人的圍觀垂涎,上來還財大氣粗自信滿滿地說要比贏所有人。

侍者瞧她是生麵孔,扌莫不清路數,勸她謹慎。

「廢話這麼多。」魏平奚又抽出一張五百兩麵額的銀票:「一千兩,高手都給我找來,本小姐要玩個痛快!」

「怪哉,【冰境】何時也有女子來玩了?」

一身玄衣的公子吊兒郎當:「這是男人遊玩的地界,不是你們女人能來的。」

「陛下親政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有人活在舊王朝?愛玩玩,不玩滾蛋!」

她這麼仙氣逼人的女子說起話來狠厲十足,那男人被她鎮住,惱羞成怒:「玩就玩,冰境是男人的天下,從來沒女子跑這裡來『丟人現眼』。

「來啊!把榜上前十的好手都喊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哭著跑出這道門!」

他一聲令下,諸人蜂擁而至。

鬱枝就知道四小姐不會安安分分的玩,但這些人說話太可氣又太可笑了,一個破地方,還講究女子不能進,活該被教訓!

「你能教訓他們的,對罷?」

魏平奚滿不在乎:「本來能的,但你看他們氣勢洶洶活像要把咱們生吞活剝的架勢,我有壓力,恐怕發揮不出一半的實力。」

「……」

鬱枝就是信『白貓是染了色的黑貓』,也不信四小姐麵對一群自命不凡的臭男人會有壓力。

她軟聲道:「那如何是好?」

「你想我贏?」

「不是我想你贏,是你必須贏。女子怎就不能進【冰境】?這話沒道理。」

魏平奚眼睛藏笑:「想不到你還挺有巾幗不讓須眉的風範,行罷!那就贏給你看看!上來!」

鬱枝早就忘了怕,滿心都是要和四小姐打臉臭男人的氣魄。

滑雪車僅容兩人坐,鬱枝緊挨著她:「你滑過這東西嗎?」

「沒有。」

「沒有?!」她頭皮炸起來,不懂沒滑過哪來的奪魁的氣勢。

看著前麵脾氣顯眼不好的瘋狗,她有點慫:「我們不會摔死罷?」

侍者哨聲吹響,魏平奚大笑著揮動『驅狗鞭』:「沒滑過,但不代表不會滑啊,這玩意,看看不就懂了嗎?」

「囂張!爺在這條雪道練了整整一年才有此成果,你一個初學者,簡直大言不慚!」

「一年?那是你笨!」魏平奚以『驅狗鞭』操縱狗兒前進的方向:「好狗好狗,給我瘋起來!」

好狗不愧瘋狗之名,一瘋人一瘋狗,意氣相投,為報『知遇之恩,賞識之德』,好狗玩命狂奔。

一眼望不到頭的雪道被陽光照著,明耀而刺眼,鬱枝的心跳到嗓子眼。

風直喉嚨裡灌,魏四小姐不再說話,一手執鞭,一手攬緊鬱枝那把子月要肢,每到疾馳轉彎時護得鬱枝還沒大喊出來,人已經陷入溫軟的懷抱。

「該死!大黃!超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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