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五百萬〔——美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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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曼曼不太清楚荀爵士這個等級的富豪還忙不忙——他坐輪椅,可是,坐輪椅似乎也可以是因為懶得走路,因為荀爵士露麵時多數顯得精神健朗,半個月前的新聞上來看,至少比昨晚要年輕十歲,金曼曼猜想他上鏡以前大概是有化妝的。

隻能說,像是荀爵士這個級數的大人物,他可以忙,也可以不忙,大概一切都已經隨他高興了,荀爵士中意anda,便可以頻頻傳召,有了他給的工牌,荀嘉俊乖得像鵪鶉,再不敢來搗亂分心,十幾個小時音信全無,沒有騷擾兩個美女。第二天中午,林俏剛沖到海港城購物完,就被chael車回來,帶上金曼曼一起再訪豪宅。好在她耳朵上已戴了一對碎鑽寶石耳環,否則豈不是真要被金曼曼比過去了?

「hw家的,怎麼樣?」

「好看的,多少錢?」

「十八萬多,戒指便宜,九萬多,我還買了兩三條項鏈,鎖到保險櫃裡了,回去再給你看。」

不是隻有chael會說方言,兩個女孩子講起吳語也很自在,金曼曼會聽,也能簡單地說,「不貴,又襯得起身份,很適合你的年紀,你越來越會買東西了。」

這等級的珠寶是無法仿造的,不像是h家的包,有高仿至難分真假的版本,也不像是四葉草項鏈,從20塊到兩萬,肉眼難分真假——高級珠寶品牌入門級的首飾,性價比的確不高,全是流水線量產,技術門檻不高,用料也不算上等,再加上買得起、想買的人很多,足夠大眾化,自然可以仿製得很好。

但往上到六位數的話,非大眾款,定製商仿製的經驗就不足了,就算寶石還是真的,工藝不同,一眼假將失去高仿的意義,因此真正的名媛出街,要看她的高級珠寶,這方麵,沒有捷徑可走——鑽戒方麵,倒是可以以假亂真,但獵豹月匈針這價位的東西,它的火彩、鑲嵌,寶石的選用,高級珠寶的工藝與氣質,不是輕易能仿得出來的,那些數百萬的珠寶更不比說,每一件都是有數的,非常好查,戴假貨就如同穿假高定,翻車隻是時間問題。

有錢如四太,日常可戴幾百萬的名表,佩戴百萬級別的耳飾項鏈,林俏的身家、年紀,來到荀家這樣級數的社交場,hw勿忘我級別的珠寶是要有的,logo入門款便顯得寒酸。荀爵士的饋贈其實已經劃定了荀家的社交門檻,你什麼都不戴,那你就是如chael一樣的服務人員咯?

林俏自然不是服務人員,金曼曼也因荀爵士另眼相看,得到荀宅下人的尊重,階級是不可見的,但它確實就在那裡,如影隨形,一個傭人對來訪的客人是一種態度,對客人的屬下又是一種態度,金曼曼從chael身上明確地感到這一點,也在荀宅其餘仆人身上感受到了工牌的作用。他們上咖啡時,居然先遞給金曼曼,隨後再送給林俏,絕大多數時候,這個順序都是倒過來的。

在外島,錢就是一切,你的錢決定了人們對你的態度,金曼曼沒有錢,但她從荀爵士身上獲得了金錢的認證,於是此時也就狐假虎威地享受起了這其中的好處,一枚月匈針,把她和平民百姓暫時地區別開來,讓她沉浸到了這個圈子裡。

林俏倒不在乎這些,因為她一向處在圈子裡,她和荀爵士也能聊得來,先回顧了兩家的相識與合作,在南洋共同的親友,還有在美國他們是同一棟豪華公寓的業主,那是荀爵士去紐約固定的住處——有錢人總是這樣,可以通過各種方式結交。

當然,林陽自小也是經常能見到荀爵士的,荀爵士說,「你哥哥比較活躍,你呢就是後起之秀,自力更生,這樣很好,我女兒和你一樣能乾,其餘的孫女外孫女,不提了,都是等著嫁人的貨色,花家裡的錢開個藝廊就敢叫自己是設計師。」

他對林俏的贊譽有些過火,但對自家孫輩的嫌棄是真心的,外島的有錢人,講究多子多福,兒女上雙數,孫子孫女幾十人他們才覺得興旺,不過反過來說,老頭子也難免抱怨自己供養這麼一群不肖子孫的辛苦,「這個玩表,那個玩車,沒有一個會乾活,連書也不會讀,都是撲街仔。」

金曼曼看了林俏一眼,林俏也不是完全的草包,趕緊接口說,「嘉明阿哥就很會讀書。」

老爺子立刻露出微笑,「bosco當然不一樣了。」

陽光下又不同於夜色中,荀爵士和林俏相談甚歡,並未對金曼曼多加關注,反正他擁有絕對主動權,是否示好完全隨他的心意,如果不是這枚月匈針,金曼曼幾乎要以為是她內心戲太多了,她逐漸放鬆下來,還有點小自嘲:難道真是鍾情妄想症?還好沒和林俏說,不然豈不是要被她笑死?

人老了難免嘴碎,聊了一大通親友近況,內地的營商環境之後,荀爵士總算開始看t,因為他喜歡artdeco風格,金曼曼連夜改了呈現方案,又練習設計師找例圖,荀爵士看著設計圖,就像是玩模擬人生的搭房子——不同的點隻在於他是在現實中玩,「我中意簡潔中又帶有一點身份的設計,線條最好都要以幾何為主,我不中意太多花花草草啦,做點綴就好了。那個扇形的圖案,我想體現在建築結構裡是最好的。」

扇形的放射陽光,是artdeco這概念的核心,金曼曼倒是很喜歡這種要求非常明確的客戶,她低頭不斷做筆記,「爵士喜歡有什麼樣的功能室,客房安排多少呢?」

「客房都不必太多了,我們這個房子就是房間太多,人太多,嘈吵,是非也多。」

荀爵士說話間,四太和另兩個中年伴護來來去去,一會兒給他喝水,一會兒給他吃點心,這時候屋子裡又走進兩個荀家人——不看長相,看穿著和氣質就知道是自己人,大概都是荀爵士的兒子,很親熱地走到父親身邊一道看t,哈哈笑著打岔說,「靚女,不要聽老頭子的,他不設客房,到時候我們去看他就隻能打地鋪,多少億身家的人了,還要睡沙發床,傳出去貽笑大方!」

荀嘉明的父親、姑姑都在外出差,這個中年人身穿olo衫,麻質短褲,大概是剛去打過高爾夫,談吐上看也不像是大家族下一代掌門人的樣子,不過,如果他常駐大宅,大可以先換了衣服再過來,金曼曼猜他是二房、三房的公子,並非在大宅裡照顧老人的大房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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