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包生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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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雅集中任一個會員,至少要識別四個名字:稱呼莊太太,大名張某某,英文名(大家基本都用英文名)rianne,還有名,往往是『永遠的瑪麗安娜』這類型。除此之外,還要記住她的夫家經營著什麼集團,又和什麼什麼太太是朋友,實在是夠人喝一壺的了。

她讀的學位,她的小孩,這些似乎都是會員們天然該記住的細節,唯有如此,才算是和莊會長很熟,在她這裡有了一點麵子。金曼曼很感謝現代科技,她有個手機可以隨時編輯備忘錄,否則真記不清。這樣的人脈本身就是財富,甚至她們寫在檔案裡的郵箱都值錢——這對奢侈品廣告的精準投放是很有幫助的。

金曼曼當然沒資格去加到莊會長的,作為食物鏈最下層的『女伴護』,會對她表達友善的多數是中層會員,這些會員既不需要通過和金曼曼劃分界限來表明自身的地位認同,也不需要如莊會長一般有極高的逼格需要維護,她們很多都是無聊來打醬油的,對新鮮事、新鮮人的反饋最積極。時不時就笑眯眯招手讓金曼曼過去,「給你介紹個潛在的新戶。」

這樣一來,反倒營造出一種幻覺,仿佛金曼曼比ceci還更受歡迎,這讓ceci相當氣餒,畢竟她最知道金曼曼的底細。甚至就連jolly都對她很氣,主動加了,「紐約很小的,等你過去之後,我們一定到處遇見彼此。」

她對金曼曼說話時有種自然的親和,盡管她們還是初次見麵,但看得出來,兩人就是有話聊,jolly的一舉一動在在傳遞出這個信息:她和金曼曼是一國的,和ceci則完全格格不入,隻是基於親戚關係而耐心地待她。

這樣有意的厚待或許比尖酸刻薄更傷人,ceci雙頰湧上薄紅,指尖捏緊了酒杯,她的肢體語言就像是一隻刺蝟,金曼曼看得不忍,但隻能默不吭聲,她們彼此裝著素不相識,這時候隻能指望林俏過來和ceci說幾句話了。

但林俏沒有,她還在畫前閒聊,這一角的氣氛有稍許尷尬,直到陳太太踱步過來,對三個女人友善一笑,「在這裡談藝術嗎?這麼開心。」

她壓低聲音,自嘲般說,「可惜我是俗人,看不出什麼味道,一幅畫要成百上千萬,我老公他們才玩得起,我嘛,我隻關心便宜貨——」

她指了指金曼曼手裡的鉑金,「比如可以批量生產的包。」

金曼曼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笑著說,「對陳太太來說這是便宜貨,對我可就不是了,我要負擔它得下狠心,給自己找好多理由。」

「什麼理由?」陳太太興味盎然。

「欣賞經典設計中蘊含的簡潔藝術。」金曼曼說,對陳太太眨眨眼。「翻譯過來就是,想要的包就一定要買到。」

四個女人都笑起來,陳太太問ceci,「親愛的,你這個也好看,配了多少?」

她問得漫不經心,金曼曼手指卻不由一緊,她不知道陳太太是純屬示好,還是過來唱雙簧,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ceci最好別上鈎,就按她們商量好最安全的說辭來回答。

在她的緊張中,一切發生得很快又很慢,慢到她仿佛能通過慢動作看穿三個女人的復雜表情,ceci的壓抑與惱火,她終於進入圈子,急於被認同的迫切,得到橄欖枝的欣喜——她也想要證明她是圈子的一員,她能被人看得起,她有資格和會員交流。

「這個配得也不多,就二十多萬,顏色比較稀有,差不多就1:2吧。」

她的聲音模模糊糊,好像無法切實傳進金曼曼的耳朵裡,她見到jolly和陳太太鮮紅的嘴唇先後揚起,分寸得體,卻又分明透露出掠食者的冷酷與得意。

「啊,這樣啊,真的少見,我之前想買這個色,sa還說,這個色國內就隻有一個,已經賣給莊太太,有來她再告訴我。」

「親愛的,你是從哪個專櫃買的呀?都配了什麼?」

「我……呃,嗯,我是找代購買的。」ceci儼然已亂了陣腳,支支吾吾地,「配的都讓她找人出掉了——」

她眼神有些躲閃,時不時向金曼曼飄來一眼,裡頭滿是求救信號,ceci或許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已有了被捕獵的直覺預感。金曼曼把手抬到臉側沖她使眼色,但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

「真的嗎?你不會是被騙了吧。」陳太太仿佛完全讀不懂氣氛,一臉的熱心,甚至有些著急,「哎,你知不知道,ceci,莊太太這個包前段時間剛丟了,當時她還發了朋友圈鬧很大,你說你會不會是——」

「哎喲,我好暈……」

在陳太太把『買到贓品』四個字徹底說出,蓋棺論定之前,ceci終於明白了金曼曼按壓太陽穴的意思,成功將dra推向最高峰,雙眼一翻,險之又險地軟倒下去,造成了不大不小的混亂。吸引了眾多會員的目光,都往此處匯聚而來。

不知是否為了報復,她手裡的酒杯一甩,金黃酒液向在場的三個包包潑去,順帶著也玷汙了自己價值二十萬的二手kd——事故現場,無包生還,真可謂是人間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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