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點人物小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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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焦點人物小單現身學校請金曼曼吃飯,他照例想拉上金曼曼的舍友,但可惜隻加了吳昱的微信,吳昱和金曼曼關係又正緊張,林俏因此錯失見到心動男生的機會。

「怎麼又來了。」金曼曼吐槽他,「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在s市上的大學——上次不是已經考過復試了嗎,難道學校還有什麼流程要走?」

「是來租房子的。」小單從容地說,「你房子看好了沒有?我們——可以租在隔壁。」

小單總是有借口的,他親戚不少在s市發展,每年至少來三四次探親兼旅遊,當然這多半都是他打的幌子,其最大的目的恐怕還是來學校找金曼曼吃飯。也因此舍友對小單並不陌生,金曼曼對男同學一向注意避嫌,小單是唯一一個能和她單獨吃飯的同齡異性,這落在舍友眼中自然各有解讀——

你金曼曼和校外那些大老板往來頻密,社會關係復雜得很,說是出去兼職,三天兩頭被名車載到校門口,未必裡麵都有三四個人,難道大老板約你單獨餐敘你也不去?為什麼對窩邊草高冷避嫌,卻對校外的老同學假以辭色?

說穿了很簡單,小單不在s市,管不到那麼多,金曼曼樂得在魚塘裡多養一條魚。將來被玩膩了一腳蹬掉bhbh。

備胎小單對自己的名聲是有自覺的,他這樣看待這件事:「至少說明我是唯一一個能和你單獨吃飯的男生,也就是說我距離成功追到你最近,這是對我的鼓勵啊。」

他並沒有掩飾過自己對金曼曼的好感,雖然他們總是沒有合適的時機。他們是高中同學,但金曼曼那時候要努力讀書,她絕不會讓戀愛來分自己的心,湯老師也不會允許。讀書是金曼曼這樣父母雙亡的孩子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唯一機會,單修謹當然也不會讓自己擋了她的路。之後他們上了大學——金曼曼高考結束後就去打工了,她要湊學費生活費,大學四年她沒有回鄉,兩人一直異地,如果小單不來探望她,他們就隻會是漸行漸遠的老同學。彼此間或許曾有過朦朧的好感和心動,但不會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故事。

但小單是不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初戀的,他確保金曼曼至少兩個月能見他一次,班裡也都知道有這麼個男性朋友存在。甚至還想幫金曼曼拉近和舍友的關係,他的關心固然也有企圖性,但這企圖是誠懇的,是溫柔的,金曼曼認為單修謹對她的企圖可以算是追求,而並不是圖謀。

她的房子還沒租好,因為工作的地點並沒有定下,金曼曼倒覺得和單修謹租對門或是合住並不現實,「你不住宿舍嗎?就算租房也要在學校附近吧,如果我去鬆江搞工作室呢?」

單修謹哎呀一聲,「你還是準備搞工作室嗎?是開服裝設計工作室還是打算搞油畫?」

學校裡知道金曼曼曾學過油畫的同學並沒有多少,這是老同學的好處,金曼曼的社會關係的確復雜廣闊,但她的內心又仿佛極為封閉,能和個了解她過去的人談談未來也不錯。

「不管是搞油畫還是搞服裝,前幾年都很難賺得到錢。」金曼曼自嘲地說,「後幾年很可能也一樣。」

單修謹說,「你還記得張師兄嗎?比我們高了五屆的那個,他不就是搞油畫的嗎?現在收入還可以的,我們這幾年有點聯係,他畢業後先去宋莊,這幾年好想去z市了,也是在一個畫家村……」

「大芬油畫村,專門做高仿畫生意,張師兄現在過去開了個工作室,還可以,年初勉強在關外買房了。」金曼曼說,單修謹很吃驚,「你怎麼知道得這麼仔細?」

金曼曼笑而不語,單修謹從她的表情裡品讀出答案——雄性在雌性麵前仔細賣弄羽毛,當然是出於求偶的目的。

他撇撇嘴,把道邊的小石子一腳踢開,「又一個競爭者。」

金曼曼安慰他,「各方麵都比不上你。」

單修謹頓時就又樂觀起來了,他有時候像是一隻沒心沒肺的小狗——快快活活、無憂無慮,頭發修成短短的寸頭,膚色微黑,雙眼卻很亮。

社會審美對男人是寬容的,隻要身高足夠,五官端正,又有基本衣品和廉恥心,賣相都不會太差,更何況單修謹的五官超過端正,不過金曼曼以為,他最大的魅力還是他這股子快活勁兒,林俏這樣性格古怪陰鬱的富家女,物質不缺,家庭氛圍卻不怎麼樣,大概最吃的就是這種幸福家庭出來的小孩。

話又說回來,林俏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單修謹的這麼些兒好感,在金曼曼看來,她從來沒有真正準備好開始一段親密關係,甚至連傾慕對林俏來說都是一種過分脆弱的情緒,嚴禁自己擁有,她真的知道自己對單修謹有那麼一點兒惦記嗎?單修謹和金曼曼的舍友也認識了三四年,他是否也有所覺?

男人有時候可以非常遲鈍,不過金曼曼覺得單修謹不是這樣,快樂隻是他的保護色,如果單修謹隻有這點本事,他不可能成為所有追求者中最靠前的那個人。

「去z市搞高仿畫就沒意義了。」

單修謹對張師兄的事業這麼上心,是因為金曼曼從小學畫,高中時也曾想方設法繼續走這條路,她考上現在這所學校多少算是意外,藝術類院校門道太多,金曼曼起點就比別人低,沒有能考取理想的大學,湯老師想盡辦法,騰挪周轉,最後她上的也是名校,但專業和興趣大相徑庭,畢業後想要回歸原本學的油畫當然比別人難。這行業究竟也偏冷門點,單修謹的社會關係裡就張師兄沾邊,自然熱心地結交著,將來如果金曼曼有興趣也能幫她鋪路。

他這個人很簡單,他喜歡金曼曼,一直喜歡,所以不論她想做什麼,不論心裡怎麼看待,行動上他都隻有支持,所以金曼曼對他也較有耐心,她分析說,「高仿畫當然算不上藝術,隻是一門生意,或許還是毀滅了雅興的庸俗生意。」

「我如果隻是想賺錢,犯不著做這一行,再者大芬那邊,市場已很成熟,競爭激烈,而且這幾年生意沒那麼好做了,張師兄能站住腳跟是因為他女朋友是那邊本地人,那邊鄉土觀念很重,成熟渠道肯和他分享,我沒這樣的優勢。」

單修謹抓住的重點是,「他有女友了還來撩你?」

金曼曼冷笑說,「你對你們男人的德性還不了解嗎?」

「他是去大芬以前撩你的吧。」單修謹拒絕相信同胞中有這樣的敗類。

「那我怎麼會對大芬這行如此了解?」金曼曼戳破他的幻想,兩人一路拌嘴,單修謹最終隻能承認張師兄就是個靠女友發家後還在外撩騷,想軟飯硬吃的賤格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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