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個隊(1 / 2)
一番對話,撕碎了合作夥伴的麵具。
林詩蘭的懷疑與譚盡的假惺惺都擺在了台麵上。
帶著一股怨氣,她把他做的蛋花湯喝得乾乾淨淨。
喝湯的時間讓林詩蘭想通一件事,有些東西譚盡說的對:除了相信他以外,她有什麼別的辦法?
反正眼下,自己沒有任何想法,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吧。
橫豎她是重生了。
宛如小馬過河的寓言,有的坑不親自踩下去,便不知深淺。
而譚盡這個人,她可以不相信他。若他真有圖謀,之後她再防,也未必防不住。他敢給好處,那她有什麼不敢接的?
好比這蛋花湯,這麼好喝,不喝白不喝。
「我想吃冰淇淋。」依然帶著一股怨氣的林詩蘭對譚盡發號施令。
吃完熱乎乎的,她來了胃口,現在想吃點冰冰的。
不適應林詩蘭的突然變臉,譚盡呆坐在旁。
她卻沿著這個新路線越走越遠,懶洋洋地往病床一靠,再跟他強調了一遍。
「你不是說,我和你是夥伴嗎?你的夥伴想吃冰淇淋。」
譚盡沒慣著她。
收起之前陽光殷勤的形象,他說話也變得難聽。
「你想死可以,我不當這個劊子手。」
林詩蘭眼裡的火「騰」地冒上來:「我隻是想吃冰淇淋,你才要死呢。」
他繼續頂撞她:「你食物中毒,醫院都沒出,還敢吃冰淇淋,我說你尋死我說錯了嗎?」
林詩蘭譏諷回去:「哦,原來是好意。那你不能像個人一樣說話嗎?」
好個罵人不帶髒字,譚盡給她氣笑了。
「我跟人才能說人話,之前對你客客氣氣也沒見你聽啊。」
「那想必,是你說得還不夠客氣了。」林詩蘭神色輕蔑。
譚盡冷笑一聲。
「對一個回回穿越,回回喝毒雞湯的人,客氣有用嗎?」
她真心的不服氣:「哼,那個雞湯前幾次喝的沒啥事啊,難喝是難喝,頂多是惡心反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這麼嚴重。」
他不懂她還在死鴨子嘴硬什麼。
「合著你每回穿越,體質還都不一樣唄。」
「是不一樣啊。」林詩蘭選擇嘴硬到底。
「唰——」隔壁床的簾子拉開。
原以為那裡沒人,他們被嚇了一跳。
隔壁床坐著個胡子拉碴的大叔。
他板著臉對他倆怒喝:「你們要說話出去說!孩子要睡了!」
「抱歉啊。」
「不好意思。」
兩人聲音小下來,畢恭畢敬地給他鞠躬道歉。
走到外麵空曠地。
沒忘記病房裡丟的臉,林詩蘭率先指責:「都是你說話大聲。」
他寸步不讓:「是你要跟我吵的。」
站在戶外,雨夜的空氣清新。
小插曲讓病房裡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了。
兩人乾巴巴地麵對麵站著,呼吸著新鮮空氣,似乎也沒啥話吵了。
譚盡撓撓頭:「話說,你剛才看見隔壁床的孩子了嗎?」
林詩蘭沉思片刻,答:「沒看見。」
「難道他說的孩子……」
他倆不約而同地想到了。
「是他自己?」
「嘶。」她打了個寒顫,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那個人好怪啊!」譚盡越想越好笑。
狂笑不止中,他猛然想到個更好笑的:「某人今天要和他一起在醫院過夜了。」
林詩蘭雙目圓睜,瞳孔地震。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
逼著譚盡和自己一起收拾東西,她連夜辦理出院手續。
回家路上。
看了看手機日歷,林詩蘭問譚盡周六有沒有空,她想去石化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