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也蠻刺激(1 / 2)
「少夫人笑什麼?」
桃鳶進了陸家的門,陪嫁進來的寒蟬堆雪順應府裡大部分人的喊法,慢慢也在稱呼她「少夫人」,是在真正拿陸家當她們的家。cqse
後廚,桃鳶臉上的笑漸漸擴大,渾然不覺:「我在笑嗎?」
她這模樣透著不尋常,寒蟬憨厚點頭:「在笑,還笑得很開心。」
「這樣啊。」她定神想了一會,端著做好的蜜煎櫻桃出門。
「這是怎麼回事?」
寒蟬問堆雪,堆雪思量片刻大致想清楚因由,欣慰道:「許是少主又說了什麼暖心話。」
這點寒蟬篤信不疑,她就沒見過像陸漾一樣會哄人的女子,小嘴抹了蜜,偏偏旁人說話或許出於逢迎討好,她說話,難就難得在出於本心。
認認真真,情真意切,有時候說她油嘴滑舌都是冤枉了她。
吃了少夫人親手做的蜜煎櫻桃,那小嘴入夜不定多甜。寒蟬嘖嘖兩聲,私心裡為桃鳶感到慶幸,慶幸遇對了人,嫁對了門。
「阿漾。」
聲音打身後傳來,陸漾羞於回頭,耳朵紅紅,恨不能捂臉。
她說了哪門子胡話啊,什麼叫做「喜歡等我回家,我在哪,她就在哪的妻子」,當時憑著一腔酸澀說出來,冷靜下來細想,羞得她簡直無地自容。
情情愛愛是折磨人的毒,藥,讓人喜,讓人愁,讓人甘之如飴,又讓人失去慣有的沉穩,剖出心來,那顆心寫滿了患得患失。
而她就這樣把患得患失的自己呈給桃鳶看,陸漾心底嗚呼一聲,隻覺沒臉見人。
「來嘗嘗我做的小食。」
「你做的?」
香味飄進來,陸漾耐不住好奇回頭看,便見淺藍色的菊瓣碟內盛放通體琥珀色的櫻桃果,果肉去核,蜜煎而成,很費功夫。
原來桃鳶不在是去後廚做吃食去了。
「來嘗嘗?」
她年少,娶了一個大八歲的女子為妻,妻子鎮日不著家忙碌公事,換位思考,桃鳶也覺得不妥,隻是性情是天生的,改不了。
所以她想待陸漾好一些。
兩人心照不宣不提之前的談話,桃鳶拈了一枚櫻桃果子餵給她,陸漾湊過去用唇齒相接,舌尖無意觸著桃鳶指尖,桃花眼隨即輕彎。
她的所思所想幾乎有眼可見,和她相處,根本無需擔心她有心事藏著掖著,桃鳶喜歡的也是她這點,純粹,一眼能望盡。
「好吃嗎?」
「好吃。」
哪怕用了晚膳,陸漾也不害臊地直勾勾盯著她的發妻,眼裡寫滿「還要」。
「晚間不宜多吃,好在我做的不多,咱們分著吃?」
話音剛落,陸漾拈了一枚餵到她嘴邊。
桃鳶『投桃報李』地也學著方才那下用舌尖碰她指尖。
陸漾眼中喜色更濃。
相當好哄。
「鳶姐姐。」
窗外蟲鳥低鳴,夜色撩人,風吹過泛起一陣花香,花香飄入窗,內室若有若無著好聞的香味。
她眼睛純澈,躍躍欲試:「鳶姐姐,你伸出舌尖來,我想嘗嘗。」
閨房夜話,情意纏綿,尋常她不似這般說話露骨,桃鳶驚訝一瞬,放下碟子允了她。
「鳶姐姐……」
她眼看動情,桃鳶一手虛勾她的脖頸,慢慢慢慢引人後退,及至腿彎碰到床沿,陸漾五迷三道的魂魄醒了一小半,情絲如水淌出來。
一指頭點在
她月匈口,又一眼酥掉人的骨頭,陸漾軟綿綿躺倒在榻,眼睛不離桃鳶。
床帳徐徐放下來。
晚風輕拂。
薄如蟬翼的帳子借著月光映出交疊的影,長發如瀑散下來,桃鳶著了冰藍色小衣跨坐在陸漾月要腹,僅僅看她端莊清冷的容色,哪能曉得裙下旖旎風光?
陸漾的手不老實地輕撫,撫到妙處,心滿意足地沖妻子笑笑。
她所要的不多,恰好這些桃鳶都能給,再則都嫁到陸家來,她也喜歡陸漾眉眼是舒展的,心坎是快活的,兩個人在一起要好,否則何必大張旗鼓地在一處?
「知道我在辦什麼案子嗎?」
她在家鮮少提起公事,如今提了,陸漾自覺與她更近一步:「不是丟貓案嗎?」
「貓找到了,和兩年前雲喜的死狀一樣,都沒了頭。」
兩年前轟動京都的無頭屍案鬧到最後不了了之,陸漾不了解此事,聽桃鳶說了,這才恍然:「你懷疑兩個案子凶手是同一人?」
「不錯。」她把玩陸漾垂落月匈前的發絲,彎下月要親她小巧的鼻尖,香氣縈繞,陸漾一陣心猿意馬,可她還想和桃鳶多分享一番案子的事,她想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發妻白日裡忙了什麼。
她想知道她的所有,便是枯燥無聊的小事也樂得聽。
說到一半,桃鳶反應過來,低眉看兩人當下的曖昧姿勢,勾唇淺笑:「阿漾,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煞風景麼?」
陸漾想了想,按在她月要側的手微微用力,桃鳶眸色漸深,俯身和她親口勿。
口勿畢,不再吃飛醋、莫名其妙煩躁的陸少主笑眼迷人:「我想更深地了解你。」
這話從另一角度來聽委實是葷話,桃鳶念她年紀小,不懂那些不純情的彎彎繞繞,隻在心底腹誹,那點子無奈勾帶出來懸在眉梢,陸漾後知後覺自己大言不慚地『耍流氓』,攬著桃鳶一個勁兒笑。
便是被欽封為一等康寧侯都沒見她有此刻開懷。
她笑,桃鳶品了品實在品不出笑點在哪,卻還是笑了。
她覺得陸漾很好笑,是那種看見了讓人發自肺腑想笑的感染力,離她近了,似乎很容易感到快活。
「姐姐和我說案子呢,人命關天,你怎麼可以想旁的?」陸漾掐著她月要,佯作流裡流氣的惡霸:「不準想!」
哪家的惡霸像她一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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