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卡爾視角）
刺客聯盟的大本營南達爾巴特,位於西藏和尼泊爾之間的山脈上，這裡地勢險峻，常人根本無法發現它的存在。蝙蝠俠曾經嘗試用衛星鎖定它,但是聯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沒有在衛星地圖上留下一絲痕跡。
喪鍾讓我來南達爾巴特報道,卻沒有給我準確的地址,隻能一處處搜尋。但我猜刺客聯盟的人，肯定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因為我很快收到目的地的消息，翻越珠穆朗瑪峰來到了大本營。
對此我隻能說：不愧是世界最高峰，希望那些刺客有進出基地的其他渠道,我可不想再挑戰一次冰天雪地的氣候。
刺客聯盟守衛眾多,看到我後不由分說地拔刀砍來，即使我表明身份也沒有收手。
認真的？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聯盟有客要來！？
我想喪鍾應當不會欺瞞我，讓我冒冒失失的前來,說不定有人正站在一旁觀察這場戰鬥，當做對我的考驗。
轉防守為攻，我劈手奪過兩把長刀豎在身前,一邊與這些刺客周旋,一邊尋找真正的幕後主使。
果不其然，我在二樓的看台上發現了塔利亞。
注意到我的視線,性感漂亮的紅發女子先是對我點頭示意,繼而對立在身邊的蒙麵人說了些什麼。哨聲響起,圍攻我的刺客們紛紛收手恭敬地離開,隻留下一人帶我前往戒備森嚴的古堡。
十分鍾後,我在一間古樸陰森的房間中,看到了刺客聯盟的真正掌控者——拉爾斯·艾爾·古爾。
「卡爾·威爾遜,喪鍾的徒弟。」拉爾斯之前正在冥想，聽到動靜後，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與他蒼老的外表不同，他的瞳孔如同野獸般銳利而富有攻擊性。
「答對了，那我該如何稱呼你，拉爾斯？」我毫不示弱。
「大膽。」拉爾斯還沒說話，衷心於他的刺客們已經無法忍受了，紛紛拔刀將刀刃對準我。
我不動聲色，數枚飛鏢已經從袖口落入掌中。
「哼哼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拉爾斯沒有生氣，他揮手讓其他人退下，隻留下我一人，「如此膽大妄為，想必實力也不錯。布魯斯和斯萊德都接受過刺客聯盟的訓練，你作為他們的弟子，就由我這位師祖來試試你的身手吧。」
長刀出鞘發出錚鳴聲，利刃揮下反射出白芒。我不敢大意，拔出雙槍擋下了他的第一次攻擊。
好重！
武器相交，我因為沉重的力道微微下蹲。
拉爾斯露出猙獰的笑，「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別太狂妄。」
「我可不這麼認為，畢竟你們這些前浪，遲早要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雙臂發力推開拉爾斯的長刀，我毫不猶豫的開槍，利用精確計算鎖定對方的每一處死角。
拉爾斯不愧為惡魔之首，活了數個世紀的老古董，他的刀法犀利，近戰簡直毫無破綻。
房間內不斷傳出金戈交接聲，塔利亞站在門外等待最終結果。或者說，等待早已知曉的結果，不過一次小小的試探，偉大的惡魔之首必然會取得勝利。
黑暗的走廊中，由遠及近走來一個幼小的身影，收到消息匆忙趕來的綠眸男孩注視著自己外貌美艷，但內心扭曲瘋狂的母親，裝出一副偶遇的模樣，「裡麵發生了什麼？」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達米安。」塔利亞語氣冷漠。
變成貓貓的達米安在哥譚生活了半年之久，詛咒解除後，他重新回到了刺客聯盟。
塔利亞因他的無故消失而感到不滿，最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的兒子變得軟弱——達米安竟然學會了尊重生命，他無法再對無辜之人揮刀。
一個無法殺人的刺客，如何能領導刺客聯盟。
屬於達米安的血腥歲月才剛剛開始，便已經結束，他的母親用盡方法，想讓他回到最初的模樣，甚至提出洗腦。
腦科學家駁回了她的想法。
達米安是通過人工手段加速長大的，實際年齡遠遠小於現在的外貌，沒人知道對他洗腦會發生什麼意外——心理崩潰，亦或是喪失全部記憶。
「那就盡你所能解決問題，如果做不到，我不介意把你沉到深海之中。」這是塔利亞的原話。
這對母子在門外僵持的時候，裡麵的戰鬥結束了。推開房門的塔利亞猶如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一切，矢口否認道：「怎麼可能。」
「的確不可能，我們還沒分出勝負，他就倒下了。」我舉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然後指了指猶如得了帕金森一般不停抖動的拉爾斯，「不檢查一下對方的情況嗎？」
「父親。」回神的塔利亞急忙跑到他的身邊，然後被死死抓住了衣袖。
「我的時間……要到了……快、快把我帶到……拉薩路之池。」拉爾斯喘息道。
兩人匆忙離開，身後跟著一群矢忠不二的刺客，把我一個人留在原地……不對！
敏銳的察覺出一道視線，我回頭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幼小的男孩。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就像縮小版的布魯斯。
對了，他剛剛叫塔利亞什麼……母親嗎？
瞳孔地震！
我能十分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說，這個男孩就是布魯斯的孩子。不僅僅是他的模樣肖似其父，而且我還想起來，我和傑森在夜巡的時候，曾經目睹塔利亞和蝙蝠俠展開了一段浪漫的關係。
至於年齡……這對掌握克隆人技術的刺客聯盟而言，絕對不是問題。
腦內思想猶如風暴，我看著麵前這個一臉高傲，恨不得把『我是龍傲天』這幾個字寫在臉上的男孩，內心竟生出了些許憐愛之情。
這可是艾麗婭的弟弟啊。
仔細觀察，還能看出幾許相似的輪廓，不愧是姐弟。
卡爾的眼中有思念、有懷戀，不明所以的達米安被這樣的目光所注視，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家夥，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想想對方的異裝癖，達米安猛地抖了一下，忍不住後退幾步，「回神了，cosy女裝變態。」
我：女裝……什麼？
變態！！！
「傲慢的小鬼，我看你是欠揍。」什麼狗屁憐愛之情通通消失不見，我毫不客氣地抓過某隻嘴臭的家夥，狠狠揍了一頓。
我和達米安結下了梁子。
這個記仇的小家夥正麵抗不過，便開始玩偷襲，在我訓練時、睡覺時、甚至洗澡時……往事不堪回首。
對了，他的名字還是其他刺客告訴我的，並要求我尊稱他為小主人。而我當即否決了這位刺客兄弟的建議，語氣誠懇道：「我覺得小刺蝟這個稱呼更適合他，你怎麼想？」
這位死腦筋的刺客兄弟表示不怎麼樣，還呼朋喚友試圖群毆我，雖然最後變成了我一人群毆他們。
齜牙咧嘴地回到房間，我拿出繃帶為自己處理傷口。
一路尾隨的達米安翻窗而入，他先是將我的格鬥技巧批的一文不值，還表示如果是自己，絕不會受到一點傷害。接著一臉嚴肅的問我，為什麼不願意稱呼他為主人。
「達米安，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家人。」用牙齒咬住繃帶將傷口綁緊，我含糊道：「我可不會把自己的弟弟稱作主人。」
「弟弟！？威爾遜，你似乎搞錯了什麼，我和你不同，我是未來的蝙蝠俠，而你隻是一隻流離失所的紅鳥。」男孩高高的揚起下巴，充滿施舍道：「不過你的能力還算不錯，等我當上蝙蝠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重新雇傭你為羅賓。」
「是是是，非常感謝。」我敷衍道。
這種對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重復一次。
最開始，達米安稱呼我為女裝變態、流浪兒，甚至還叫我敗犬。而我則用拳頭告訴他，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雖然沒什麼成效，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但是相處數月之後，他至少能好好稱呼我為威爾遜。
卡爾包紮傷口時，達米安就站在一邊看著。
從哥譚回來後，他花費了大量時間去調查蝙蝠俠和各位羅賓的事跡，也許了解的不夠完整，但大體還是清楚的。
卡爾·威爾遜，成為羅賓不到一年時間就褪下了製服，改代號為紅鷹。他和三代羅賓傑森·陶德是至交好友，對方被小醜謀殺後，他因為復仇被判死刑，接著於喪鍾所救並成為了對方的養子兼學徒。
達米安想要成為蝙蝠俠，擋在前麵的羅賓們就是他的阻礙，懷著一探究竟的目的，他主動接觸了二代羅賓。
他得承認，卡爾·威爾遜的確實力不俗，且頗具天賦。對方僅僅隻用了半年時間，就完成了刺客們需要花費數年才能結束的課程。他從祖父拉爾斯和母親塔利亞的眼中看到了滿意，哪怕有蝙蝠俠和喪鍾雙重弟子身份加持的光環，也難能可貴。
達米安對卡爾的關注度和警惕心前所未有的高漲。
偷襲、暗殺、挑釁……他屢屢出手，試圖尋求對方的破綻。
強者們都有自己的脾性，哪怕不會受到傷害，遇到這種事情也會煩不勝煩。
但是卡爾沒有生氣，他看達米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需要包容的孩子，甚至有點象艾麗婭。這種態度讓自恃為偉大繼承者的達米安羞惱且憤怒，但是偶然之間，也會冒出一些不合理的念頭。
——新奇！
當然，也許還有其他想法，尤其是聽到卡爾稱呼他為家人的時候，但是達米安永遠不會承認。
達米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沒有出言挑釁，也沒有出手偷襲。我將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忍不住驚奇道：「小刺蝟，今天怎麼這麼乖，難道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我遲早會撕了你的那張嘴。」得到『可愛』綽號的達米安沉著一張臉。
「別這麼狠毒嘛，我這張嘴可是大有用途。」
「用來說廢話還是吃飯？」小小的達米安正經起來還是很唬人的，「前者不要也罷，後者可以插胃管解決，我有醫學博士學位，絕不會讓你感到一絲不適。」
「不不不，嘴巴的作用可不僅僅如此。」我眨了眨眼睛調侃道：「還可以親漂亮的女孩子。」
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達米安畢竟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
懊惱地皺起眉頭，我火速補救道：「我瞎說的，別當真，嘴巴的主要功能自然是進食。」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威爾遜。」達米安的態度出乎我的意料，隻見他輕哼一聲道：「我學過生命科學及人類繁衍這一課程，知道男女間的事情，不過是多巴胺分泌過剩，才產生了沉溺、狂熱等無聊的情緒。」
我：……刺客聯盟到底教你些什麼？
話還沒出口，隻見達米安輕撇我一眼，然後突兀的補充道：「當然，也會讓人產生xing興奮，不由自主的迷戀他人或物品，甚至引發『戀物性異裝症』，但我作為一個大度的領導者，並不反對下屬有一些小小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