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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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晉誠加班。

顧文越是沒鬧明白,他這時差算沒算倒過來,反正已經忙得腳不點地,比去英國之前更忙。

他陪著顧崇看電視,結果自己先睡著了。

等顧晉誠進門的時候,顧崇提醒他小聲點,指了沙發的顧文越。

沙發上的年輕男人正酣然入睡,氣息沉沉。

顧崇輕聲道:「等你呢,這麼晚還沒回來。我讓他去睡都沒去。」

顧晉誠沒說什麼,跟爸爸打個招呼,就把人抱走了。

-

顧文越睡得渾身發熱,難受地哼了哼,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看到高大的背影,他悶悶地道:「你回來了啊?」

顧晉誠轉身靠近床,低頭撫開額角的黑發:「怎麼醒了?」

顧文越迷迷糊糊地要起床:「我還沒洗澡呢。」

顧晉誠按住他的肩膀:「我先給你放熱水。等會兒。」

「哦。」顧文越沒動,睡了會兒之後渾身懶洋洋,手指尖都懶得動彈。

等顧晉誠再次出來時,顧文越還躺著,幾乎要昏睡過去。

他眯著眼睛,抱著被子瞎哼哼:「要不然我繼續睡吧?」

「還是去洗澡,出汗了。」

顧晉誠不容他拒絕,掀開被子,伸手越過他的腿窩,把人抱起來。

顧文越的兩隻腳自然地垂落,細嫩得腳掌都是粉色,像貓兒的軟墊,柔軟且粉嫩。

顧文越要睡不睡,在他月匈膛處耷拉著腦袋。

是要洗澡,可他昏昏沉沉地懶得動,反正叫顧晉誠伺候著,舒服極了。

洗手間空間大,溫度比房間更暖。

浴缸是恆溫水循環,正咕嘟咕嘟地不停往外湧水。

顧晉誠把人抱在浴缸邊,右臂摟著他的月要背,左手幫他將睡衣拉起來脫掉。

月匈膛和後背,渾身沒有一處地方不白得發光,像是柔和的白紙,勾著讓人想在上麵留些痕跡。

顧晉誠的手護在他的窄月要上,再往下幾分就是內褲的邊緣,手指壓在上方一寸的位置,低聲問:「我給你脫?」

顧文越這才清醒過來,扶著他站直,結果沒有拖鞋,隻能往他腳背上站,尷尬又局促地趕忙道:「你快背過去,我自己脫。」

顧晉誠被他踩著腳,自然背不過去,就攬著他的動作稍微轉過頭。「沒看你。」

因摟得緊了,掌心貼著肌膚,細膩得叫人貪戀。

顧文越鬧個大紅臉,稍微有點害臊。

果然懶的人沒有「尊嚴」。

顧文越快速脫掉一邊就踩進浴缸裡,溫熱的水如浪一般湧上來,趕緊拽掉內褲丟在旁邊,整個人滑入浴缸中,舒舒服服地喟嘆:「好爽啊。」

顧晉誠以後背,側對著他,眼梢卻不著意地從他幾乎與瓷白浴缸融為一體的身體上閃過。

想起白天看到的香水廣告照片。

拍攝的時候肯定是穿了衣服,隻露出肩膀以上而已,但太誘人遐想了。

而令他遐想的人,此刻就這樣躺在麵前。

顧晉誠的鳳眸的越過他修長筆直的兩條長腿,收回視線,他拽起自己的毛衣袖子,取下一邊的淋浴:「我給你洗頭發。」

「哦。」顧文越往上坐了坐,抱住自己的膝蓋,乖乖地靠在一邊,嘀咕問,「你給別人洗過頭嗎?」

「沒有。」顧晉誠調整好水溫,站在浴缸邊,一手掌著他的腦袋一手沖濕頭發,「不舒服告訴我。」

浴缸裡,顧文越泡了熱水的膝蓋,慢慢地發紅,他揉了揉,更紅了,仿佛雪白肌膚上盛開著艷色的花。

顧晉誠動作很輕柔,他享受的直哼哼。

「有這麼舒服?」

「是啊,可惜你自己享受不到。」

顧文越打趣,長睫濕漉漉地動了動,顯然是笑著的。

顧文越問道:「今天你累不累啊?時差倒好了麼?」

「不累,已經正常作息了。」

顧晉誠沖掉他頭頂的洗發水泡沫,「過一天我可以休息,到時候帶你出去?」

「好啊。」

顧文越高興地仰頭,結果一不小心水進了眼睛,趕忙閉緊捂住眼。

顧晉誠彎月要,托住他的臉頰,緊張地道:「我看看,疼嗎?」

「沒,沒事。」

顧文越低頭自己揉了揉,等睜開,桃花眼瀲灩卻通紅,透著可憐勁兒,朝著他眨了下眼睛,「沒事,隻是水。」

是水流沖進去的時候眼睛本能閉上,不是洗發水。

顧文越仰著頭,被他的鳳眸盯緊,一隻手撐著浴缸邊緣一隻手往後滑動,低眸道:「我自己洗吧。你先出去?」

「嗯。」顧晉誠抽一塊毛巾蓋在他的頭上,「自己擦擦乾。」

直到轉身離去之前,他都沒看到顧文越抽掉那塊毛巾,他就那樣如一個晶瑩剔透的玉做的人,獨自坐在浴缸中。

水珠從墨黑的發梢滑落,緩緩地淌過漂亮精致的鎖骨,沿著雪白的皮膚沒入水中。

門合上。

顧文越才在浴缸咕嘟咕嘟的水聲中抽掉頭頂的毛巾,剛才的心思有點亂。

他胡亂地擦乾頭發,頭上蓋著毛巾靠在按摩的位置讓水流沖上來。

半天才終於洗完澡,顧文越輕輕鬆鬆地起身,擦乾淨後就直接換上衣服出去。

他進來的時候就沒有拖鞋,所以這麼直接光腳走出去撲到床上。

顧晉誠取了毛巾和棉襪過來,坐在他旁邊,將他的腿攏到自己膝上,慢條斯理地擦過纖細的腳,托著腳踝將襪子穿上。

顧文越懶洋洋地趴著任他穿上襪子,不僅如此,還感覺到他的手掌捂了一會兒腳。

若是他轉過去看一眼,便就能發現顧晉誠正托著他的腳踝,沉思。

隨後,顧晉誠取來吹風機按著他吹乾頭發。

揉著他蓬鬆溫暖的頭發,他問:「還睡得著嗎?」

「嗯。」顧文越倒在他腿上,仰頭推推他,「你快點去洗澡吧,我們睡覺了。」

顧晉誠低眸定定地看著他:「嗯,很快。」

兩人的視線交匯,灼熱感讓顧文越退卻,他很慫地翻個身滾到被子上去,側身對著他小聲催促:「快去呀!」

等顧晉誠真的去洗漱,顧文越卷著被子躺好,心裡胡思亂想。

半小時後,腳步聲傳來。

顧文越趕緊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模樣。

「文越?」

顧文越聽見輕喚,閉著的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繼續裝睡沒動。

隨後,顧文越感覺到他上床,悄然彎了彎眉眼。

-

次日,顧文越去四環外參與一本雜誌內頁的拍攝。

回去的路上,他讓司機先經過安雪家,把她放下後再繼續往顧家大宅去。

顧文越是拍到晚上七點才結束,累得頭重腳輕,卸妝換衣服隨便收拾收拾就爬進保姆車躺著半眯眼睛睡覺,睡得連安雪何時下車都不知道。

但誰曾想,禍從天降,顧文越閉眼的時候,記得自己在舒適豪華的車椅上,睜開眼的時候——

不他沒法睜眼,他的眼睛被蒙住,鼻息間是難聞刺鼻的煙味。

「嗚嗚!嗚!」

顧文越嚇出個激靈。

他嘴巴被封住,鼻翼扇動呼吸聲強烈,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兩條長腿的腳踝與膝蓋位置被捆住。

「別叫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重重道,「也別亂動,到了就會放你下來。」

顧文越憑借感覺判斷自己是在一輛正在開動的車裡,旁邊是兩個陌生且魁梧的男人。

他是在現場和丁海等人分別。

車裡隻有韓阿姨和一名保鏢,另一名保鏢兼任司機。

現在他被綁了,韓阿姨和保鏢呢?!

形式不明朗,顧文越不敢亂動,安靜下來。

右邊一個男人說:「這就對了,你是明星,萬一傷筋動骨或者弄壞了你的臉,你也麻煩我們也麻煩。」

左邊抽煙的男人:「我們到了地方會把你帶下去,老實點就行。」

顧文越急促呼吸間想,那這些人綁自己做什麼?

當肉票?

要顧家出贖金?

此時,副駕駛有一個嘰哩哇啦的說話聲,還有恭恭敬敬地兩句:「嗐!」

東洋人?

顧文越大腦快速運轉,他忽的想起此前自己接過兩次合作邀約。

一次對方表示中日合資拍攝電影,邀請他做男主角;

再次是對方自稱是日本的化妝品企業,找他做代言人。

具體的聯係時間,他記得是上周錄製《傳承》從江南回來的日子,以及兩天後的在他在睡覺的早晨。

也就是這陣子,一直都有東洋人找自己?

車輛顛簸,冷寂四伏。

顧文越揣測是開始走崎嶇小路,按照他身體往後倒應該是上坡和不停轉彎的羊腸山路。

京城平原地勢,他所知道的山都在京郊,尤其是南郊。

他集中精力,將原主的一切全部思考一遍,都找不到任何涉及東洋人的信息;而他穿越過來後,除卻那兩通電話,也不曾和東洋人有過交集。

難道真的是為了綁架他要贖金?

顧文越並非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早年在顧家就有綁架年幼的子嗣要贖金的舊事,他長兄曾同他耳提麵命,若是出門在外真的遭遇綁匪,一定不要睜眼看他們,死活都不能看,別問東問西。

看到綁匪或者過於強烈反抗,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對於顧家而言,子嗣的命比錢要緊,綁匪要錢他們會給,等把人贖回來,再找人去料理綁匪也不遲。

此刻的顧文越渾身雞皮疙瘩,他原以為逃過原主的意外之死,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等事故。

難道他不可能活下去嗎?

可是顧晉誠……

電光火石間,顧文越一想到顧晉誠的臉,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一種不可自控的情緒中,一想到如果真的會出事,會離開,再也看不到顧晉誠……

左邊的男人推了推顧文越的肩膀:「哎!你哭什麼?」

右邊的男人疑惑:「一個男人就這麼哭了?我操,我們還沒乾什麼吧?」

他拍了拍顧文越的肩膀,「你別矯情了,我們不是要殺你,操,老子也不想當殺人犯好嗎。」

顧文越被濡濕的布巾綁著眼睛,難受得一動不動。

他也不想哭,可是心酸難當,熱淚跟清水似的往外湧。

忽然經過一段地方,顧文越聽見左邊的男人在自己耳邊壓低聲音說:「你別怕,日本人不是要找你麻煩,你乖乖的別動,等結束就自然放你回去。」

顧文越心中一凜,不是找他麻煩,那是找誰?

顧崇還是顧晉誠?

總不至於綁架他來找丁海麻煩?

顧文越琢磨起來,情緒幾番轉換,開始擔心顧崇和顧晉誠的安危。

副駕駛的人聽見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扭頭壓低聲音嗬斥:「你們少跟他說話!」

東洋人的中文極不標準,幾個字說得勉強能聽懂。

緊接著,車子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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