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五 章 他食言了(1 / 2)
兩道兩指寬血痕,一路從背到月要,嶺亦靈氣匯於兩指,替他療傷。
一旁的方程遠道:「這位長老,神君情況如何。」清咒這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卻精神十足,看來已經療傷過了。
再看看盛與安,雖然臉色還是不好,但是傷口已經包紮好,其他人也是如此。
嶺亦道:「隻是傷口有點深,不過也不嚴重,無毒無害。」
眾人都放下心,一炷香後,嶺亦收手,「神君回去好生靜養,我會給你準備復合藥膏,每天塗上,以後疤會淡點。」
清咒也不在乎留不留疤,但還是點頭應下。
一場大戰結束,每個人都受了傷,都得回去療養,各門派一一作揖告辭,盛少華回禮目送他們離開。
黃沙消散,周圍都明朗起來,然而地上原本的薄薄白雪,已是血跡斑斑。
清咒聲音有點有氣無力,道:「走吧。」
「師父。」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此刻安靜的岐山,響起了回音,眾人紛紛轉頭。
應霄夕紅衣飄揚踏血奔來,清咒詫異,他此時已經來到眾人跟前,應霄夕呼吸急促,眼眶泛紅打量了清咒,「師父受傷了。」
清咒淡定道:「無事,小傷。」他看著應霄夕,他臉色也不好,「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嶺亦又上前,「我來看看。」
靈力探了一遍應霄夕道:「折射。」所謂折射,是某種力量對身體的傷害,不知傷害來自哪裡,統稱折射。
清咒眼眸沉了下來,「不是懲血月斬造成的?」
嶺亦搖頭,「不是,這種力量不像靈氣。」至於像什麼,她一時說不出來。應霄夕一直待在雙赫門,她也沒往那上麵想。
清咒自已覺得,可能是他那位好哥哥搞的鬼。
清咒問道:「霄夕,你自已感覺有哪裡不適。」
應霄夕淡淡搖頭:「沒有」。他話頭一轉,「師父,我們回去吧。」
清咒心想回去再說,眾人便紛紛走著下山了,應霄夕走在後麵,看到清咒被血染紅的後背,眼眸低沉,一路無言。
回到雙赫門,各自告辭回去休養,應霄夕叫住盛與安和施馳騁,沉沉道:「你們的傷也沒事吧」。
盛與安哭笑不得,揶揄道:「你怎麼不等明天再問。」應霄夕一時啞口,他一路都在想事,這時才發現兩人也受傷了。
施馳騁隻安撫道:「無事,嶺亦長老及時療傷,都很好。」
應霄夕也放心下來,「看與安還能揶揄我,想來也是真的沒事」。
盛與安故作生氣,「哼,要是有事就是白布一蓋,抬棺走人了。」他開的玩笑讓氣氛沒那麼凝固了。
應霄夕淡淡一笑,「你是傷員,你最大。」「好了,快回去好好休息。」
兩人的確身心俱疲,沒再逗留,給清咒作揖就回去了。
隻剩下兩人,兩人一路無言回了相思小院。
清咒終於舒心地坐到石凳上,單手撐石桌揉著太陽穴,應霄夕緩緩走過去,「師父,你食言了。」
清咒手一頓,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心虛道:「我沒有,是你去的太快了。」
應霄夕道:「所以師父是想回來之前換身乾淨衣物再來見我?」
是,清咒起初一直避開血汙,可是原魔那一爪讓他放棄了,心想回去換身衣物就行,哪曾想應霄夕過去了。
早知道他會這麼問,他也百口莫辯,還是解釋道:「我已經盡量避開那些骯髒之物,也不曾想天不遂人願。」
應霄夕嘴唇顫抖,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那傷,真的很痛啊,他現在還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想了想道:「我給您處理傷口。」
清咒見他沒有埋怨,也順著說,「嶺亦長老藥膏還沒給我。」
應霄夕道:「不用,我自已配的有。」說完進屋取了藥箱。「外麵冷,我們上樓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