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傲慢者\n\n(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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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好我們是市刑偵大隊的,有一個案件需要你們協助調查一下,這是我們的證件。」警察小王說著掏出自己的證件給這個研究員看,老段則一直在觀察著這裡的環境出於警察的習慣他想要快速的了解自己身處的環境。「對了,不用麻煩,就告訴我們李博學博士在哪就好,我們想了解一下他的醫學實驗,這對我們的刑偵調查會有幫助。」老段補充著說明來意,顯然這個研究員似乎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表現出慌亂的神情。「哦,李師兄就在3樓的行為實驗室,今天上午他有實驗來著。你們可以從哪邊走樓梯上去,我們這兒沒有電梯。」看著眼前恭敬的研究員,老段點點頭帶著小王就從那邊上3樓。整棟樓的研究人員並不多,規模也不大,不過各種設備看起來還是挺新的,確實這個研究所建立的時間隻有幾年而已,業內也是名不見經傳,隻是作為醫學研究的基礎實驗數據采集。剛到三樓整層樓都黑漆漆的,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氛鋪麵而來,老段眉頭一擰心想這種環境正是殺人的最好場地,他心裡越來越好奇這位李博士究竟是在從事什麼樣的研究!老段帶著小王一直走著看見一個門上寫著行為實驗室,現在看來李博士似乎好像並不在這裡,他倆推門進去。房間內沒有想象中的各種高科技設備林立,隻是有幾個簡單的櫃子和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品。c路胺酮看著桌子上藥品瓶上貼的標簽,老段心裡一緊這個李博士果然有問題,雖然他不是什麼化學醫學科班出身,但是作為多年的老刑警對一些管製藥品還是有所耳聞的,特別一些特殊的犯罪就是在這種類似毒品的藥物催動下才進行的。那邊還有更多,二甲基色胺等等。桌子上也有零散的注射器。「這個李博士是在吸毒嗎?還是在製造毒品?」旁邊小王看見這一地的狼藉激動的對老段說著,「目前並不確定,你先用手機拍照取證。」老段拿著看起來已經使用過的注射器扭頭對著小王吩咐道「兩位警官這麼緊張嗎?可別誤會啊,這些藥品可是實驗需要已經在警方處有過備案了,我們作為科研工作者可是絕不會濫用藥物的!」正當兩人緊張的時候,李博學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一臉平淡的看著這兩位警官。「媽的,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小王顯然被突然出現的李博學嚇的不輕,張嘴就罵。老段揮手製止了小王的舉動,「李博士不好意思啊,我們是市警察局的想過來想您了解一下關於你正在進行的醫學實驗,我們希望你知無不言,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老段的一席話直接轉換了氛圍,化被動為主動。李博學沒有意外,他剛剛從樓下上來聽自己的師弟說有兩個警察來找自己,所以並不意外。「可以可以,配合配合。」說著微笑著領著兩位向房間的裡隔間走去,「等會兒正好有個實驗要進行,你們可以在旁邊觀望,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老段沒料到這個李博學如此淡定顯然是有所準備,從他的行為裡透露出莫名的自信。李博學帶著兩人穿過淩亂的房間從一個門裡進入又是一片空間。「這可真像是個密室啊。李博士你們的實驗隱私性都這麼強的嗎?」老段顯然很好奇這種環境下究竟在做著什麼實驗。三人到了這個實驗室的主控室,怎麼說呢?這種建築結構類似蜂巢般的布局,而現在他們三個就處在這個蜂巢的正中心,四麵都是可以從裡麵看到外麵但外麵看不到裡麵的單向玻璃,這種布置很奇怪明明房間很狹窄但是由於可以看見其他四個房間的情況所以感覺並沒有那種建築林立拐彎磨腳的陰翳感。李博學坐到了桌子裡麵的位置正好在外麵有多餘的凳子等著兩位警官。老段和小王終於看清這個博士的麵容了,雙眼皮高鼻梁小麥色的皮膚,一副黑框眼睛下杏仁似的眼睛正看著兩位警官,同時寸頭並沒有顯得這位博士看起來傻傻的相反他給人的感覺是極其睿智和聰明。「哦,對於警官這種問題,其實可以理解,那麼警官知道生命科學研究四要素是什麼嗎?」兩位警官一愣這他們那兒知道,警校裡最多的理論課無非是法學與犯罪心理學等等類似,老段扭頭看看小王,他的表情告訴老段他也不知道。「設備,環境,信息,和實驗動物。」李博學推推眼鏡說著。老段點點頭,「嗯,了解了解,你的意思是說這種布置是實驗需要嗎!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向你問個人,不知道李博士認不認識黃然然?」李博學沉默了一瞬間道「認識,前幾天剛在我這裡做過實驗。」「她為什麼會來做實驗?在這之前你們認識嗎?」老段奪回了主權,這種問話模式他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老警察很明白怎麼在問話中給與對方壓力讓他露出破綻!李博學明顯有所避諱不過還是回答道「她來這兒做實驗是我邀請的,我們確實已經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你們想了解我們的關係的話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我和黃然然是在我師姐介紹下認識的,我師姐付婷婷是他們大學醫學院的老師,科研工作者嘛有時遇到的困難很少能用語言向其他人表達傾訴,酒精是很好的解壓工具,我們就是在一次喝酒的過程中認識。黃然然給我的感覺活潑,熱烈,有很強的求知欲,也很青春。在交流過程中我簡單介紹了我的實驗,她表現出了很濃厚的興趣,我就邀請她來體驗一下。」老段聽著李博學的講述旁邊小王早早的打開錄音筆記錄著三人的聲音。「明白,所以說,你們並不是很熟嘍,僅僅是因為好奇?」「事實上確實是這樣。」李博學答道。老段沒有停,繼續問「那你的實驗的內容具體是什麼呢?」李博學正正身子認真的說「我的實驗有很多項,包括測試一下正處在實驗階段的新藥,記錄服藥後人體的數據;還有一些特殊人群——殘障人士的器官具體行為數據;和在特殊情況下人的應急反應數據。」「特殊人群,特殊情況。怎麼個特殊性」

李博學抬起眼皮「包括在瀕臨死亡狀態下!」接著補充道「我們實驗嚴格遵守著道德原則,正當目的原則;知情同意原則;維護受試者利益的原則;科學性原則。所以在實驗過程中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醫學事故!總之,我們是合法的。」李博學義正言辭的看著兩位,不自覺的提高了分貝。「我們沒說你們不合法啊?醫生,你激動什麼?或者說你害怕什麼?」李博學渾身一震「我知道,我知道了,黃然然死了!!!!」雖然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這由李博士親口說出來似乎他也在質疑自己醫學實驗的問題。「黃然然是死了,但是我可以保證這跟我的實驗沒有關係,我的實驗絕對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你們來調查我無非就是懷疑我的實驗可能存在什麼違法或者危險的可能,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兩位警官,實驗是沒有問題的,至於黃然然的死絕不是一個醫學事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李博學決絕的說完這段話也不看兩位警官。「哎呦,李博士別激動沒說黃然然的死是你的實驗導致的,我們隻是按照調查流程了解情況而已。」話剛說完,一連串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三人都再找震動聲音的源頭。李博學看了看自己手機,接通電話「旭東啊,你現在上來就行,我在三樓你來的時候在一樓登記一下就說來找我做實驗的,讓他們帶你來三樓就行。」李博學掛了電話,「如果兩位警官有什麼不相信的,可以留在這兒觀摩一下我的實驗過程,但是不允許你們錄視頻和拍照,這兒都有監控沒有那個必要!等會兒你們隻是觀摩就行不要發出聲音。」老段沉思一會兒朝著李博學點點頭。

實驗對象是李旭東,商人,與李博學是發小從小一塊兒長大,可能是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學習的天賦早早就輟學了,在社會上做些出口小商品的買賣,生意很紅火生活的很滋潤。老段看著手裡的實驗資料想起老周在之前調查的時候見到過的這個旭東,他的資料老段早就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難道他還跟這個案件有關?老段自顧自的想著,從先前的談話中很難判斷出這個李博學有什麼直接的作案動機,他一定有隱瞞什麼,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坦誠!那邊李旭東上來了,沒有直接來辦公室,李博學把他帶到了實驗室,從辦公室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各個實驗室的場景,還有專用的耳機可以聽到實驗室裡的聲響。「我靠,這也太周到了吧!果然是做科研的哈。」小王同誌看著這個單向玻璃和專用的耳機,甚至還有多角度的監控視頻,不禁感慨道。李旭東顯然不知道在黑色的玻璃後有四雙眼睛正看著他們,簡單寒暄過後,李博學告訴他可以開始實驗了。

為什麼要來呢?李旭東哪裡在乎這點實驗的補貼?隻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在初中時期就分道揚鑣的大博士在搗鼓什麼?整天不想著早點畢業,早點掙錢,他家裡條件又不是很好,父母都還等著他養老呢!聽說今年博士還延畢了,被這小子壓了這麼多年,村裡從小都是高看他一眼,都說老李家可算出了個人才!哈哈哈,你上大學我也上大學,我上社會的大學,乾什麼?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到頭來不還是都為了掙錢,說的那麼高大上的,你還不是寒酸的一批,我倒要看看你搗鼓的在社會魚龍混雜的熔爐下還行的通不!李旭東就是這樣想著接受了博學老弟的邀請來試試他的實驗,要有什麼成果他會一直畢不了業?越想越開心,李博學穿好了實驗服,帶著口罩給旭東穿戴好了儀器,讓李旭東躺在這個椅子上。雖然李旭東第一次經歷這種實驗,但是博學跟他解釋過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就是一個深度體驗,類似於男人體驗女人分娩的那種,不過沒有那麼痛苦。李旭東赤著上身,整個實驗室裡就他們兩個人,多少是會有點恐懼感,跟做手術一樣,不過看見李博學就多少會安心點,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跟班,他敢騙我嗎?想著「旭東啊,我要開始注射了,你放輕鬆就行,注意感受,我會記錄你的生命體征,如果有問題我會立刻結束。」說完,李博學開始緩慢的注射藥物,兩位在辦公室看的清清楚楚,隨著注射的推進,李旭東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第一支注射完後,李旭東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的存在了,隻是迷迷糊糊的像是在睡覺隻是模糊的看得見李博學的身影。李博學在儀器屏幕前觀察數據,一小會兒後開始第二支的注射,量很小幾乎一瞬間就完成注射了。李旭東馬上感覺頭暈目眩和欣快感襲來,接著肌肉震顫痙攣,開始不聽指揮的亂動,好在有束縛帶的控製。看到這個情況,兩位觀察者不禁緊張起來,這個狀況真像毒販毒癮上來的模樣。李博學沒有停手,他帶著口罩,想繼續開始第三支的注射,看了看體征數據確定可以繼續後,他解開了束縛帶,注射了第三支。李旭東馬上感受到了,如果說剛才感覺是意識模糊身體不斷抽搐的話,那麼現在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虛弱,仿佛被掏空,呼吸困難,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他試著站起來,勉強可以挪動身體,不過及其艱難,這種感覺就像死亡實驗繼續,兩位看著這種怪異的場景,他們不清楚是不是這個實驗就是這樣的,看著李旭東如喪屍一般辛苦挪動著,正當兩人注意力在李旭東身上時,沒注意李博學已經躺在了實驗室裡,兩人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出事了!

實驗還沒有結束,兩個人已經被送往了醫院,就在兩人實驗的過程中老段和小王發現李博學突然躺倒到了地上,他們立即沖出去查看,還好,兩人都無礙。李博學因為過度緊張或勞累暈了過去,而李旭東則是注射多種迷幻劑和激素不過好在適量並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對這老段和小王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老段和小王麵麵相覷,這叫什麼事。一個醫學博士在自己的實驗室裡過度緊張昏迷了,是因為我們之前的對他的問尋調查嗎?這也太扯了吧!剛這樣想著,老段的電話響了起來。「頭兒,凶手有線索了,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了!」

第四章

當老段和小王急急忙忙的回到警局後,老周向他們匯報了情況。今天上午一外賣員到淮安路派出所報案說自己遭到了襲擊,由於他懷疑襲擊者就是黃然然案的凶手,所以淮安路派出所第一時間聯係了我們市局,據外賣員說,他在送一單外賣時被要求在路邊等待顧客親自來取,可是就是在等待的過程中被人從後麵襲擊頭部,還好隻是一下重擊並沒有致死,打擊物是一塊兒轉頭就扔在現場。不過據外賣員說,他在案發前幾天給死者黃然然送過外賣,再送外賣期間有一個男性20多歲稱著他送外賣的間隙,由於開門瞬間外賣員在門口等待正好可以擋住監控的拍攝視角,那個男子就稱這樣的時機進入黃然然的房間,外賣員回憶,該男子進入房間時黃然然還一度生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認識!外賣員也是懷疑襲擊他的人就是那日那個男子,於是他向我們警方尋求保護。同時在轉頭上我們也提取出指紋,該指紋屬於謎想大學法學院大三的李啟源。李啟源的外貌特征與外賣員的描述基本一致,我們調查了李啟源的舍友老師,發現近幾天李起源已經失蹤了,沒有人在學校見過他,同時身份證信息電話信息信用卡也沒有記錄,基本可以斷定凶手就是這個李啟源。聽完老周的講述後,兩人雲裡霧裡突然這個案子就破了?可是這個疑點也太多了吧!就算有外賣員的身形掩護監控裡沒能看到有人進入房間,那他是怎麼出來的?故技重施?既然都襲擊這個外賣員了為什麼不殺死他以絕後患呢?不管怎麼樣先抓到這個李啟源再說「發布通緝令,全城搜捕,現在離案發還沒有48小時,李啟源一定還在城中,盡快捉拿歸案審問清楚。另外,老周你去醫院守著李博學,他很有問題,問問他是否認識這個李啟源,查查他們之間有啥關係,這個博士一定在隱瞞什麼!」段警官坐在辦公室裡,杯子裡的水泛起陣陣波紋,剛砌入的熱水不一會兒就沒有熱的蒸汽往外冒了。這個案件本來就像一團揉亂的毛線球根本找不到線頭在那?但就突然的一個線頭冒出來,大家都急不可耐的想扯著這個線頭把一整團的毛線拉成一根毛線段,這樣來看就算在拉扯的過程中會結上幾個死結也沒人在乎。沒人在乎死結是什麼?死結在那?用力的拉直就好了!老段的思緒在飄忽著。

命運會讓相似的人相遇,這句話本沒有什麼道理,如果你被命運支配過的話,你絕對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在立交橋下洞窟的裡生活的這幾天裡,李啟源心裡不斷思索著這句話的含義。他第一次在野外過夜,準確的說是這座城市燈光下的陰影處,晚上沒有熟悉溫暖的床,厚實潔白的牆甚至連明亮溫柔的光都沒有。腦子裡僅剩的理智告訴他現在的處境隻有晚上橋洞下的老鼠和無邊的夜色可以相信。但是回想起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推著他走。從在實驗過程中那個李博學告訴他黃然然在迎賓賓館入住,到親自給自己講述如何避開監控與從窗戶逃跑時提前靠好的梯子。他知道我喜歡他還在我麵前講述他們之間的故事,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腹水難收,我的前途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那麼你就得承受墮落者的報復。在夜色中一個人影看著被他一磚拍倒在地的外賣員,他勸自己如果殺死他自己就安全了,警察很難查到自己身上,盡管自己也在迎賓賓館入住,盡管自己也參加過那個醫學實驗,盡管自己會被當作嫌疑人給調查,但我還有一線生機。可惜,他沒有漠視生命的那種絕情,看著已經頭破血流的外賣員他知道就在幾秒鍾以前一個鮮活的生命會在自己手中消逝,這種感覺隻有親自體驗的時候才會感受到,恐懼從心底慢慢發芽以至於侵染整個身心。可是仇恨是世界上最難消除的情緒,無辜者無罪,傲慢者必須毀滅!在襲擊了外賣員後,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我要抓緊時間,要麼自首!要麼復仇!

3月15日晚,謎想市立醫院,一個獨立病房中一個男子在病床上醒來,緊接著是刺破黑暗的尖銳的笑聲,由小變大,從克製的笑聲中慢慢發展為放肆的大笑,持續個幾分鍾後逐漸停息。黑暗中一個梯子靠在這個住院部的三樓,就在這個病房的外窗戶處。夜色中可以看見一個陰影在梯子上攀爬到三樓,接著窗戶的破碎聲響起,一個人影闖入這病房,手裡的手工刀推出半截。破碎聲使得床上的男人驚的起身,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受傷,利索矯健的身手比之破窗而入的殺手更為敏捷。黑暗中,由於病人已經適應這個環境,兩人都找的到對方的身影。「你還是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懦夫是要殺了我嗎?」病人並沒有躲避著殺手,而是迎了上去,任憑那個手工刀刺進自己的月匈口。「這種疼痛感真是美妙啊,來吧,讓我替你去見黃然然,她死時恐懼而又奇妙的表情真的使我興奮了好久啊。」殺手沒想到自己的獵物如此瘋狂,聽到他說的話他身體一震「是你,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凶手!」看著眼前癲狂的病人,殺手感覺自己才是獵物,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他殺了黃然然幫助自己逃生,這副樣子是在等待讓我殺了他嗎????瞳孔急速的收縮著,呼吸加速,自己的手被對方握住瘋狂的往他的心髒刺去,他是個病人也是一個醫生,用別人的手終結自己的生命,臉上帶著嘲弄,和瀕臨離世的痛苦!一切都結束了。接著房間的燈被打開,在這一瞬間刺眼的燈光下雙方都陷入了短暫的失明。「李啟源別動,放下你手中的刀!抱頭蹲好!」小王拿著手槍,漆黑的槍口對著手裡握著刀的李啟源。李啟源渾身顫抖著,雙眼空洞,慢慢的舉起自己的雙手,李博學失去支撐他的手,身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老段看著眼前的一幕,繩結要解開了。

第五章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已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老師已有涯窺無涯的結果是什麼?」「哼哼哼哼,結果是你的博士論文還不可以過,你太缺少臨床經驗,過於注重科研理論,不站在應用的先天條件下,沒有哪個醫院敢輕易的用你。你來醫院實習半年吧,生命要比書本上復雜的多」。「這是當時我博三想畢業的時候我導師給我說的話,其實我明白,很多東西我都還沒弄明白,論文也沒有什麼突出的科研成果,在象牙塔的每一天我都為求知活著,可怎麼求知?如何求知?導師給我的建議是多接觸一些實際病例,見識一下生命的復雜性」李博學看著坐在實驗椅子上的男孩兒繼續道「其實我感受的到,我們應該算是一類人,出身底層本著走進象牙塔想不染塵埃,不進泥潭的過自己認為體麵的一生。可惜,我去了醫院實習,看見了鮮活的病例,還有即將凋零的生命,各種疑難雜症,每一種病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病變,教科書上一句實際情況有變涵蓋了各種疑難病變。但是我依然熱愛我選擇的職業,你知道為什麼嗎?哈哈哈,達官貴人,眾生宵小,在死亡來臨時那種求生的本能,那種不甘心和可憐至極的樣子,似乎像是提醒著我,掌控別人生命是種多美妙的感覺。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的自卑跟了我幾十年,我以為我早跟他和解了,但是當那些人,他們問\"你現在掙多少錢啊?啥時候結婚啊?父母打算怎麼贍養呢?上學看來還是不如早出來工作啊?可不是孔乙己嗎?\",他們哪裡懂,智慧知識,是這個世界上多麼神奇的東西啊!我不止一次覺的自己無所不能,自大狂妄,我追尋的是生命的真實規律,你們這群人憑什麼這麼傲慢!對!就是傲慢!一葉閉目,坐井觀天!哈哈哈哈嗬嗬,在醫院裡我見了非常多的那種因病而將死的人,他們絕望,悲哀,痛苦。說實話,我沒有對生命的敬畏感,隻有那種滿腔的愉悅,我可憐,知識詛咒了我,我迷戀上那種看著平常該是傲慢嘴臉的人卑微的祈求著,你可以理解嗎?」李博學癲狂著對著座位上的男孩說著,手舞足蹈。「不過在你體驗那種愉悅之前,你要一定要嘗試一下死亡的感受。就像這樣」說著,他開啟了儀器記錄著男孩的各項體征,同時給男孩進行了靜脈注射。「對,就是這種,靈魂與肉體分離,意識逐漸被剝離,和身體確實感受到的虛弱感,你知道嗎?這時隻有痛感是最為頑強的,皮膚表麵的接受器會把這種感覺以電流的形式沿著神經係統傳到神經中樞,接著大腦開始分析信息做出反應,不過現在你的大腦處於迷幻狀態無法精確的處理這些信息,出於生物的本能,你的機體會做出求生的反應,心髒跳動加快,呼吸急促,腎上腺激素瘋狂的分泌,求生的本能會讓你的機體做出超出平常反應幾倍的機械運轉,在這種瀕臨死亡的狀態下你甚至能揮出此生最強的一拳,但是你可能沒有機會看到了。」實驗結束了,男孩像是虛脫似爛泥一樣癱軟在椅子上,藥物的效應逐漸褪去,意識回歸。「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活著的嗎?這種刺激一定很爽吧。」李博學看著這個男孩,「其實你不是都懂嗎?」的高潮往往隻能維持幾秒鍾,對於我們這種沒有精神歸屬的人來說兩性生理快感結束後是排山倒海的虛弱與空虛。而這種感覺就像是精神高潮,快感是無與倫比的」「你也同樣傲慢!」男孩兒用最後的力氣看著眼前癲狂的男人,他手舞足蹈激動的表明著藏在自己心裡的一切,口水甚至都快流了出來。

「哎,黃然然,對就是這種表情,真對不起啊,我很不想讓你體驗這種感覺的,直到你來這個實驗,甚至於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變態,我告訴你哦,那個李博學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那個醫學實驗表麵上是為了收集一些醫學數據和測試一些新藥,可是你知道嗎?他沉迷於那種掌控別人生死看著別人求生本能暴露的快感裡了。你真不會愛上他了吧!告訴你吧,我打算和你待在一起一整天,我知道你在這兒訂了三天的房間,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是聽我的安排吧。」黃然然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心裡的恐懼無以復加,可是她已經被對方製服了五花打榜還用毛巾把嘴給勒的死死的發不出聲響,身體的虛弱感提醒著她,對抗就是徒勞。「你不要用這種無辜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啊!你知道嗎?從在學校裡剛見到你時我就開始喜歡你了,我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識,我配不上你,我隻想遠遠的觀望一下欣賞一下你,可為什麼你要和那個付婷婷做那種荒謬的事呢?更可惡的是,你甚至愛上了那個道貌黯然的李博學,你知道他有多變態麼?啊?你就不可以像一朵綻放在懸崖邊上的白蓮花一樣,哪怕隻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的美好也行啊!」說著,他扌莫向了黃然然的臉頰後者條件反射的躲閃著,男人從女孩的眼底裡深處看到了恐懼害怕祈求,不在是那種莫不關心於毫不在乎的冷漠。一瞬間,他理解了李博學,這種愉悅真是那麼的令人著迷,簡直是太令人陶醉了

第六章

「可是你怎樣證明黃然然不是你殺的?」

「我沒辦法證明。我逃跑的時候黃然然是還有呼吸和生命,但是我也不確定。我不想為自己辯解,我的人生已經完了!」

「作為一個法學生你確實沒有資格從事法律相關的工作,不管是不是你殺的黃然然,你都有入室傷害的罪名,這點不可否認,你已經有了政治汙點。我們已經查明你逃跑時是用李博學給你準備的梯子,梯子頭用軟墊子綁好,對牆體造不成任何痕跡,不排除你逃後他通過梯子再次進入303房間。」老段看著眼前無辜的青年,他有殺死外賣員的機會,雖然那樣會延長破案的時間,不過你就是先前被監控拍到的20多歲年輕人從一開始就是嫌疑人!警方依然會通過蛛絲馬跡查到他的頭上,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你不懂李博學,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他會選擇我,走到這一步我認罪甚至我可以直接去死。我在襲擊外賣員後一直在跟蹤著李博學,你們進行實驗時我就是那個給李旭東指路的研究員,他的研究所其實並不受學術界的重視,也並沒有多少的研究人員願意在這兒工作。生命科學隻有最前沿的研究引人矚目,李博學很難產出優秀的論文,他如果隻是為了畢業的話,實際上並不難,可是作為一個那麼傲慢的人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學術上的碌碌無為。實際上,他的研究一半給別人提供數據外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他自己的私欲,他迷戀於看到傲慢者瀕臨死亡時的悔恨與痛苦,類似於精神鴉片。你知道嗎?我在監控裡看到他在實驗中暈倒,我知道他是因為興奮激動,精神高潮。通俗的說他是爽暈過去的!警官他在為騙了你們而興奮,為看著自己發小傲慢的外表下求生本能暴露的激動。而你們的在場顯然加深了他的興奮。他是爽暈過去的!你們能理解嗎?」李啟源心如死灰的臉上在不斷的抽搐。

「我跟蹤著他,要麼自首,要麼復仇。李博學認為我是年輕時候的他,他讓我殺死如今如此傲慢的自己,而又親手殺死其他傲慢的她人。警官,我累了,我接受判決。傲慢是原罪,孔乙己脫不下的長衫,那是用知識堆砌的高台,傲慢者在高台上決定殺死傲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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