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1 / 2)
也許沒人知道在那些沒有家人陪伴的日子裡反派一個人是怎麼挨過那些寂靜漆黑的夜晚的,不論刮風打雷下雨她可能都隻是緊緊抱著懷裡的娃娃躲在厚重的被子裡瑟縮成一團。
這是雲識無端端就幻想出的情形,因為在做鬼的時候,她曾經看到過很多這樣的小孩,她也很怕打雷天。
又或許,她更怕孤獨,就像那些小孩一樣。
「我先陪你去上廁所順便刷牙。」她沒有拒絕陸斯微,也沒有甩開她的手,而是扶住棺材邊沿跨了出去,隨後又熟門熟路地帶著她走出棺材房準備開燈。
「燈我開了,我怕黑」陸斯微兩隻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天知道艾簡連關燈走掉的那一刻她縮在被子裡有多怕。
她這裡太恐怖了,又或許是這陌生的環境讓她毫無安全感,總之一瞬間腦子裡就充滿了各種牛鬼蛇神,逼得她隻能忍著淚意裹著被子快速沖過去開燈又鼓足勇氣進了艾簡連的棺材房拍她的棺材。
她不能一個人睡,睡不著。
「明天可不可以換燈,換一個亮一點的好不好」陸斯微下意識晃了晃她的手臂,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雲識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乖巧的一麵,或者概括來說,陸斯微就是個表麵傲嬌實則膽小的小孩。
但明天她就送她回去了,還換燈乾嘛,對於她一個瞎子來說完全是浪費。
「好。」可她還是先應付性地答應她了,又幫她拿了牙刷杯子和紙巾,接著問她:「穿了衣服嗎?」
「嗯。」陸斯微點頭,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遮到大腿根下的長t恤,又往下扯了扯。
雲識則聽到回應後便領著她出門去。
隻是陸斯微看著她那慢吞吞扌莫索門把手的動作,忍不住地幫她開了門,又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催促她:「快點,我急。」
出門的時候,她隨意穿上了她的涼拖。
雲識隻能加快了速度,帶著她到了天台的另一邊。
這棟樓的天台並不是很高,但陸斯微這才有心情去往遠方望去。
奇怪的是身上的傷遠沒有之前那麼疼了,她將這歸功於之前吞過艾簡連的血一小會。
而此時,夜晚的貧民窟裡四處點亮著一盞盞並不太亮的暖燈,遠遠望去,和白天的髒亂不同,反倒造就了萬家燈火的景象。
今夜無月,也僅有星星一兩顆,夜色將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淹沒,四周越來越暗起來。
「廁所沒有燈。」艾簡連的聲音將她喚醒,她便反應過來匆忙拉著她走到一個似乎連門都沒有的小矮間前,門外是個洗漱台,裡頭漆黑一片。
可她什麼也顧不了了,紅著一張臉讓她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也不管用,我聽覺很敏感。」雲識很實誠。
陸斯微則氣地掐了她的胳膊一下:「那你把水龍頭打開,不許刻意聽我!」
「好。」她應著,開了水龍頭,可陸斯微仿佛才發現沒帶手電筒,太黑了,根本扌莫不清裡頭的情況。
「我們還是先回去拿手電筒吧。」
「我沒有那種東西。」
「那我怎麼辦!」
寂靜的天台上,傳來了女人微微帶著哭腔又氣憤的聲音。
雲識能特別敏銳地聽到她急切的呼吸聲,於是憑感覺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又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月要,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唉。」陸斯微短促地驚呼了一聲,接著緊張地將手摟住她的脖頸,腿下意識撩上了她的月要,夾住。
「你乾嘛?」她渾身緊繃。
雲識則用腳碰了碰洗漱台,接著開始緩慢地往前走。
她心中自有成算,計算著步數,隻是廁所很久沒用了,這裡散發著一股鐵鏽的味道。
「我先抱你到蹲坑上麵,你別憋壞了。」
她說話很正經,可陸斯微瞬間整張臉都漲紅了,就想將腦袋埋到地裡。
這時候,她隻能硬著頭皮拚命否認:「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很急!」
「好好好,你沒有。」雲識照常應和著,又停了下來,接著提醒她:「你下來吧,小心點。」
小心什麼,怕她踩進廁所嗎?
陸斯微磨了磨牙,覺得他就是在嘲笑她,笑她上個廁所都那麼著急。
可她也隻能紅著臉,摟緊了她的脖頸,又慢慢踩下去,踩下去她才發現剛剛好,她隻需要蹲下來。
可是這裡太黑了,要讓艾簡連出去嗎
眼前幾乎漆黑一片,唯有手裡的冰涼,她緊張地抓著艾簡連的脖頸,又很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雲識則見她一直不鬆手,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接著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扯下來。
陸斯微不肯鬆手,她就抓緊了她的手安慰她:「我不走,我唱歌。」
這句話說完,她就將另一隻手裡之前一直沒放下的紙塞到她右手裡,接著轉身,隻是緊緊抓著她的左手開始唱起歌來。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她唱得很大聲,甚至極其認真,卻反倒有了一種讓人想笑的調調,搞得現場氛圍一下子蚌埠住了。
陸斯微成功被她逗笑,她實在是想象不到艾簡連這種人竟然會唱這樣的歌,可是奇怪的是,她的眼淚卻又忽然落了下來,接著用手背擦了擦,連忙蹲下身去。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艾簡連每首歌似乎都唱不全,等她站起來的時候,又換了一首歌,她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好了。
雲識則轉過身來,又微微下蹲,抱住她的大腿,將她往上抱去。
「我可以自己走的」陸斯微很吃驚,聲音裡帶了些許鼻音,卻又抱住她的脖頸,趴在她肩上,腳尖上翹,告訴她:「拖鞋要掉了。」
「就是拖鞋,這裡麵的地板很滑,我的拖鞋不防滑。」雲識跟她解釋,邊一手拖住她的臀,將她往上托了托,又一手攬緊了她的月要。
陸斯微這才撇開了雙腿,勾到了她的月要上,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月匈腔裡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被艾簡連抱著,這樣貼在一起,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她隻能刻意地去轉移注意力:「你怎麼知道我穿了你的拖鞋?」
「拖鞋走路的聲音很大。」雲識邊答著,懷裡跟抱了個柔軟的娃娃一樣輕。
她憑著記憶往廁所坑後踩了一腳。
瞬間,狹小的空間中便傳出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遮住了陸斯微輕輕的回應聲。
年久失修的廁所不知道還沖不沖得出水來。
但她先抱著陸斯微出去了,邊走還刻意放柔了聲音去安慰她:「想想看,你已經是個快二十五的大姑娘了,不能動不動就哭,怕黑也可以慢慢克服的是不是?」
「實在不行的話就暫時先開燈睡,或者這麼晚了附近也沒商店開著了,先把枕頭當娃娃怎麼樣?」
總之,她的棺材太小了,睡不下兩個人啊,如果非要擠在一起,兩個人的幸福值都會大大下降的。
可陸斯微的專注點一向都很一針見血,她說話的時候,她就緊緊盯著她,一雙鳳眼眼尾通紅的,即使在這漆黑的夜晚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卻還是像隻小魚乾吃了一半被搶走後的貓咪,眼中泛著委屈的光,問她:「你就這麼不願意陪我一起睡嗎?我們隻是好朋友有什麼大不了的?」
也隻有她能在倆人那麼親密之後將她們之間尷尬的關係稱作『好朋友』了。
雲識在心裡嘆了口氣,接著很實誠地回了她:「你可能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誘惑有多大」
停在洗漱台前,她想將她放下來。
可陸斯微卻攬緊了她的脖頸,腿也勾緊了她的月要,故意湊近了,繼續眼巴巴地問她:「你是擔心和我一起睡會控製不住自己想喝我的血是嗎?」
「那樣會讓你很難受?」
「嗯。」雲識點點頭,感受到她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側臉上,若隱若現的香味讓她喉部肌膚滑動了一下,接著偏過頭去。
可她看不到的是,陸斯微反倒微微勾起了唇,又咬住自己的唇,先前在小巷子裡被女人磨破的地方早已經不流血了,可她硬是忍痛又咬出了一小點腥甜的血味,又一手扌莫到她冰冷的臉頰上,將她別過去的臉推回來。
雲識隻嗅到絲絲縷縷的血液甜香味,新鮮得可人,將她的心髒攥緊,那香味甚至故意湊近了前來,惹得她控製不住地也前傾了一點。
可到底撲了個空,女人像是在欲擒故縱,溫熱的唇忽然貼在了她的唇角,在她唇角蹭了蹭,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留下些許濕意,微微燙熱的臉頰也蹭了蹭她的臉頰,像隻軟乎乎撒嬌的貓咪,貓咪最終湊到了她的耳邊,熱氣吹拂在她耳中,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陪我睡好不好?」
「就一晚,就一晚~」
她耐不住地甚至用手輕輕抓她的後頸。
雲識已是滿腦子一團漿糊般,後頸被撓得仿佛那顆冰冷的心都莫名有些發癢,下意識舔了舔被她蹭過的唇角,竟舔到些許甜甜的血液,不禁細細品嘗回味著,即使隻是一絲血液,也讓她渾身緊繃,心中隱隱興奮,喉部肌膚頻頻滑動著。
殘存的理智讓她些許焦急。
她該把她怎麼辦?
真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