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尾聲(2 / 2)
「是你的。」
秦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亮的好像要將我灼燙的灰飛煙滅。
我將那些單子遞給他,「我很久前就知道了。」
「醫生說,他暫時沒有被幾次的藥物影響,看起來很健康。」
秦縱跪在那裡激動地翻著那些單子。
看到其中一個B超單,他像是要鑽進去一樣仔細的看著上麵的畫麵。
我繼續說:「真不敢想象,假如他被你逼我吃下的避孕藥、我前婆婆投在果汁裡的蒙汗藥、徐行混在湯裡的迷情藥傷害到,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哦,」我哭著笑,「還有我昏迷的那一晚,你對我進行的劇烈侵犯。」
「我想,」我一點一點蹲下身子,攥緊那把愛心氣球,用雙眼盯住了他,「但凡是個母親,麵對在這樣的情況下孕育的孩子,都不敢賭吧。」
「所以,」我擦了擦眼淚,「我做了人流。」
「就在你醒來的那天。」
秦縱臉上的光彩驟然消失。
盡管遊樂場的燈光還在璀璨的閃爍,可他卻像是投身進了陰影裡,再沒有一丁點光亮。
我當著他的麵兒放飛了那把氣球,將那堆單子裡的手術單抽出來給他看。
我笑,「將近六周的大小,應該快開始有雛形了。」
「不知道,他會長得像你還是像我。」
秦縱猛地塌下去了肩膀。
有淚水順著他的眼角往下流,他仰頭像是褪了色般看我,「為什麼?為什麼薑甜?」
「你,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
我笑得更甚,「我不恨你呀,我乾嘛要恨你?從你告訴我,能接受就乖乖做我的情婦,不能接受就滾的那刻起,你在我心裡,就不再是那個我深愛的男朋友,而是金主。」
「金主而已,談什麼愛恨情仇?」
「談錢,談刺激不是更現實嗎?」
「我是曾純粹過熱烈過,但秦縱,是你親手,一點一點將她毀了。」
「讓她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拜金主義者。」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我不愛徐行,更不愛你。」
「讓我懷一個不愛的人的孩子,秦縱,我真的隻會覺得麻煩又惡心。」
伸手從他手裡的戒指盒裡拿出那枚戒指,我在手上試戴了一下,「謝謝金主爸爸的慷慨大方。」
「一半的資產和股權,還有一枚鴿子蛋大的粉鑽。」
我抓起那堆單子揚在這個象征著單純和天真的遊樂場裡,麵目冷戾的說:「我很滿意。」
「秦縱,收起你那份廉價的感情吧。」
「記住,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將滿頭的烏發披散開,我踩著高跟鞋,搖曳著屬於薑甜真麵目的明艷身姿,穿過這群目瞪口呆的圍觀人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屬於蘇旎真麵目的馬戲團。
我——薑甜——蘇旎。
是個壞女人。
我對徐行有算計。
對你,秦縱,自然也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