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章 世界有病（1 / 2）
李牧童瞳孔一震，訥然到：「隊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趙隊長瞥了他一眼，昂首悵然到：「也不怪你，換成是我，我也會有所保留。」
說罷，重新注視過來，目光一擰：「這地方不對勁。」
「有人在修改我們的記憶！」
李牧童大吃一驚：「修改記憶？」
「對！修改記憶。」趙隊長肯定到：「如果一個人消失了，那麼，這個人就會在其他人的腦子裡被徹底刪除。」
「不是遺忘、淡忘之類，隨著時間流逝被忽略了。」
「而是立刻被刪除！好像這個人從不存在。」
李牧童茫然地眨巴著眼睛，趙隊長接著解釋到：「打個比方，你有一個朝夕相處的夥伴。」
「你們經常一起吃飯，一起工作，閒暇時兩個人就玩掰手腕。」
「有一天，他忽然消失了！這個人的名字、樣貌、性格，你毫無印象。」
「但是，有一天，你無意間看到那張你們掰手腕時用的桌子，突然想起來，你曾經不止一次和誰在這裡一較高下！」
「可你怎麼也想不出他是誰，他成為你腦海裡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李牧童目瞪口呆地問到：「你的意思是說，人物會被刪除，但人物做過的事，卻還保留在別人的記憶裡？」
趙隊長慎重地點頭：「不錯！關係越密切，能保留的相關記憶就會越清晰。」
李牧童問：「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趙隊長沉聲到：「我懷疑，我有一個妹妹。」
「我在我家門上，找到一些刻痕，用來記錄身高的刻痕。」
「同時，我記得很多我自已一個人絕不可能去做的事，比如，去野地裡摘花花草草，把某個人托起來舉高高，等等。」
李牧童又問：「為什麼不能是女兒？」
趙隊長搖頭道：「我沒有關於其他異性的類似記憶，也就是說，我沒有什麼消失的愛人。」
說到這裡，趙隊長話鋒一轉，盯著李牧童：「所以，我懷疑，你根本不是李牧童！」
李牧童奇然：「這都什麼邏輯，你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趙隊長指著自已的腦袋：「我剛才說了，一個人物被刪除，他的經歷會保留在別人的記憶裡。」
「然後呢？」
趙隊長的風字臉上沒有表情，冷聲到：「奇怪的是，你卻恰恰相反。」
「我記得你這個人，知道你的姓名、容貌，甚至對你發自本能的好感，不自覺地會去支持你，偏袒你。」
「簡而言之，我認識你。可是，在我的腦子裡，沒有任何和你相關的經歷！」
「一分鍾，一秒鍾，一瞬間都沒有！」
李牧童心下驚濤駭浪，麵上卻現出焦慮，說：「隊長，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你有沒有考慮過，隻有你一個人是這種情況？」
「什麼？」
回答不了問題，那就把責任歸咎到提出問題的人頭上，這是李牧童僅有的選擇。他進一步強調到：「不是其他人沒有發覺，而是隻在你身上才出現這些狀況！」
趙隊長訝然：「你是說，我腦子鬧毛病，精神分裂了？」
李牧童故作深沉：「倒也不一定就是精神分裂，暫時性失憶、自我催眠、外部刺激都有可能導致這種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