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神明隻一韻〔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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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江潯生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結果他用槍點了點我,對著那群亡命之徒輕描淡寫

「誰殺了她,誰就可以活,哦,如果你們合作,可以考慮多活幾個。」

1

江老爺子看著那對可愛的龍鳳胎,咯咯咯笑得眼睛都沒了,旁邊的人都笑,尤其是江家的管家,幾乎都要感動到落淚。

我在病床上沉默地躺著。

他們擁著兩個孩子離開了病房,江穎留下了,「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等月子坐過來了,我們再商量那些事。」

我點點頭,這也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無非是因為我生了這兩個孩子。

「二姐,其實我的身體完全不需要休息,但是我會再待一個月,希望我跟老爺子商量的事,你們還能說話算數,你也知道,我本來也完全不需要征求你們的意見」我笑著對江穎說。

「沒想到你那麼在乎江潯。有了這兩個孩子,你也算江家名義上的女主人了,爺爺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反悔的」江穎離開了。

江家二小姐才是江家真正的主人吧,隻是她需要其他人當傀儡代表而已,不管是江老爺,江潯,還是我。

我還是不禁嘆了口氣,六個多月了,不知道江潯怎麼樣了。

江潯,我給你生了兩個可愛的孩子,我很想你。

接下來的一個月,休息之餘,江穎帶著我和老爺子在大眾麵前露麵,她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也可以找個理由把我送走了。

終於,我可以去見江潯了。

2

赤煌島,一個傳說中的財富聖地,其實也隻是幾千平的小島。

直升機在沙灘上無法降落,我踩著繩梯落地,他們看我落下就很快離開,畢竟這地方可待不得人。

我慢慢踏著步子,靜下心好好觀望了這座荒涼的小島,沒有樹木,甚至沒有泥土。

人們總是會好奇吧,沒有任何泥土植物可以固沙,這座小島卻一直存在。不過好奇的這些人還活著嗎,這就是我好奇的事了。

我虔誠地跪下,嘴裡念了幾句不知含義的話,閉上眼睛。

我在等,等神明再次把我帶到那個陰暗的世界,等再見到那個我愛的人。

模糊間,風從耳邊輕盈舞動,黃沙也在低唱,我聽見海水從我身邊流過,聽見天空的悲吟,接著是,森林的嘈雜,不知名鳥類的叫聲,樹木花草的摩挲。還有,幾個人的吵鬧。

這都是在歡迎我。

感謝,我又回來了。

睜眼,我的身體化形,不遠處幾個人看見了我,很震驚。

「這位小姐也是沖浪掉海裡了,才到的這個鬼地方嗎?」

「也有可能你是不是在遊輪上喝酒吹晚風然後就睡著了,再然後就到了這裡。」

「或者你可能是正在海灘上吃在烤串,眼睛被沙糊了一下就到了這裡。」

麵前幾個人嘰嘰咋咋地向我求證。

「我隻是想撿一些留在沙灘上的貝殼而已。」

我怯怯地說,表現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旁邊一個黃毛男人跟我解釋,他們已經到這個地方兩天了,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不知怎麼就到了這裡。

第一天他們就遇上了很多可怕的事情,本來一共有十五個人,現在就剩九個人了,死了六個人,就死在他們麵前。

其中還活著的人中,已經有一個中年男人的和一個小姑娘快瘋了。

我看著剩下的這些人的狀態,不禁可惜。

這可撐不了多久。

不出意外,可能再過兩天就得死光了。

或許我可以幫幫他們,這樣他們能多活兩天。不過,晚死不如早死,畢竟能少受些罪。而且,我得去找我的先生了呢。

他們正在為了生命悲傷難過的時候,我隻想快些見到江潯,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他,估計會很恨我吧,畢竟我自己跑了,留他一個人在那裡。

我又難過了起來。

這天晚上,我趁著他們睡覺,那個守夜的人也在打瞌睡,就悄悄地溜了,還留下了一件沾了血的外套,離開當然要打個招呼。

這片森林還是那樣,一望無際,不過是真的沒有邊界,我和江潯也沒搞明白這片沒有盡頭的森林。

踩著大片的樹葉,和沒有修剪卻整整齊齊的青草,沒有聲響,這裡安靜得可怕。

我還在回想該怎麼找到城堡,靜悄悄的森林有了細微的聲音,瞬間戒備起來。

腳步更加輕盈地繞道到一棵碩大的樹後麵,背靠著樹乾,開始巡視,不能確定是森林裡的東西,還是人類。

畢竟也有些人有實力可以靠肉軀活下來,並簽訂契約成為森林的守衛者。

就在我關注左邊一塊灌木時,右耳邊一陣風襲來,我馬上備戰。

抽出卡在月要間的小型彎刀,快速揮出,噗哧。

是血濺出的聲音。

一隻小鬼,麵目猙獰,眼珠大得要從眼眶裡崩出,血從沒有毛的手臂上湧出,倒下,融入泥土。

我嘆了一口氣,幸好隻是小鬼。

剛生育完,隻一個月還不足以讓我完全恢復,甚至身體幾乎沒有什麼好轉,經常性無力。要是個大點的東西還不一定這麼輕易招架。

小鬼幾乎算是森林裡鬼怪中的低級物種了,跟脫了毛的猴子沒什麼大區別,喜歡吸血,全身血管就一根,隻要血管被弄破就活不了。

森林的東西死了之後就會融土,應該是被神明收去地獄了吧。

我並不關注這些東西,隻是江潯比較感興趣才讓我了解了一點,我慢慢地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剎時,一隻參差的臂膀把我環住,帶著我急速穿過森林。是小飛,我和江潯養的一隻寵物鷹,我認為。城堡裡的古籍上稱它為烈雄。

如果古籍知道這大鷹笑起來有多傻X一定不會給它起這樣的名字。

江潯知道我來了。

不得不說,這隻該死的鷹是太久沒被我打了,對我竟然也敢那麼粗暴。高一點的樹枝從我臉側劃過,我的腳被樹上的東西掛了一次又一次,痛死了,這該死的死鳥。

我被重重扔下,在那座宏大而華麗的城堡麵前。

「死鳥,你給我等著,我遲早燉了你。」我一腳一腳踩著階梯上去,這裡的環境很熟悉,卻又毫無生氣。

江潯,我就要見到你了。

我一階一階地踏著,慢慢地沒勁了,然後看見,那隻死鳥飛到城堡頂端從大窗飛進去了,旁邊是我和江潯的房間。

推開大門,是重重的灰塵,裡麵有股濃鬱的破敗味。我不免有些難過,他過得不好吧。

「啊,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啦,夫人回來啦。」通往二樓的敞開樓梯牆上的純銀鸚鵡一邊扭屁股一邊扯著嗓門叫。

我更快地跑上二樓,準備乘拉升梯去頂層,突然,一個龐然大物閃到我麵前。是一隻大鬼,全身藍色長毛,一隻手急速伸出要掐我的脖子。

我很快躲過,重重踢了它一腳,那隻大鬼隻是後退了兩步,我可能打不過它。

這個城堡裡沒有東西會傷我,這隻大鬼我之前也沒見過,城堡裡的鬼怪一般都是我養。

它手上的毛觸碰到了我的脖頸,疼痛瞬間襲來,我停住手,眼一翻,腦袋一倒就落地了。

然後我聽見大鬼自言自語一句,「我沒打到啊。」

是啊,除了江潯,誰還能在這城堡裡橫過我,我聽見落地的聲音,然後一雙手把我擁起,擁住我的膝腕和肩膀,抱著我踩上升梯,緩緩的上升。

江潯。

我眼睛始終沒睜開,聽著升梯上升的聲音,真的想親一親這個男人。

「我好想你。」我閉著眼睛,摟住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月匈膛,在他耳邊輕聲說。

他用鼻音哼笑了一下。

升梯停住。

感覺好快,不是在九層麼。

「啊」我又被扔下,摔在地上,睜眼就看到一地的血,頓時感覺血腥味沖進肺腑。

七層,江潯做實驗的地方。

我坐起來看著江潯,他還是那副模樣,永遠穿著運動服,黑衣黑褲,妥妥青年學生的形象。

不笑的時候一臉的正經,看起來真是一個超級無敵霸道大鬼王,笑起來,一般都會直接要我的命,超級無敵帥,迷死我算了。

「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來我的城堡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江潯直勾勾地看著我,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一笑我的心跳都不正常了,明明早都老夫老妻了。

「聽說城堡裡有個超級無敵大帥哥,我就慕名舍命來看看。」我學他最拿手的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撐地站起來,笑著對他說。

「我的地盤可不是那麼好闖的,有命來可不一定有命走。」他惡狠狠地看著我,這回一絲笑意都沒有了。

我看著他冷顫了一下,剛想開口,他來到我的身後,提起我的衣領。瞬間,我們又穿過片片森林,來到一群人麵前。

男人女人,拿著武器的,渾身是血的,殘肢到處都是。江潯把我推到前麵,我的後腦被他手上的槍抵住。

「給你們個機會,人在這,自己考慮怎麼做,當然這次我高興,你們都可以合作。」

他又笑了起來,笑得我頭皮發麻。

「實在不行就祭兩個人給我,我可以幫你們。」後麵這人笑得更大聲了。

「江潯」我剛出聲,腦後就一輕,我回頭,他不見了。

我突然離開,我可以解釋原因,我沒有提前告知,我可以道歉。

可他走了,沒問我一句,那他又該怎麼知道我是去給他生了孩子呢。

每一次,從頭到尾,都是我在順從他,我在遷就他,我在等他,在安慰他,在努力讓他快樂。

但是真的嗎,他甚至察覺不到我不舒服嗎,我連大鬼都招架不住了。

或許是生了孩子的原因,我越來越敏感,想得越來越多。

但是現在容不得我想的多了,因為數幾十米外有一群亡命之徒,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跑了好久好久,追我的人也慢慢變多,甚至還有我到來這裡見到的人。

這群人真是把我當能活命的神了,甚至我還聽見一個中年大胖子在後麵叫。

「小姐,你一個人的命可以換我們這麼多人,你且舍命取義吧,告訴我們你的家人,我們離開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你千萬不要擔心,我有很多很多錢。」

這群傻子,這裡的人沒啥能活著的,還想活著離開?也就是江潯想搞我,才想起來拿你們也消遣消遣。

我腦子都快煩破了,這死男人記仇又小心眼兒,肯定想著點子折騰我。

3

天慢慢亮了,城堡裡的壁火慢慢熄滅。

「主子,夫人一直被一群人追著呢。」牆壁上那隻銀鸚鵡搖頭擺尾地叫,小狗也從樓上撒丫子跑下來。

「夫人好可憐,剛剛差一點就被一個男的給捉住了。」

「是呀,夫人小腿都快跑冒煙了。」小倉鼠也蹦蹦跳跳地蹭到江潯身邊。

「不然,你們都去陪她。」

瞬間,小可愛們都快速死遁,銀鸚鵡也吐著大舌頭,噤聲。

江潯慢慢踏著升梯上到最頂層,從窗戶往外看,那一片森林也已經大亮。

她什麼事都乾不好,就一張嘴叭叭叭會說些好話聽著舒服,結果到頭來都是騙人,就他傻呼呼地什麼都相信,活該被人騙。

總不能他一個人難過失意,他要讓她也不快活。

「把城堡隱了,別被周韻找到。」新來的看大門的大鬼,小鸚鵡給其命名為大傻。

大傻愣了愣,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昨天半夜,小倉鼠悄咪咪地跟他說那個女人是夫人,這個城堡的女主人,把她得罪了,可比把主人得罪了恐怖多了。

大傻還在苦思冥想,小狗蠢蠢蹦躂出來「大傻,想啥呢,我們一起去給笨笨收拾房間吧,夫人最喜歡笨笨了。」

大傻呆頭呆腦地把主人吩咐的事情悄咪咪地告訴了蠢蠢。

「你瘋了,不能惹夫人不高興,雖然夫人脾氣好,但是你這樣夫人肯定會生氣,而且是生大氣,你會完蛋的,夫人會把你的手和腳捆起來讓你繞著城堡跳一圈,然後還讓你笑著吃她的黑暗料理。」說著,小蠢蠢害怕得發抖,還誇張地把眼睛捂了起來。

「那我就不能把城堡藏起來,但是那樣主人會生氣的。」大傻撅著嘴說。

「我也不知道,你看著辦吧,反正你沒見過夫人生氣的樣子,主人見了都害怕的蹦起來,隨便你怎麼辦,我去找笨笨了。」蠢蠢拖拉著四個小短腿跑上樓。

大傻在城堡前又苦思冥想了好久,自言自語「蠢蠢說,夫人比主人還可怕,啊,主人已經夠可怕了,不行不行,不能讓夫人生氣。」

4

我在森林裡狂奔了兩天,身後的人窮追不舍,狗皮膏藥一樣,扒都扒不下來。

終於,我實在累得過不掉了,找了一個小山洞歇歇腳。真的,十幾分鍾不到,烏壓壓一群人堵在洞口。

我算是明白了,江潯是一點不讓我消停。

我拚命抑製住想見血的沖動,淡定,淡定,周韻,你是有孩子的人,要仁慈和善。

不跑了,殺了我吧。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沒勁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總覺得是個悲傷的故事,我最艱難的時刻,我男人沒有陪著我,完了我千裡迢迢來找他,他還這麼整我。

脾氣來了,誰也哄不好了,就當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我閉上眼開始裝死,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都是踮著腳走的,開始那麼多人,就算都用腳尖走路也應該有聲吧。

持續裝死,麵前已經有人了,我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抽刀的聲音。

當然,不出意料,刀不會落在我身上,因為要殺我的人被現在站在我麵前的人搞飛了,具體怎麼飛的我不想睜眼看。

我又聽見小鬼的尖叫聲,還有嗜血獸,還有一些同樣很凶殘的叫不出來名字的猛獸。

接著就是江潯那如清泉流水,林間晚風的聲音「一直裝就一點都不累?我都替你累。」

我繼續裝死,聽不見,看不見,不知道。他的手拂過我的發,側臉,肩膀,月要際,然後,猛地捅了一下我的楊柳月要。

「嘖」我咬住下唇,還是沒忍住發出點聲音,就是不睜眼。

「周韻。」他又叫了我一遍,哦,他又生氣了。

這個死我會裝到底。

他嘆了口氣,攔月要把我抱了起來,嘈雜聲漸遠,慢慢隻剩下他月匈膛的震動聲。好吧,心情稍微好了起來,我勾住他的脖子,睜眼看他。

又是晚上,月光照得江潯好溫柔,如果他安安靜靜地不張嘴。

「怎麼不接著裝了?」

我跳過這個話題,「江潯,我好想你。」然後很用力地親了他的臉,親到了我男人的絕世側臉,好開心好興奮好幸福。

他抱著我直接到城堡十八層,我們生活的的地方,我被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次他很溫柔,輕輕放下我後就開始翻箱倒櫃。

找出來一些可塗抹的藥膏,都是給笨笨和蠢蠢用的,他們級別太低還總是受傷。

「腳抬起來放到桌子上,襪子脫了。」他淡淡地說,然後又起身倒了杯水給我。

我身上從第一天開始受的傷就沒好,加上小飛的粗暴對待,感覺腳骨頭都痛,他察覺了才會把我帶回了的吧。

江潯蹲下,用藥酒擦拭著的皮膚,又揉了揉骨頭不對勁的地方。

看著男人輕柔的動作,越看越心動,然後又快速地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和側臉,聲音大大的。

他還是一副淡淡的,毫無表情的臉色,認真地按著我的腳,收拾完腳又坐到我身邊幫我看脖子上和胳膊上的傷。

我最受不了疼了,最開始還能靠占他便宜吸引注意,慢慢疼感越來越明顯,我忍不住疼吟。

「稍微輕點。」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別亂動。」他對我總是沒有足夠的耐心,一小會兒就又開始發火。倒是塗藥的動作越來越輕,人也慢慢溫柔起來。

我就那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這一睡就是一整夜,好久沒那麼睡過了,一次完完整整的夜晚睡眠。

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從大窗外照進來,照的我暖洋洋的。

臥室還是以前的樣子,我和江潯相擁而眠,他雙手環過我的月要。

「mua」我惡狠狠地親了他一口,然後他睜眼瞪著我。我就這麼跟他對視,正當我覺得氣氛到了,我們可以接個口勿助興的時候。

那隻該死的大鷹落到大窗外,張開翅膀擋住了所有陽光,一邊叫一邊用嘴敲窗戶。

我扭頭看小飛,抱住我的男人鬆開我,下床洗漱,我也很快下床,陰笑著一步一步走向大窗。

「親愛的小飛,我記得我之前清楚地說過,不準隨便靠近九層,我這才走幾天,你就浪起來了是吧。」我使勁敲了幾下窗戶,試圖找回點我作為這座城堡女主人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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