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沉冤昭雪 ,自得清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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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詫異地看向手中玉刀,耳邊一直回響著那句「殺了他。」

她的身子微微一震,瞳孔驀然鎖緊,這頭頂的光亮散在謝全道滿是鞭痕的臉上,他仰頭咳笑了幾聲,抬眸直盯程婉。

他不信眼前的這個小女娃會動手,他可還記得前幾日程婉冒著大雨跪在謝府門外的場景,那般無助,那般可憐。

就算是被他拒絕了也還要跪下來磕頭道謝才離開。

這樣單純,恐怕連死人都沒看過怎敢用刀殺了他?

「程咳咳小侄女,伯伯前幾日才見過你,你這眼睛倒是好全了?」

謝全道關切的模樣裝得極好,隻是才說幾句就咳嗽起來,還從嘴裡噗濺出血,薑恕拉著程婉退後。

他咳嗽得眼角抽搐,「我與你父親是多年未見,猶記得當年在邊關之時我和程賢弟曾交酒結拜,那時候你還小,不過那壺酒還是你捧給我們的,就是不知侄女記不記得?」

那是一年桃花落下,圓月下謝全道與父親坐在邊關營帳邊的篝火旁,舉杯共飲,二人談起那巡撫私吞軍餉的事情來都同樣氣憤,紛紛指責巡撫利益熏心,皆道合該將他的屍首掛在城牆上暴曬才好。

而今謝全道做了同樣的事,甚至更加可惡,他陷害父親私吞軍械還意圖毒殺!

真的是太過諷刺。

程婉諷笑著上前,緊攥玉柄「謝伯伯與父親多年不見,結果父親回都城您就給父親送了個好大的禮,謝伯伯為了一己私欲陷害父親時,怎就沒想到多年前你們二人的情義?」

謝全道眼看程婉走近,忙呼起來「那你敢殺了我嗎!我可是你謝伯伯!就連你父親再是恨我也要記掛施粥之恩!而你就不記掛黑袍之情嗎?」

「若不是謝伯伯陷害父親,我又怎會得到那件黑袍,更何況袍子並非是您的。」程婉猛地抬起手紮上謝全道的月匈口,可刀尖陷進皮肉時,她害怕地喘著粗氣不敢再動。

「程婉,殺了他。」薑恕又沉聲說道。

程婉手抖地握住玉刀,硬聲道「督主他這樣的人就應當留到法場被當眾梟首,受百姓唾罵,更該被吊在城牆上暴曬三日,乾屍拋去荒山餵狗,不得下葬才對!」

謝全道臉色大變,繃著臉用力「呸」了一聲,怒斥道「程婉!!!你這個瘋子!還不如直接給老夫一個痛快!」

薑恕知道程婉咬牙說出的這些話都是為了寬慰自己,她不敢輕易殺人,但讓他死得慘絕人寰,心裡才會稍微好過一點。

可仇人就該親手除去才能記得牢,並且鈍器是時候磨了。

薑恕走上前伸手覆在程婉手背,還未待她反應,他用力握緊她的手重重將那把玉刀推進謝全道心口——

原以為這一刀便是夠了,可薑恕竟拔出玉刀又刺了進去,多次反復,謝全道呼吸已絕,而他那帶著熱氣的血卻濺了程婉滿身。

程婉轉頭看著神色冷峻的薑恕嚇了一跳。

直到他鬆開她的手,程婉竭力倒了下去,身體顫抖。

「程婉,殺人時不該猶豫,刀要穩,心要狠,你要想想他下毒謀害昌臨候時,可是沒有半分遲疑的。」

薑恕用那把玉刀抬起謝全道的下巴,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眼睛驚詫地睜著像極了一條死魚,「程婉,你過來挖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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