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銀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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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銀樓

第九章\t風雨銀樓\t

那位手掛摺扇的俊美中年人,完顏雅低聲對慕天道

「公子爺,禹琪明來了,這家夥成名了這麼多年,怎的越活越年輕了,算算看,他至少也年近六十大關了呀」

慕天嘴角掛上一絲不屬的笑意,邊走邊低聲道

「說他駐顏極術是抬舉他,我看,他十有八成是懂得采陰補陽的門道,你不見他那雙招子帶有很重的邪異之氣嗎」

不錯,那位俊逸的中年人,正是「魔陽幫」的第二號人物,江湖中最神秘的人物之一,「冥魔陰君」禹琪明。

慕天看到了禹琪明,那位「冥魔陰君」自也看見了慕天這位「天魔魂」,禹琪明的笑容是十分雍容的,他沖著慕天含笑點頭示意。

低其一聲「老狐狸」,慕天臉上也堆現友好的笑意,似乎看見老朋友那般親切地迎向禹琪明道

「禹兄,你也有空來這兒看看,咱們可有好長一段日了不見了,禹兄一向可好」

禹琪明的笑容似乎比慕天更來得親切,他道

「小慕,托福托福,昨天剛回來吧,今兒個咱倆可、得好好聚一聚。」

「禹兄,小弟正有此意,今天,咱老哥倆一定要鬧個不醉不收場。」慕天道。

「小慕,我禹某人一定舍命陪君子。」禹琪明說著頭也不回對身後兩位紫臉大漢道

「莫宇莫宙,怎麼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給總監見禮」

莫宇莫宙,提起這兩個名字,江湖人馬上便會想到「北海雙魔」這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名號,「天心魔」莫宇,「地神魔」莫宙,茶毒江湖二十餘年,殺人逾萬,但這兩個凶人,卻對禹琪明眼服貼貼,心甘情願地替禹琪明當保鏢,隻此一點,」便可想象禹琪明的可伯之處。

慕天大喇喇地受了莫宇莫宙一禮,然後替完顏雅介紹道

「小雅,還不見過禹先生。」

完顏雅悄生生地向禹琪明福了福,道·

「禹先生,以往有什麼得罪之處,萬望先生大人大量,看在賤妾主人的份上,尚請原諒賤妾。」

禹琪明的笑容仍是那麼和善,令人看不出他心內究、竟在想什麼,他道

「這位想是江湖人稱『閃電修羅』的完顏姑娘,完顏姑娘既是小慕的人,那麼我們還不是自己人,以前的事我現在可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好個一點都不記得了」慕天的笑容令人莫測其意,他道「禹兄,多謝你賞小弟薄麵,剛才我還真擔心你不肯放過我這侍女呢。」

哈哈一笑,禹琪明道

「小慕,別人不了解我,你難道不知禹琪明,我會是那等小氣之人」

慕天也笑道

「禹兄,咱們是彼此彼此」

他二人的這等談風生的神情,任誰也不會到他們是生死對頭。

這一會功夫,從「乾坤樓」中迎出了一位身材瘦長,臉色黯青達澀,五官棱角鮮明突出有如刀削斧鑿的四句灰衣人物,這人邊走邊向慕天和禹琪明拱手道

「二爺,總監,你們親自來了,快裡麵請」

慕天微一拱手,笑道

「申壇主,今兒個你的『乾坤樓』可稱得上是座『聚寶樓』了。」

原來名灰衣人是「乾坤樓壇主」「地府冥神」申一寒。他欣然笑道

「總監,你這話我也贊同,今天各道人物所送壽禮,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一邊,禹琪明問道

「一寒,各派人物是否都到齊了」

申一寒望了望遠處高大宏偉的「大森門」,道

「還有『千流盟』和『鐵騎黨』的人物沒到,不過想來也快到了,要知他們兩上組合雖也算得一人強勢眾,但咱們幫主的壽辰,他們豈敢不前來祝賀,除非他們是不想在北六省地麵上混飯吃了。」

望了望四周嘻笑歡聚三五成群的各方豪傑,慕天道

「咱們『魔陽幫』怕有一段日子沒這麼熱鬧過了。」

禹琪明在一旁道

「小慕,是有一年多了,記得去年的幫主壽宴,似乎沒有今年熱鬧。」

慕天點頭道

「時間過得並不怎麼快,算起來也才不過年把,我怎麼就覺得似乎這麼久,對了,禹兄,今年你的壽禮莫不成又同樣與往年一樣,獨樹一幟,勝過群雄所舉之物。」

禹琪明不答反問

「小慕,你今年準備的是何種寶貝」

慕天淡然道

「尋常得很,難登大雅大堂。」

說著,他從完顏雅手中接過一個錦盒,漫不經心地打開盒蓋,於是一逢奇異的光輝閃耀在紅絨襯底的盒心中那是一顆晶瑩的,透藍的,好像天使眼睛一樣澄流和而毫無瑕疵的寶石,呈現著棱角對比,流燦紛紛的絢麗光澤,具有特異的天然與人工藝術之美信若含蘊了無比的丹英精華在內,擱在盒中,像是一顆摘自雲端的星辰,幻現於夢和霧中的星辰。

禹琪明望著那顆放射著藍煙的寶石,雖是想極力壓抑心中的貪夢欲望。但他的眼中仍有驚訝和贊賞,羨慕的光芒閃現,他盡可能用一種平靜的口口勿道

「小慕,好大的手筆如果我所料不假,這顆寶石,應該是五年前,一位西域國王願用一塊土地易換的『夢幻之星』,而那塊土地,據說是該國王任你挑選一匹快馬,讓你從日出馳至日落,跑了多遠,便是方原多遠,這之中尚包括這塊地中的一切。」

慕天淡淡地道

「禹兄好見識,不過在我的眼中,它隻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我五年前得到它,對我並無什麼用處,是以今天乾脆把它借花獻佛,送給幫主作壽禮算了。」

禹琪明笑道

「小慕,你今天送出了這顆『夢幻之星』,那麼我可就不敢在你麵前現寶了,好在咱們是都一心為幫主祝壽,用不著再去計較誰的賀禮為人間之絕。」

心中暗笑禹琪明的圓滑,慕天道

「禹兄,咱們現在就給幫主祝壽去如何」

「小慕,你先請」禹琪明道。

「禹兄,那我先走一步,你可別忘了咱哥倆今天可是要喝個不醉不歸。」慕天邊走邊笑道。

「小慕,我這不是隨後就到嗎」禹琪明朗笑一聲,帶著莫宇莫宙隨後趕上。

而這地,司儀台那邊,司儀人又唱出了禮單

「『千流盟』肖天河肖當家的祝樓主萬歲千秋,特送成形首烏一個「

「『鐵騎黨』鐵掙鐵當家祝樓主壽喜,特送黃金千兩

壽宴的歡鬧場麵,自非筆墨所能描繪得出。宴請人散之際,已是初更時分。

「魔陽幫」之中,吼已熱鬧了一整天,此刻總算是清靜下來了。

慕天在回到他所居的「虹景精舍」後,交待了完顏雅和海明,蓋鵬,童雷,江豹幾句,換了一身夜行衣,一個人悄然又出了「虹景精舍。」

他過了一首小橋,眼前出現一幢兩層高的紅磚小樓。青石板路彎彎曲曲穿過兩旁的竹林,直通到小樓門口,「樓外樓」三個描金狂草高懸於門樓的橫扁上,這是禹琪明的住處。

四名銀巾銀衣的漢子在小樓附近來往繞著圈子巡守,他們四個持刀掛盾,一幅如臨大敵的警惕神情,一點不象其他地位巡邏弟子吊兒郎當的鬆垮勁。

隱在橋頭的陰影中的慕天見狀之下,不禁心中暗道

「禹琪明果然禦下極嚴,從這四周的警戒狀態看,今晚他的住處一定有個為外人所知的聯歡會,看來我的直覺並沒有錯。「

原來,慕天自日間與禹琪明會麵後,直至宴散人歸,他一直是與禹琪明在一起,二個人在席間雖然看上都是喝得酷頂大醉分頭而散,但他們的心思可卻一點也沒有醉意,依據對禹琪明的了解,慕天推測禹琪明一定會利用今晚這個最不為人的時刻,召集他的心腹爪牙,一起謀尋對付的他策略。

要知,禹琪明一慣是個相當謹慎的人,今晚的盛宴之後,可以說是參歸者最沒有警覺心性的一晚,特別是他認為慕天是難得糊塗,竟然會喝醉,因此,他認為趁這個時候來進行一次秘密會議,一定不會被人注意。

孰不知慕天簡直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蟲,將他的心思猜了個一清二楚,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查悉禹琪明陰謀的機會。

慕天極為小心地用各種技巧,悄然潛向小樓,他心中在嘆咱禹琪明是個精明人物,同時卻又有著一股自嘲的感覺在「魔陽幫」中,他身為掌管生殺大權的「總監」,卻要悄然行動,避諱幾名巡夜的小角色,這算什麼呢我與人之間的關係,確是復雜矛盾得不能以常理來衡量了。

時而像變形蟲慢慢蠕動,時而像鬼魅掠空那麼快捷,終於,慕天一點也沒有驚動那四名全神警戒的守衛,悄無聲息地接近『樓外樓」,爬上了樓簷下的一處承梁,利用一個最不為察覺的角度,從一個窗格中觀察那間裡麵正議論紛紛的雅室。

室內共有八個人,這八位慕天全不陌生,除了禹琪明和站立他身後的莫宇莫宙外,計有「九幽壇主」「九絕邪君」令狐明,「白虎壇主」「黑煞神」簡唯我,「靈霄壇主」「血美人」歐陽靈君,「四海壇主」「翻天神」潘四海。還有一位,居然是外人,竟是「千流盟」的首領「千流刀」肖天河

「肖天河居然也是禹琪明的人,隻怕禹琪明的實力之大,實在超出了我和冷韋的想象。」慕天心中暗道,一邊聚精會神竊聽室內的交談。

這時發言的是禹琪明,隻聽他道

「慕天不僅功力超絕,心狠手辣,而且城府極深,心性奸詐,我如果估計不假,我派對付完顏雅那賤人的人與會同昌朋設伏殺他的人,已全被他坑了,以他的聰明,絕對已想得到我已開始向他下手,但這家夥卻給我來了個不動聲色,糊塗,由於這一點,可知他比冷韋更加可怕,不鏟除地,隻怕我的大計會被他完全破壞。」

「九絕邪君」令狐明接口道

「禹兄,我估計,慕天的死黨除了他手中的二堂人物,在江湖中,他隻怕另有勢力。因為他那四名隨從,全部是陌生麵孔,但他們能協助慕天不但沖破了狙殺他的埋伏圈,而且將參人設伏的人全部殲滅,由此可知這四人也全是可怕的高手,而以往,我們從不知道慕天在江湖中一定另有勢力,那四名隨從,一定是他那股勢力中秘密訓練出的無敵高手。」

像慕天這麼一個高手同我們作對已近十年,而十年的時間,憑他的能力加心智,足夠他出一個批為他所用的好手。

「完顏雅是不是也屬那批人物之列」提出疑問的是一臉絡腮青胡碴的「白虎壇主」「黑煞神」簡唯我。

「這個可能性很大。」禹琪明點頭道,顯然他也同意令狐明的推斷。

「那麼要對付姓慕的,就必須先在江湖中刨出他的根,隻有先鏟除他的爪牙,咱們才能一次性地將他永除後患。」說這句狠話的,是臉頰清瘦的「千流盟」肖天河。

「姓慕的小子比鬼還精,以他的為人,除非他自報身份,想盤他的底,談何容易。」禹琪明嘆然說道,還是他比較了解慕天。

「禹兄,話不能這麼講。」猛張飛似的「翻天神」潘四海用他那破羅般的的嗓音道

「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不信慕天是個不出差錯的聖人,我們隻要多派人手,多下功夫盯緊他的一舉一動,我不信他能一點破綻都不露。再說,我們還可以從他那幾名仆從身上下功夫,隻要稍有線索,憑我們遍布江湖的眼線,一定能挖出他的老巢。」

潛身室外的慕天聽這猛漢一席話,不由心中暗道

「沒有想到潘四海這家夥居然是外粗內細,我以前還真小看了他。」

禹琪明頷首道

「四海這番話頗值得考慮,他的建議,不失為一個查找慕天底細的良策,隻不過是行動上太消極了一點。」

沉默了一陣的「九絕邪君」令狐明道

「我認為,慕天目前是『萬禽教』不共戴天的死仇,雖然慕天已給予他們重創,使他們大傷元氣,但『萬禽教』號稱西陲道上勢力量最大的組合,這一點挫折,我相信萬禽教還承受得了,當前之計,我們是設法挑起幕天與『萬禽教』之間的火拚,以軒轅烈的實力,如果能不計代價地向慕天尋仇,我相信,慕天遲早會把他在江湖中的秘密勢力用上派場,界時,我們便可集中人手,坐收漁翁之利,將他們一網打盡。鏟除了慕天,再來對付冷韋,那可要省事多矣。」

禹琪明老謀深算地道

「不要小看了冷韋,他的心計,那一點差於慕天,如非慕天這小子心存野心,不肯忠心於他,隻怕我們反會為他所噬。」

「血美人」歐陽靈君道

「禹兄所言極是,目前在『魔陽幫』,冷韋雖然隻有申一寒與厲無痕以及宇文烈仍是他的不二忠臣,但是,北六省地麵的其他幫會,像『大河門』,紅衫會,『飛刀盟』,『三義幫』這四個實力極大的組合,可全是能替他賣命的兄弟明盟,另外據我所知他本人的功力,已達劍術的最高境界『馭氣飛劍』不是我小看在坐諸位,論單挑,咱們隻怕誰也別想在他那柄·泣血劍下討得好處」

禹琪明頷首示意贊同歐陽君的話,他淡然問道

「歐陽姑娘,你認為慕天與冷韋的功力誰高誰低」

敢情「血美人」雖是三十出頭,但依然是雲英未嫁之身,是以禹琪明稱她為姑娘。

「血美人」歐陽靈君十分慎重地道

「這一點,我不敢肯定,因為誰也沒見他慕天那柄『滅魂之令』的真正實力。」

禹琪明古井不波地道

「我雖沒見過慕天的真正實力,但我敢肯定,他絕對比冷韋要強一籌」

「這家夥還真看得起我。」躲在室外竊聽的慕天心中暗道。

「血美人」似有點不大信地問

「慕天會有這等功力」

禹琪明點頭道

「當然,否則我早就不會讓他仍在這個世間稱橫霸道。」

說道,他頓了頓,又繼續道

「慕天雖然功力精湛,但我並不怕他,在能夠盡量智取的情況之下,我不願與他力鬥。大致上,我同意令狐老弟所說錯刀殺人之計,但在某些細節上,我們仍須詳細慎重的考慮,另外,我向諸位,有誰知道『擎天會』的底」

一聽禹琪明提到「擎天會」,慕天不由得心中一動,越發凝神傾聽。

就聽「九絕邪君」令狐明道

「禹兄你所提的,是否是十一年前便已消聲匿跡的『擎天會」

「不錯。」禹琪明道。

「據我所知,『擎天會』這個當年勢力龐大的組合,十一年前已被『萬禽教』、『天狼社』、『金犀院』等十八個組織集合上乾名好手將它瓦解,那一戰,乃江湖中百年罕見的劇鬥,死傷的好手不知幾幾,那一股雖然沒能將『擎天會』徹底瓦解,但也令這個組織元氣大傷再無東山再起之力,而他們的首領『天玉柱』也於那一戰後喪命,從那之後,『擎天會』便不再有弟子門人在江湖中出現了。」說出這段往事的是「千流刀」肖天

河。

「但是,據我所知,『擎天會』並沒有真正蟄伏。」禹琪明接口道

「十餘年來,他們一直都在默默發展自己,根據我得到的詳細資料,目前,這個建根於『怒山』的大組織,已經足夠有東山再起,死灰復燃的趨勢。」

「就算『擎天會』有再出江湖的實力,禹兄,他們難道會與慕天有關」令狐明不解地問,因為他聽出了禹琪明的言外之音。

「因為我估計,『擎天會』就是慕天在江湖中的秘密勢力。也就是說,這十年來,慕天一直在培養和發展『擎天會』的勢力。」禹琪明月匈有成竹地道。

「禹兄,你能肯定」令狐明問。

「八九不離十,因為這十年來,江湖中隻有這個組織最神秘,也隻有這個組織在秘密的擴充他們的勢力。」禹琪明斷然道。

「難怪慕天專門同『萬禽教』作對,敢情他是一步一步地蠶食軒轅烈的勢力,替『擎天會』復仇打基礎。」「血美人」歐陽靈君若有所悟地道。

他們這番話,可令隱身室外的慕天大吃一驚。他心中不由得對禹琪明的神通感到嘆服,也認為有重新估計禹琪明實力的必要。

「千流刀」肖天河忽然道

「禹兄,軒轅烈等知不知這個秘密」

「目前知道『擎天會』欲重現江湖這個消息,江湖中人屈指可數,因此我推斷軒轅烈可能不知,不僅是他,我想連『天狼社和『金犀院』也不會知道。」禹琪明緩緩地道。

「如果要想知道慕天是否與『擎天會』有關,我們隻需將這個消息向『萬禽教』、『天狼社』、『金犀院』中的任何一家,讓這三個大組織去對付那夥復仇之旅,一定就能揪出『擎天會』的幕後操縱者。」提出這個建議的,嘿居然又是好個不鳴則己,一鳴驚人的猛張飛似的『翻天神』潘四海。

禹琪明頷首道

「四海的建議,正是我的想法,諸位,你們認為此計可否」

「禹兄,如果在沒有逼出『擎天會』幕後操縱者之前,慕天提前先向我們下手,那又該采取何種對策」歐陽靈君提出疑問。

「對這個關鍵點,當然不能忽視。」禹琪明老謀深算地道

「我一向不喜歡處於被動的局麵,因此,我早有對付慕天的計劃。」

「禹兄素來神機妙算,想來定有良策了」令狐明問。

「不外乎仍是暗算而已。」禹琪明嘆然道

「明鬥,咱們誰也奈何不了慕天,為了拔除這顆眼中釘,肉中刺,隻有接連不斷地派出殺手群,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選擇不同的時機,不惜一切代價一對付,務求將他永除後患」

「禹兄,人手方麵……」令狐明似乎很怕慕天,他再問。

「相當可靠,而且已有幾個多年不出江湖的老一輩凶魔答應替我出力,這回即算我不能達到目的,至少也要讓他焦頭爛」禹琪明很有把握地道。

「當然,挑唆軒轅烈與』天狼社』、『金犀院』的行動要同時進行。」禹琪明繼續說道

「我不能讓慕天有緩口餘氣的機會,肖老弟,你當年也是多加圍剿『擎天會』的人物之一,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去辦,我認為最適合不過。」

「離兄,這是我的份內事,我知道該怎麼辦。」肖天河毅然答道。

「本來,這次魏昌朋等人能順利地鏟除慕天。今天的晚宴,在我的計劃中,應該是冷韋最後的晚宴,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的計劃被全部打亂。」禹琪明心有不甘地道

「令狐老弟,我們的人是否全部通知到位,讓他們各回駐地,伺機待命」

「早有交待,禹兄盡管放心。」令狐明道。

這之後,室內的交談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一些進帳開支瑣事。

隱身外的慕天見已沒有繼續竊聽的必要,於是,他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樓外樓。」

※\t※\t

這是八月初三。

是個夏日難見的沉悶陰天。

陰塵的暗雲厚厚地堆積於天際,黑壓壓的,仿佛要壓倒人的心裡邊去。

在冷韋起居專用的「龍軒」的那間精至小廳中,慕天又在同韋作推心置腹的交談,門外,標槍般地挺立了一個身材均稱,生具一張俊俏白臉,模樣似乎十分冷無情的年輕人。他是公孫翔翼貼身的「奔雷十衛」之首衛,有「無情梟」之稱的冷一楓。

相距十丈外的樓門回廊入口,則有另一個身形魁偉的壯漢肅然而立。他是「奔雷十衛」中的錢霸。「冷韋」的「奔雷十衛」,全是響當當,硬幫幫的鐵漢,他們全都對「魔陽幫」的無尚聲威立過汗馬功勞,他們的心狠手辣是江湖出名的,而對冷韋的忠心,十個人全是一種合我忘我的忠心。

小廳之中,聽完慕天陳述後的冷韋,麵孔陰森能括起一層寒霜,他沉重道

「禹琪明果然老謀深算。小慕,這次如不是你,我可能要吃虧。因為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打算趁我的壽慶下手。禹琪明,禹琪明,我冷韋自問待你不薄,從未虧待過你,想不到你竟然要奪我用血汗創下的基業,殘害我共過生死的兄弟,不除你,天理何存」

要知慕天是個極攻於心計的梟雄霸才,既然他得知禹琪明要對他下手,他當然不願處於被動的局麵,因此,他利用冷韋與禹琪明之間的沖突,唆使冷韋對禹琪明先下手為強,讓他們火拚,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這就叫人謀虎,虎亦算人。

聽完冷韋的詛咒,慕天嘆然道

「禹琪明真是個可怕的人物,真不知他一心挑起漫天血腥,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以他現有的權勢,還不夠讓我羨慕,眼紅」

冷韋凜然道

「小慕,這就是野心,炙熱的野心,有種人是不會滿足於現實,盡管現實已夠豐美,他們總希望獲取更大的權力,更大的財富,更大的聲譽,這種人,天生是不甘居於人下的,縱然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苦笑一下,慕天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幫主,這是禹琪明最貼切的寫照,他就屬於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茫然的凝視著空中一點,冷韋久久無語,兩顆肌肉在微微顫抖,唇角也在輕微抽搐,他的麵色蒼灰。神情悲涼,宛如下子衰老了十年

良久,他長嘆一聲,沙啞地道

「禹老二他跟我是多年兄弟,『魔陽幫』現今的聲譽,有他大半的,不可磨滅的功勞。他是個剛愎自用的人,心性陰險,城府極深,有時個性也相當暴烈,嗜殺,主觀重,朝好處說他是持本做物,朝壞外講他是驕桀不訓。他自視極高,能力強等閒人事全不屑一顧,但任他如何孤傲自許,對我倒還一直順從信服,上下之禮也遵守不逾。我在久以前就發覺人為人做事喜歡用他的一套辦法,也總感他有先奪人,擅自作主的毛病,但為了他這些年來的汗馬功勞,看在他年齡又比我大仍肯屈居老二,為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更為了『魔陽幫』上下團結,我全容忍著,有時候,甚至還遷就他的意思。沒想到,容忍變成了鼓勵,遷就造成了姑息,小慕你應知道,我與他的關係一旦解除,臉麵一旦撕破,這種感受是如何窒怵,又是何等心酸」

慕天低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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