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暫居福來(1 / 2)
九江城,福來酒館,張田勇仔細的擦拭著紅漆木柱,在他的的日日精心打掃下,福來酒館裡無論是桌子、椅子、門麵、窗戶、櫃台以及這兒的一草一木都打理是的井井有條。
張田勇擦了擦汗,正準備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突然酒館門被打開,一個中年女人緩緩走了進來。
張天勇回身見了來人樣貌瞬間愣在原地,原來這眼前的女人正是他走失一年多的妻子。
張田勇激動的大喊一聲「娘子」急急忙忙的就要給她個熱烈擁抱。
誰知那女人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嘴的犬牙,眼圈一周忽的黑了十分,耳朵也尖了五寸,手上猛的長出十寸的爪子,細看之下竟是個披著人皮的狐妖!
當張田勇回過神來時,腳下卻已剎不住了,一個趔趄直直栽倒在那狐妖懷裡。
那狐妖一雙狐眼豎瞳頓時立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嘴口就要吞了他。
那嘴尖牙剛眼瞅著就要滲進張田勇的身體,忽的一道淩厲的紫色劍氣飛來,狐妖還未反應過來,當場被斬作兩半,甚至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草草死去。
張田勇看去,原來是前日來過這的秦衙。
他忙跪下謝過秦衙的救命之恩。
原來秦衙剛飛到這附近的半空上,卻見福來酒館一陣黑氣,想來不對勁,便飛來一看,果然有隻狐妖在吃人。
秦衙與張田勇一番寒暄後,準備離去,張田勇卻挽留道「恩人,您吃過飯再走吧。」
秦衙不好推脫,便留了下來。
飯間,張田勇先是對秦衙一番道謝,後又提起這狐妖甚是可惡,竟化作自已的娘子欺騙他。
丹田裡聽著的周宸聞言心中一驚,趁那張田勇去後廚看飯之際,輕聲對秦衙說「秦侄,這張田勇的娘子應是給那狐妖吃了。」
秦衙聽後也是一驚,忙問「師叔如何得知?」
「狐妖最為狡詐,往往吃了過路人,剝了他們的皮,然後憑著他們死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尋得他們親人的位置,以人皮偽裝,待其放鬆警惕,便將其食之。」
「如今你切不可告訴他,他知道了,也是徒增傷心。」
秦衙聽了,心中也是對張田勇一陣憐憫,也是遵從的師叔的建議,直至飯後也未對其說明。
如今那張田勇娘子被狐妖所食,秦衙估扌莫他家那老三也是沒了性命。
如此線索已斷,秦衙便索性在酒館先住著,一來方便在酒館中,找找兄長與姐姐的線索,二來這兒離覆海宮近些,那邊有什麼事,自已也可第一時間趕去幫忙。
晚間,在酒館坐著的秦衙總覺的好像最近好像少了點什麼,思來想去也記不得了,問起周宸,他也不曉得,便索性睡了。
第二天清晨,秦衙想出去走走,一路上人們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如今那龐霆被滅,以前的那些橫征暴斂,為非作歹的九江衙衛也不敢再造次了,姑娘們也敢上街逛了。
秦衙剛感到一陣欣慰,卻忽的看到一支熟悉的赤劍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漂亮姑娘後麵,趁那姑娘不注意,嗖的就鑽進人家裙子下,一時把那姑娘嚇得花容失色。
一轉眼那赤劍又貼在另一個姑娘月匈上滾一圈,嚇得姑娘哭天抹淚的,不過半柱香,那家夥已經把一條街的姑娘全調戲了一番,一時間街上雞飛狗跳,看的秦衙是滿臉的黑線。
「師叔,你說這家夥究竟是人還是劍?」
周宸嗬嗬一笑「我看吶,它是二者的合一,劍人。」
秦衙一想,嘿,還真是,這劍人二字,與它再合適不過了
二人正調侃著,忽的看見那赤霄一腳被人踹飛了出去。
秦衙朝那人看去,卻是一翩翩少女。
少女纖纖玉手叉著她那柳曼柔月要,穿著一身淡黃流絡金絲裙,粉紅色鵝蛋臉上一對翠眉桃眼憤憤的瞪著赤霄。
那赤霄做賊心虛,假裝無事,劍身翻過正好瞅見秦衙,一溜煙的向他跑了過來,那少女看見赤霄朝秦衙跑去,便料定秦衙是它主人,氣勢洶洶的就沖了過來。
秦衙頓時大驚失色,暗暗向周宸叫苦道「壞啦師叔,沖我來了!」
赤霄跑到秦衙跟前又蹭又跳,生怕少女不知道秦衙是他的主人。
秦衙看的是又氣又臊,一邊踢它,一邊沖著赤霄大罵「你這小畜生,真是壞透了。」
那赤霄也是個老油條,聽後不僅不怒,反而更加的黏他。
女子氣呼呼的沖了過,指著赤霄大聲質問他「看來這是你的劍咯?」
「啊?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沒見過它。」
秦衙當場一個否認三連。
女子冷哼一聲,指著黏在他身上如膠似漆的赤霄厲聲警告「管好你的劍,再讓本公主見到它在街上亂鑽別人的裙子,我就叫人先把你先抓進大牢去。」
秦衙無奈的撓了撓頭,隻得應了她。
少女輕哼一聲轉身離去。
身旁看熱鬧的人一邊留戀著少女曼妙的背影,一邊對秦衙說道「小夥子,那是齊洛國的公主白清瑜,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美女,能跟她說上這麼幾句話,你小子可偷著樂吧。」
秦衙的臉不由抽動了兩下,內心忍不住一陣腹誹「被人家教訓了一頓還偷著樂呢,什麼道理嘛。」
秦衙身旁又一人頗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了,這等美人,馬上就要回國了。」
「可不是嘛,這齊洛國的、安陽國、燕丹國、楚潭國、宋玉國的公主們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這龐霆沒了,她們也算是逃出這魔窟了。」
「龐霆這王八蛋,真是死得好!」
「這王八蛋這些年壓得我們苦不堪言,如今死了真是罪有應得。」
一旁的秦衙眼瞅著眾人紛紛加入對龐霆的口誅筆伐,一時間被擠在人群中央插不上話,頗為尷尬,隻得默默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好不容易脫了身,剛要回酒館去,卻聽得後麵有人說道「你們可知這龐霆以及覆海宮一眾是誰殺的嗎?」
眾人忙問他是哪路英雄。
那人輕撫胡須,緩緩說道「他叫漢堂,雖是個小輩,卻十分了得。」
有人聽後半信半疑,問那人「你親眼看見了?怎的知道他的名字?」
那人依舊微微撫著他那略微發白的胡須,一副故作高深樣子的說道「那是自然,待我細細為你們道來。」
「那日我因家中姑娘被擄到王府,原本是去找到龐霆王八蛋那兒討要閨女的,也是巧,剛到門口便看見我家閨女在院裡被人押著往裡走,我急了,馬上就叫嚷著喊她,誰料那幫惡奴瞅見上來就給了我幾腳。」
「那幾腳著實厲害,疼的我半天緩不過來,我那閨女也是心疼我,掙著脫了那些惡奴的手,跑過來死死保護在了我身上。」
「那幫惡奴見了就要拽開我閨女,我閨女那裡肯,可著勁抱著我,可我老了不中用了,半天起不來身。」
老人說著說著不由的流出淚來。
一旁的人見了,紛紛安撫勸慰。
老人緩了緩接著說道「後來那幫惡奴使了狠勁,把我家閨女生生與我掰開,接著提起腳就要往死裡踹我。」
「眼瞅著我就要死在他家門前,忽然那少年就沖了過來,拿著把赤色的血劍,就那麼左右一橫劈,便將那幫惡奴殺了乾淨。」
眾人聽到此處竟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紛紛叫好。
秦衙也跟著激動起來,跟著眾人鼓起了掌。
「我向那少年問起了名字,他一邊將我扶起,一邊告訴我他叫漢堂,這少年真是英雄吶!」
老人含著淚說著,周圍人也是紛紛稱贊那少年。
秦衙跟著眾人熱淚盈眶,看的周宸一陣無語。
「秦侄,你沒聽出來問題嘛?」
此時的秦衙還沉浸在感動之中,聽了這話心不在焉的回道「師叔,什麼問題不問題的,你聽,那個叫漢堂的,多棒呀,有膽魄,真是個好小夥。」
周宸搖了搖腦袋笑著說道「你小子呀。」
「衙兒你不覺得這老人家說的血劍耳熟嗎?」
秦衙聽了也是一陣思索,一些記憶一閃而過,他猛的轉頭看向黏著他赤霄,一臉驚呼的指著它「難道那少年拿的赤劍是這小東西?」
「嘿,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周宸滿臉寫著心累。
「師叔,你不是說赤霄是魔劍,那少年用它豈不是會走火入魔?」
「是會如此,但一種人除外。」
秦衙忙問什麼人。
周宸緩緩說道「是那已成仙的穆靈澤的後人。」
秦衙不解向周宸追問道「那穆靈澤是何許人?他後人如何使得赤霄。」
周宸緩緩一笑「說起來你老祖與他頗有淵源。」
「哦?此話怎講?」
「那穆靈澤便是斬殺蚩嵐星的古道仙君!」
秦衙腦中一番思索,一時間頓感雲開霧散,向周宸推理道「因這穆靈澤曾把它主人誅殺,所以以這小東西的尿性,見著擁有有穆靈澤血統的後人不由的會被其血統壓製,不但迷不了其心智,反而會對其百般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