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浦宇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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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獸潮爆發,鐅族戰士接連出師不利,甚至如被上天針對,先是鐅族之王身死於獸潮當中,然後鐅族勇士如鳥獸散,逃亡各地,那六名涉世不深的鐅族少年也是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了許年財帶領的隊伍,如果遇上其它隊伍,斷然不會出現五十名兵卒守護的恐怖陣容。

在鐅族歷史上,這恐怕還是鐅族勇士第一次被邊境駐軍生擒,簡直是奇恥大辱!

更為屈辱的是,許年財將鐅族勇士誤認為是普通劫匪,鐅族勇士雖然算不得人中龍鳳,但是卻也不至於淪為烏合之眾,鐅族勇士本來還打算好好解釋,聲明這一切都是誤會,順便再把家族勢力搬出來,一定能嚇得邊境駐軍魂飛魄散。

但是因為獸潮的原因,邊境駐軍不得不抓緊一切時間回城,尤其是鐅族勇士自投羅網的舉動,耽誤了不少時間,當然不會再聽鐅族勇士的長篇大論,許年財憂心忡忡,生怕途中遭遇獸潮,但是這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順利,再有大半天時間就能返回東陽國,得到十餘萬邊境駐軍的庇護。

隻是下手沒個輕重的鐅族勇士,趁亂殺了數人,其中就有程虎,這難免讓士氣一落千丈,楚銘一行人臉色復雜,從來沒有想過意外發生得如此之快,錦衣老者咬牙切齒,恨不得為學生報仇雪恨,嗓音沙啞道:「老師甚至來不及安葬你的屍體,為何老天要如此對我?」

牛重英安慰道:「老師節哀,您還有我這個學生。」

這句話雖然發自肺腑,但是沒有任何安慰效果。

錦衣老者鄭重其事道:「老夫做了一個重要決定,就是要將你逐出師門,以後老夫與你再無瓜葛!」

牛重英委屈道:「就因為看了一眼艷詩?」

錦衣老者點頭道:「你還是有些長進的,起碼清楚自已錯在何處。」

牛重英反駁道:「雖然我看艷詩氣老師還貪玩,但我千真萬確是一個好學生。」

錦衣老者心意已決,無論如何都要將牛重英逐出師門,皺眉道:「你連自知之明都沒有。」

牛重英破天荒沒有反駁下去,因為他知道錦衣老者所說的話絕非戲言,錦衣老者重重嘆息一聲:「先不說這件事,隻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牛重英好奇問道:「那夥人是誰?」

錦衣老者皺眉道:「可能是一夥不學無術的劫匪。說來可笑,我們最害怕的獸潮沒有遇上,反而是出現了這個意外,當真是世事無常。」

牛重英狐疑道:「我們對待劫匪都是深惡痛絕,一旦發現非得打死不可,但是東陽國的軍隊為何沒有直接將他們殺死?」

錦衣老者輕聲道:「這幾個劫匪的手筋腳筋都已經被挑斷,已經與廢人無異,而且他們生不如死,被帶回軍營之後隻會受到更加慘烈的折磨。」

邊境駐軍哪裡會手下留情,六名鐅族勇士已經手腳皆廢,連站立都做不到,真正殺人誅心的在於,堂堂鐅族勇士像死狗一樣被綁在車輪下,用繩索固定兩者,拖行而回,拖拽出的血色痕跡烙印在大地之上,觸目驚心。

邊境駐軍與劫匪一向來勢不兩立,因為每年歹人都會組織襲擊落單兵卒的行動,因為每次都是以多欺少的局麵,再加上有事先準備好的埋伏,所以幾乎次次都能成功,匪人從來不會給邊境駐軍一個痛快,隻是無止境無底線的虐待,直至虐死,歹人以此為榮,甚至會將慘不忍睹的屍體丟在城牆之下,或是軍人家中,以此羞辱數以萬計的邊境駐軍。

如今更是得寸進尺,區區六人就有膽量攔截將近十倍的邊境駐軍!

許年財坐在車廂前,雙手頹然放下,突然把那束縛鐅族少年的繩索抓起,緩緩提拉,奄奄一息的鐅族少年就從馬車之後被拖到與車廂平齊的位置,抬起頭,便看見許年財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這名鐅族少年緊咬牙關,堅決不讓嘴中鮮血噴出,悶悶道:「你不如殺了我!」

許年財冷笑一聲,平淡道:「邊境上劫匪數量說多說少說少不少,隻是行蹤隱秘,一被發現蹤跡,更是會二話不說遁入紫荒深處這個三不管的地方,以至於我們很難發現匪人的蹤跡,怎麼會有你們這樣送上門來的?你們這六人不是蠢就是壞,一開始就撕破臉皮,連人質都毫不留情地殺死,還以為有什麼厲害本事,結果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要知道劫匪雖然強悍,可往往數名乃至數十名劫匪圍攻,才能解決掉一個精銳士兵,你們六人敢情是要以一打十,可顯然是自不量力。」

鐅族少年氣得全身顫抖,在他的認知當中,所謂的邊境駐軍不過是一群螻蟻,輕輕一腳就可以踩死無數,隻等著征服整座紫荒,再來料理這個下酒菜,可結果恰恰相反,反倒是鐅族勇士成了任人宰割的俘虜,但這名少年仍是不願接受這個殘忍的現實,一板一眼說道:「螻蟻。」

許年財眯眼問道:「什麼?」

被拖行得全身血肉模糊的少年沒有解釋,許年財冷笑道:「螻蟻?你才是那個螻蟻,還是那個不知誰是螻蟻的螻蟻,但凡長點腦子,都不會做出六人攔截五十人荒唐舉動。」

許年財追問道:「我隻是好奇你是從哪借來的勇氣,才會對我們動手,陰溝裡翻船也不能這麼翻吧?」

少年大氣不敢喘,不願露出狼狽模樣,這六名來自鐅族的少年已經被拖行百餘裡,好在邊境上的大地乾燥卻不堅硬,以至於隻是皮膚被擦破,骨頭並未受損,少年冷聲問道:「你要是不殺我們,那要拿我們怎樣?」

許年財繼續提拉捆縛少年的繩索,力度要比之前更重,使得少年身形漸漸仰翻而起,卻不至於處於懸空或者被提上車廂,在馬車疾馳的情況下,狠狠摔了一個倒栽蔥,少年幾乎感到一陣脊椎撕裂的疼痛,許年財平靜道:「你不願告知來歷,沒關係,接下來帶你回軍營,秋後問斬前,會將你身上的秘密全部榨乾出來。」

許年財陰惻惻補充了一句:「你當然想要一個痛快的死法,但這顯然不可能,你們這些匪人歹徒的虐殺手段登峰造極,但與我們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我們軍營中有一位仙師大人,最是擅長抽魂煉魄的手段,這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痛苦,會將你的身體與魂魄都刺破,出現血洞,你的身體將會潰爛,血洞內將會生出蠕動的蛆蟲,皮膚下的血液也會腐化,血液會變得腥臭惡心,大腦也會變成一灘漿糊,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的變化,但是不會死,甚至再過千百年都死不了。」

少年胃口頓時翻江倒海,許年財的話語簡直要比艷詩更加可怕。

許年財繼續說道:「我會將你封入城牆之中,亦或是放入京觀,你選一個。要不把你攔月要截斷,一半身體封入城牆,一半身體封入京觀?」

此話一出。

哪怕是英勇無比的鐅族少年也忍不住頭皮發麻,第一次流露出驚駭之色,憤憤然鼓起腮幫,許年財冷笑道:「要是還有力氣咬舌自盡的話,你不妨試一試。」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少年乾脆不再說話。

許年財身旁是一名甲士代以車夫之職,被許年財問道:「還要多久才能回城?」

車夫信誓旦旦說道:「今天,而且是在夜幕到來之前。」

許年財深呼吸一口氣,才鼓起勇氣問道:「其餘隊伍如何了?」

邊境駐軍之間互相有傳訊之物,短短一天多的時間,他們已經互報平安數次了,車夫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有三支隊伍至今沒有傳訊,恐怕凶多吉少。」

許年財麵色微變,這個損失他勉強還能接受,畢竟在獸潮之中返程,本就是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沒有全軍覆沒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他遙遙看了一眼軍營的方向,怔怔無神,那位車夫大概是害怕六名鐅族少年被活生生拖死,微微壓低嗓音說道:「要不把那六人給拉上來,別就這樣死了。」

許年財沒有說話。

許年財突然皺了皺眉頭,原來有一位渾身圖騰的男子攔截在前,車夫詫異道:「這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雖然險之又險沒有遇到獸潮,但是連續有兩撥人馬攔路,隻不過這次隻有一人,難道是劫匪同夥?」

許年財罵娘一聲,沒好氣道:「就算不是獸潮,也會影響我們的返程速度,而且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匪人,要是再來幾個人攔路,我看我們也別回去了,直接站在原地等待獸潮即可,反正大家一起死。如果不想死,要不我們四散而逃算了。」

「萬萬不可!」

車夫重重搖頭道:「許長官千萬不要沖動,讓我宰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攔路之人!」

許年財好奇問道:「你們絕非普通匪人,到底是誰?難道是那已經與獸王共生的鐅族?」

許年財沒有想到歪打正著,說巧不巧猜到傳聞中的鐅族,但這終究隻是無意為之,許年財對鐅族的了解少之又少,事實上,鐅族有極其嚴格的等級製度,共有十六姓,眼前的男子名叫皇浦宇凡,算不得地位崇高,但無外乎是強者為尊,皇浦宇凡已經是鐅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境界已至築基期,雖然比不上一念之下就能翻雲覆雨的仙師強者,可對付許年財一行人卻也已是綽綽有餘。

皇浦宇凡十二歲時按例與父母遊歷東陽國,隻不過途中遇到意外,三年之期未到,父母就先後死去,留下他孤孤零零的一個人晃盪在陌生的城池之間,常理而言,他應該放棄所有計劃返回部落,否則就是一個客死他鄉的悲慘結局。可他並沒有就此結束遊歷之路,走完計劃中所要去的每一片土地,這才有恃無恐退回邊境。

他卻沒有直接返回部落,而是在邊境苦苦蹲守一個月,終於等到了一位落單的兵卒,輔以陷阱獵殺,最終這名年僅十五歲的少年險之又險取勝,摘下這名邊境駐軍的頭顱以及軍牌完成成童禮,又孤身一人踏入內圍重返部落,路途中遇到過的危險與艱難可想而知,所以當他「衣錦還鄉」的那一刻,鐅族內外都將其視作英雄,破例賜予了妖帝精血,供他修煉,故而他的實力遠超同齡人。

說起來皇浦宇凡和許年財等人的相遇極為巧合,因為到了二十五歲,按照鐅族慣例,將會孤身一人再次遊歷,時間仍是三年,若是腳力足夠,足跡足以遍布大半個東陽國,隻不過遊歷並非一路遊山玩水,鐅族之王會為其指定遊歷地點、任務,例如收集一些東陽國如今的兵力或者更為機密的消息,皇浦宇凡按照鐅族之王的命令,參加邊境駐軍的招募活動,成了一名後勤雜役,試圖了解東陽國軍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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