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讓我幫你忘記,足夠難過的事(1 / 2)
閆川也納了悶了,今天還真是一波三折,
他那時都認了自已今天一天白乾,打算悄咪走人了,可他幾次三番的躲,以為終於能逃出生天,卻被屏風後的眼睛嚇個半死,
誰家好人半夜三更不睡覺也不點燈,坐在內堂發癔症啊!
佰肆表示:我的(劇)情寶,等的就是你。
閆川二話不說就又要溜,但佰肆能讓他如願嗎?
『宿主,他要跑,快,搞出點動靜,搖人堵他。』
邱希澤想也不想的拽起身前的屏風就摔了,實木的帶座屏風,他單手就,給摔了?
不過那動靜,確實duang大。
佰肆在他腦子裡尖叫,
『宿主,你是個病弱公子啊,這麼的孔武有力是要一拳打死他嗎?快快快,一二三,倒!』
不過好在,天太黑,屋子裡也暗,閆川看的不清,等他看清邱希澤後,第一眼就是這小孩兒流著鼻血,坐在地上,旁邊是倒地的屏風。
這小孩兒克他,要是安靜點兒,他就跑走了,從此兩不相見,皆大歡喜,但他偏偏絆倒了東西,搞出來了動靜,真是麻煩你,也麻煩我。
關於邱希澤為什麼流鼻血,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世界意識雖然丟失了角色,但祂並不是隻能乾等著,祂也努力了,但是祂隻能創造身體,不能復製靈魂,
祂給邱希澤搞了個特完美的復製品出來,一比一精仿常逸樂,包括但不限於他那脆弱不堪一擊的病體,
這個身體,它根本承受不住邱希澤提供給它的力,它會壞的。
好了,現在話接上文,
閆川見他可憐,但他覺得自已更可憐,剛剛離開的侍衛去而復返,不得已,他隻能把刀架上了這小屁孩兒的脖子上,
接下來的事,就變成了…
(上一章那樣)
……
閆川說是不等他,但他其實也走不快,他無比慶幸現在是晚上,不然高低是個萬眾矚目,
他本來,是想把人質扛肩上的,但是…
邱希澤咳個不停,一邊咳一邊吐血,
(佰肆:對對對,宿主,在用力一點,淒慘一點,你要瑟瑟發抖。)
閆川改為提著他的月要,雙腳離地的那種,
「小孩兒,你,不會死在半路吧,」
邱希澤聽聞捂著嘴,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抬起頭看著他,睫毛一顫,一顆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水光浸濕了他的眼睛,遮住了本來的淡漠。
『呼,還好,總算哭出來了,不然白睜那麼長時間,宿主,很棒哦!』
閆川這時候才發現今天夜裡的月光還是很亮的,不然他也看不見這小孩兒哭鼻子了,
他順勢停下來等了等這小孩兒的哥哥,心虛的用手胡亂抹乾淨他臉上的水漬,指腹觸及他眼尾的皮膚,那觸感,又細又滑…
他們現在走的還不遠,離他選好的地方還有些距離,要趕路了。
常遠州跟著人,跑進了府東側五裡外的樹林,再走十裡,有座破廟,那裡就是目的地了,
遠遠的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揉了揉凍的有些僵硬的臉,然後走上前,
「幺兒,你還好嗎?」
邱希澤覺得還好,但他是在表演啊,尤其是常遠州算是半個知情者,一會兒要找他的好哥哥好好聊聊,
「哥哥,」他還捂著嘴,聲音悶悶的,
『對,宿主,你就捂著,這樣就看不出來表情僵硬了。』
但事情並不盡如人意,閆川給他手掰下來了,
「別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樣,這小孩兒他哥,我可啥都沒乾,純善的很呢~」
邱希澤又吐出口血沫來,
狼狽極了,這裡指閆川。
夜裡的風很涼,尤其是冬日的夜晚,在場的三人,閆川有內力護體,常遠州跑的身子越來越暖,而邱希澤先是覺出刺骨的寒意沒入四肢,接著開始身體發燙,頭腦昏沉。
閆川疾行著掠過林中的草木,直到手背擦過小家夥的額頭,才覺察到他發了熱症,
他把人提到月光下,瞧見他紅的厲害的臉,忽然覺得愧疚,他家裡的幾個撿來的弟弟們,剛開始也是這個樣,
病弱,瘦削,隨隨便便的一場雪,就能讓他們凍死在冬天,
閆川猶豫了一瞬,也隻是一瞬而已,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他不做這活計,他弟弟妹妹們就要餓死了,他心疼別人,誰去心疼他啊?
「天啊,我竟然還猶豫,真是太不應該了,」
佰肆在係統空間裡仔細觀察著常府和常遠州的動向,果不其然,常煜知道幼子被挾持後又急又氣,連忙召集府中侍衛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