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交易關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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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次。」

阮明月看著將她欺在沙發中的男人,言語懇切。

男人黑眸一沉,帶著怒意加快了動作,將她占有得更加徹底。

阮明月攥著他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像是身陷茫茫大海裡的一葉孤舟,被一浪一浪洶湧的浪潮撞得四下飄搖,快意襲來時,她也隻能咬著唇不敢嗚咽出聲。

休息室外,人聲鼎沸,雖然門已經反鎖,但是阮明月還是擔心有人會察覺她和段祁州已經進來很久了。

今天是段祁州的父親段秋明和她的母親翁美芯的婚禮。

再過一小時,她和段祁州即將成為重組家庭的兄妹,沒人知道,在這之前,她已經做了段祁州的地下情人整整兩年。

阮明月一畢業,就進了段氏工作,她從最基層的實習生開始,憑著過硬的業務能力,一步一步晉升成總裁秘書。

起初,她真的對段祁州這個冷麵老板一點肖想都沒有,雖然他身高腿長,顏值高的宛如女媧炫技,但公是公,私是私,她分得清清楚楚,而且,她也深知,段祁州這樣階層的男人,自己高攀不上。

直到兩年前,她隨段祁州去桐城出差,無意撞見了自己的初戀男友劈腿大學室友,她一時崩潰,喝多了走錯房間,上了段祁州的床,第二天,段祁州給了她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問她願不願意成為他固定的床伴。

阮明月的妹妹有心髒病,需要長期吃藥,她進段氏後努力往上爬,就是希望多賺一點錢能給妹妹治病,可即便做到了總裁秘書,她的工資在高昂的醫藥費麵前,也是杯水車薪,段祁州給她的這筆錢,正好緩解了她的經濟壓力。

她想著,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段祁州長得帥,活好,還慷慨,比她那個摳搜的渣男前男友強了千萬倍。

出於報復與擺爛的心理,阮明月同意了。

從那之後,他們的關係,一發不可收拾。

這兩年裡,白天,她是他的秘書,替他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夜裡,她是他的床伴,彼此糾纏著紓解生理欲望。

他們不談感情,甚至不在一起過夜,每次結束,段祁州都會給她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然後離開。

這樣的關係,雖然見不得光,但也沒什麼負擔。

阮明月原本以為,她和段祁州會一直這麼繼續下去,直到某天他遇到真愛需要結婚,他們才會分開。

可沒想到,他們的父母先相愛了。

阮明月的母親翁美芯在一家高級療養院做護工,她在療養院認識了段祁州的父親段秋明。段秋明五年前和妻子馮素玲一起遭遇車禍,妻子馮素玲成了植物人,而他則雙腿殘疾,一直居住在療養院,車禍重創讓他變得脾氣暴躁又厭世。

翁美芯是段秋明的護工,她比段秋明小五歲,雖然婚姻不幸半生坎坷,但她樂觀開朗又浪漫,她經常帶著段秋明溜出療養院看山看水看四季,還帶著坐輪椅的段秋明去跳舞。

漸漸的,段秋明被她治愈,深深愛上了她。

段秋明的妻子馮素玲去世沒多久,他就和翁美芯求了婚。

當阮明月得知母親和段祁州的父親在一起後,她就和段祁州提出要結束他們之間見不得光的關係。

她說:「我們隻是錢色交易,而母親和段叔叔卻是真愛,我們當然得為真愛讓步。」

段祁州盛怒,或許是他覺得他才是這段關係的主導者,輪不到阮明月說結束。不過,在阮明月的堅持下,他最終還是同意和她退回到單純的上司和秘書關係。

阮明月原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可今天當她穿著白色的禮服站在母親身邊喊段祁州「哥哥」後,他冷冷一笑,轉頭就趁著無人注意將她拉進休息室狠狠占有……

情滅後,阮明月癱在沙發裡,看著整理西裝外套的段祁州,心中很是不安。

她真的很怕,她和段祁州的關係暴露會影響母親的婚姻,母親上半輩子被她的父親一次次家暴,又為她們姐妹奔波操勞,好不容易遇到真愛,開啟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她不想成為母親通往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段總,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她懇求道。

段祁州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目光如冷澗深雪。

「你不用反復提醒我這是最後一次,一個泄欲工具而已,你以為,我非你不可?」段祁州話落,摔門而去。

阮明月看著他的背影,心忽然疼得像被利器刺穿。

而這樣的疼痛,上一次出現,還是兩年前撞見初戀男友出軌的時候。

怎麼會這樣?她和段祁州分明隻是交易關係,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

難道,她愛上段祁州了?

**

婚禮是草坪婚禮。

阮明月整理好被段祁州弄皺的禮服從休息室走到戶外時,段祁州早已西裝筆挺立在陽光下,周圍很多賓客想上前和他搭話,可又被他的氣場震懾,不敢靠近。

也不怪這些人勢利眼,段祁州從接管段氏開始,就帶領整個集團扶搖直上,如今,他已經是皺皺眉都能影響榕城經濟風向的男人了,這些權貴商賈,自然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討好他的機會。

阮明月挪開目光,走到自己的觀禮位置坐下。

婚禮儀式開始前三分鍾,母親翁美芯挽著舅舅翁國道的手,站在紅毯的盡頭等候,白色的頭紗下,翁美芯一臉幸福。

阮明月由衷的為母親高興。

翁美芯人到中年還能遇到自己的幸福,這充分說明了隻要不放棄,女人任何時候都會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節奏,主持人高聲宣布:「下麵,讓我們有請新娘出場!」

「等一下!」

一道清亮的女聲忽然劃破這甜蜜的氛圍。

所有賓客聞聲回頭,觀禮席後方,一個年輕的女人帶著兩個保鏢站在那裡。

是段祁州的妹妹段元溪。

段元溪穿著黑色的禮裙,捧著母親馮素玲的遺照,大步踏上紅毯。

眾人一陣唏噓,這可是婚禮啊,她穿一身黑還捧來遺照,多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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