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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裡昏迷了一個星期,剛睜開眼就看見秋司宇胡子拉碴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睡。
他穿著病號服,手上也掛著水,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蒼白,我掙紮著想起身,秋司宇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你終於醒了,真是不要命了。」
秋司宇好像老了幾歲,眼底的青黑一覽無餘,聲音有點兒嘶啞,他將倒好的溫水遞到我跟前。
我沒接,反倒是第一時間撫上了他的臉,喃喃道:「還好沒事。」
秋司宇拉過我的手,粗糙的螺紋在我手背上輕輕摩挲著,隨後低頭落下了輕如羽毛的一口勿。
他緩緩抬眸,陽光穿過額前的碎發,恰到好處地落在了濃密的睫毛上,眼角的紅也藏進了朦朧裡。
他目光灼灼,聲音有些發顫,「還好你沒事。」
我不太自然地縮回手,支支吾吾地問道:「醫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什麼話?」
「比如……算了,沒事。」
距離爆炸事件過去一周了,在H市的頂級聚會上作案,要是真相能查,早就被查出來了。
而不是最後匆匆以「醉漢誤入地下倉庫,無意引爆酒窖」來收這個尾。
我瞥了眼輸液管裡明黃色的液體,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剛從後背上悄悄拔下來的線。
「那個,」秋司宇輕咳一聲,有點不自然,卻還是改不掉盛氣淩人的臭毛病,「看在你為了救我差點死了的份上,給你個機會。」
「說吧,你想要什麼?」秋司宇的眸子總是亮閃閃的,滿臉期待,補充道:「什麼都可以。」
我眨了眨眼睛,「能不能給我延期一個月?」
「延期?」
「對,一個月後……」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秋司宇打斷了,他低垂著頭,嗓子還有點啞,氣壓低沉,「有個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從來就沒看懂過你,」他胡亂搓了搓雜亂的頭發,嘆了口氣,「算了,不和你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