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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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隻是半個賬本,另半份在江萊手裡。而且那個金發女人還在場,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如果萩原現在手裡拿到賬本,她會不會為難hagi?而且,萬一還有埋伏在外麵的人,盯上這個賬本的話……

為了他的安全,不能直接交給他。

鬆田陣平心裡有著思量,便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依舊握緊賬本,沉默著邁開步子,毫無留念地與萩原研二擦肩而過——

「……」

嗒嗒的腳步聲逐漸走遠,萩原研二卻依舊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隱藏在舊書櫃後的江萊從縫隙中看到了這一切,他在心裡輕嘆一口氣。

太慘了。

真是沒想到今晚萩原研二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按照之前的劇本,隻是在朱蒂麵前表現出模糊的陣營感,頂多略黑一點,為了借用組織那邊的便利、給存活可能編織借口。

啊結果……這下子,雖然鬆田陣平還活著的印象的確深入人心了,但是,黑方身份也被按得死死的了啊!

江萊隻能和靈魂體的諸伏景光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朱蒂透露了她fbi的身份,要求帶走地上的拉姆斯。但是萩原研二卻說在日本國土,不明身份不能直接交給fbi。

總之,兩人經過了一番言語交鋒和試探,最終萩原研二問出了一點關於組織的簡要事情。但也依然將拉姆斯報告了警視廳,說這個家夥的歸屬問題,等上層再溝通。

——而他本人,現在對好友可能身處的這個組織,可是懷有無比復雜又憤恨的心情,想要進一步接觸與知曉情報。

等他們離開廢棄大樓,江萊才終於從舊書櫃後出來,他和諸伏景光都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邁向目的地。

「真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諸伏景光這樣說著,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江萊:「……啊。」他其實多少知道,為了復活,鬆田陣平形象要往黑方那邊靠一靠,但是也沒想到,一上來就會和萩原來這樣一場修羅場。

雖然劇本有偏移,不過也算是達成了目的,甚至更進一步——『神奈』形象徹底深入人心,賬本也拿到手了。

「鬆田在警方那邊的檔案應該是『死亡』,不知道萩原會不會上報今晚的情況。」諸伏景光思索片刻,「不過就算上報,沒有確鑿證據的話,似乎也沒法、和不能確定那是鬆田以及立場問題。」

有些事情還是很復雜的,就像是紅方知道某些組織成員的身份,像是貝爾摩德,但也無可奈何。

「堂堂警察要是一朝變成通緝犯就太慘了吧……」江萊在低聲吐槽著。

「應該不會,可能這個消息,也暫時隻會有部分人知情。」

諸伏景光笑笑,繼續說:「準確來說,或許暫時隻有萩原。」

「那家夥估計會抱有『也不一定是小陣平他或許是有什麼苦衷和特殊任務』這樣的矛盾想法,自己選擇私下調查。」

「有道理。」江萊點點頭。

他頭腦保持著清醒,此刻也沒忘記打開手機,檢查了一遍附近的監控係統,確保程序植入後,裡麵沒有他和鬆田陣平的形象後,才放心下來。

鬆田陣平的實體化不會維持多久,按照原劇本的約定,他們會在廢棄大樓後的小巷見麵,拿那半份的劇本。

轉過拐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微微依靠在牆邊的卷發男人,月光穿過他半透明的身軀,映照在地上靜靜躺著的那個賬本封麵上。

他瞥見江萊和諸伏景光,微側過臉,輕浮地笑著說:「賬本在地上了哦——嘛,至於口罩,我已經丟進垃圾桶裡了哦。」

「唔、如果還有下次,一定要抽支煙。」鬆田陣平一副很遺憾的樣子,「我可是好久沒抽了~」

「……」江萊彎月要拾起地上的賬本,鄭重地收回背包,而後抬眸凝視著鬆田陣平。

「餵餵,你那種眼神是怎麼回事哦,江萊。」鬆田陣平半月眼,誇張地做了個動作,「啊還有你,諸伏,不要這樣盯著我,讓人渾身惡寒啊。」

然而兩人並沒有接他故意調侃的話。

「……鬆田,」江萊表情認真,他停頓幾秒,語氣和緩,「如果難過的話,在我們麵前,是可以表現出來的。」

「哈?你們在說什麼啊。」

「警官先生異常頑固呢~」江萊笑道,「不過,既然是夜晚,還是靈魂體狀態,就稍稍放縱一下……放出最真實的自己吧。」

諸伏景光飄到鬆田陣平的身邊,他無聲地表達了一種陪伴和支持。

「……」鬆田陣平表情僵硬了一瞬,而後深呼吸一口氣。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嘴唇蠕動片刻,卻隻能吐出一句,「……你們啊。」

月光如水,小巷非常安靜,江萊和諸伏景光都靜靜等著,帶著對好友的關切。

「好吧好吧。」鬆田陣平終於擺擺手,而後猛地扭過臉,他的手掌攥了攥,「是……有那麼點難過。嘛,沒想到再見到hagi竟然是這種狀況下——但也沒有辦法,因為陰陽兩隔,這是無法跨越的橫溝。」

——不,這是可以跨越的橫溝。江萊在心裡默默念道。即使現在不能,未來,也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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