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卻說閆晦見那黑影迎頭劈下，驚的大叫一聲，滾避開來。「當」的一響，那物事重重砸在地上，是把斬馬刀。
閆晦一個翻身站起，指著拿刀那人氣急敗壞罵道：「賊潑皮！老子日你媽了是咋的，下這等死手！」
那人笑了一笑，手臂一揮將斬馬刀扛在肩上：「怎麼，你劫貨殺人，還有理了？」
閆晦見那人高大精壯，三十歲上下年紀，一隻手便將十五六斤重的斬馬刀揮舞自如。但並未聽聞過這類人物，料定隻是個初出茅廬的無名之輩，氣呼呼道：「過道的都是爺們，給留個萬兒來！」
那人笑道：「咱是空子，不講這春（不是道上人，不講道上話）」
閆晦罵道：「廢你媽的話，老子問你名號！」
那人笑容甫收，眼露精光道：「你這敗類還不配問我名號，給我當兒子都不夠格的東西。」
六惡之一的白皮漢子喊道：「老三，他罵你是他兒子。」
閆晦大怒，罵道：「老子才是你爹！」雙手從身上扯下一根杆子鞭來：「趟直了腕，拚火（動手，上兵器）！」
那人道：「別急，我問你，見沒見過一個年輕漢子跟一個小姑娘？那青年漢子相貌平平，那小姑娘確實好看的，見過沒有？」
手執斬馬刀之人，便是莫辭。乃是奉命前來追尋閆晦猛的罵道「見你個屁，你若是慫了，現在給你爺爺磕三個響頭，爺爺放你滾蛋！」
莫辭冷笑一聲：「不跟你好好練練，你這狗嘴也吐不出象牙。」單手拎了斬馬刀：「剛才那一刀算我偷襲，讓你一招，來吧！」他不清楚對方實力如何，讓他一招，一來名聲好看，二來正好試探試探臉前這醜漢子到地幾斤幾兩。
閆晦是個有便宜必占之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你說的！」右手一抽，那杆子鞭筆直點向莫辭。
莫辭見那杆子鞭攻勢淩厲狠辣，含勁奇大。暗贊這人果真有些本事，右臂貫勁將斬馬刀砸在地下，用力一撐，借著刀柄翻身避開。
閆晦不等他落地，立時掃鞭挺上，招招陰辣狠毒，刁鑽古怪，專攻下陰。莫辭接了幾招，忍不住罵道：「三流子！有這麼打架的嗎？」閆晦甚是得意：「怕了就早早磕頭滾蛋去吧！」莫辭罵道：「呸，憑你也配？」棄了斬馬刀，空手與他相鬥。
莫辭武功本就在閆晦之上，不過是刀沉鞭靈，在兵器上被占了便宜。此時空手相鬥，漸漸占住上風。右手一翻，賣了個破綻。閆晦見狀大喜，立刻揮鞭打去，莫辭左手下沉，抓住鞭身，右手打回，結結實實扇了閆晦一個耳光。閆晦這一下吃滿了力，痛的哇哇大叫，莫辭趁勢扯過杆子鞭，用力一扯，杆子鞭斷成數節。繼續翻掌相鬥。
閆晦沒了兵刃，又挨了兩發耳光，眼見大勢將去，向後躍開喊道：「慢著！」
莫辭見狀收手道：「怎麼，打怕了？」
閆晦揉著臉道：「你不要臉，老子還要呢！他」他本想罵「他奶奶的」，但眼見自己打不過對方，隻得把這句話咽回肚裡。道：「這次是不帶假的了，真情實意，請教閣下的萬兒，我閆老三輸也要輸個明白。」
山風吹過，落葉聽鬆。袖袍飄動，連同陰雲。
莫辭沉吟不語，喃喃道：「我乃」二字說出，立馬住口。隨即仰臉道：「我乃洛府門客莫辭，這下你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