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要小心陳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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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鍾卉遲陪著淩宜人去醫院拔牙。

望著治療台上擺放的那些醫療器具,淩宜人明顯有些害怕。

醫生去準備麻藥的時候,鍾卉遲陪著淩宜人聊天分散注意力。

「沒事,宜人,你已經很勇敢了。」

二人聊到對未來的規劃時,淩宜人笑得有些牽強,但更多的是釋然。

「遲遲我可能會去柏林接著讀書上學」

這個消息對於鍾卉遲來說,是有些意外的,但也在接受範圍之內。

其實淩宜人也是剛做好的決定。

她的父母除了沒給她愛,但在吃穿用度上也從未虧待過她。

送她出國讀書,是之前就已經提過的計劃。

但內斂又溫吞的淩宜人,其實有些害怕獨自生活在異國他鄉。

當然不能否認的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那時候對許澈的情感。

「遲遲。」淩宜人接著開口,「其實你說得很對。」

「這個世界太遼闊了,所以我也該勇敢地往前走,去追逐我渴望的自由了。」

鍾卉遲心中了然,也是發自內心地替她高興。

「嗯,那就祝你上升到高處,明亮的生活。」

*

大四。

學校裡已經沒有什麼課了,鍾卉遲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

高湛負責的AI項目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他越來越忙,時常飛奔在各地。

偶爾視頻的時候,隔著屏幕,鍾卉遲也能夠感受到他的疲憊。

高湛特意空出了幾天時間,想帶鍾卉遲一起去旅遊。

在一起後,二人到過了不少國家與城市。

兩個向往自由的人,最想做的事大概就是環遊世界。

高湛的假期不多,就三天,是他熬夜工作了好幾個晚上硬擠出來的。

他征詢鍾卉遲的意見,問她想去哪兒。

鍾卉遲思忖片刻後,將這次的地點定在了南梅山。

山上還有一座寺廟,據說很靈驗,去祈福的人一定能得償所願。

高湛有些訝異,「你什麼時候信這個了?」

鍾卉遲笑笑,「心誠則靈嘛,去試試。」

她很快就要大四實習,而高湛的項目也快到最後階段了。

她私心希望,少年的路途能走得平順些,少點坎坷曲折。

就讓他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一點吧。

紀清竹打來視頻電話的時候,鍾卉遲正好在衣帽間收拾去南梅山的行李。

看著衣帽間有些淩亂的模樣,紀清竹「嘖」了聲,「鍾大小姐這是又準備去哪兒?」

鍾卉遲頭也沒抬,一個勁往箱子裡塞衣服。

「和高湛一起去南梅山,燒香拜佛。」

話音落,那頭的紀清竹麵色一頓,語氣略顯激動。

「不行,你倆不準去!」

這一嗓子把鍾卉遲嚇了一跳,她湊近屏幕,有些狐疑道:「為什麼?」

紀清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說道:「情侶還是不要一起去寺廟了。」

「遲遲,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鍾卉遲仍舊茫然,「什麼?」

「佛渡正緣不渡孽緣。」

這話說的鍾卉遲心尖一顫,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雞皮疙瘩。

但隨即又無所謂地笑笑,「照你這說法,那情侶更該去啦。」

「孽緣的話正好及時止損唄。」

很詼諧的語氣。

但此刻的鍾卉遲怎麼也想不到,後來這句話真的會被應驗。

*

兩人落地南梅山後,鍾卉遲將紀清竹的這句話告訴了高湛。

高湛與她對視一笑,「那你還想去寺院嗎?」

鍾卉遲攬著他的手臂,低低笑道:「我不信這個的,你信嗎?」

「昂,我啊。」高湛故意拖長了尾音,「我信啊。」

「啊?」鍾卉遲有一瞬的茫然,「那我們不去了?」

高湛卻自信地開口,「所以我們肯定要去啊,因為佛渡正緣。」

鍾卉遲秒懂他的意思,眼角眉梢都沾滿了笑意。

好像不管幾歲,少年永遠是那個少年,熱烈又肆意。

一如從前那個,張揚又狂妄地說「我們倆,絕配」的高湛。

二人沿著台階一路往上,每一步都走得虔誠。

寺院內古樹參天,風吹葉落,發出簌簌聲響,簷角上懸掛的青鈴叮咚作響。

有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寺院內寂靜,佛音裊裊,鍾聲悠遠。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佛光似乎能普渡眾生。

一路上,鍾卉遲與高湛誰也沒有講話。

佛殿內,巨大的金身佛像巍然矗立,慈眉善目地俯視著眾生信徒。

焚香屑一點點從火星的閃爍裡落下至他們的手心前消散。

緊接著便是點香、禮拜、跪佛。

心中的禱告與祈願被默默重復無數遍,在這裡,沒有喧囂,隻懷揣著一顆純粹虔誠的心。

鍾卉遲想,這世間是有佛的。

佛一定會聽見自己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欲求,保佑高湛一生無憂。

蟬鳴四起,高湛看見身旁的女孩雙手合十,敬神佛,敬山水。

寺廟的煙火在晚霞中升騰,高湛虔誠的祈禱。

他想,鍾卉遲永遠不會是掠影,神佛一定要讓她成為那抹驚鴻。

在南梅山,他們都替對方求了心願,卻都忘了為這段感情求一個圓滿。

*

逐漸入秋。

鍾卉遲入職了帝都日報,做一名新聞記者。

而高湛的項目,卻在這個快要收尾的節骨眼上,出了事。

他臨時要帶著主創團隊飛F國解決問題,歸期不定。

臨出發前,他的車停在報社門口,這是他第一次來接鍾卉遲下班。

兩人又是有一段時間沒見。

時間有限,二人吃了晚餐後去了高湛在附近的住所。

司機在駕駛座開車,鍾卉遲與高湛並排坐在後座。

鍾卉遲偏頭看他,臉頰瘦削不少,頭發也剪短了些,利落的鬢角,讓整個人看上去都沉穩許多。

高湛輕握著她的手,笑問:「工作還順利嗎?適應得了嗎?」

鍾卉遲麵色一頓,但隨即又坦然地答了一句:「挺好的,一切順利。」

其實是有很多不順的。

比如入職半個月以來,副總編沒有讓她跟過一條新聞。

又比如辦公室內詭異的氣氛。

坐在她身邊那位名叫陳可心的女孩,在麵對副總編時總是會有過激的反應。

副總編長相斯文,麵對大家時總是掛著笑臉,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鍾卉遲與他除去麵試、入職時打過照麵,其餘時間沒有太多交流。

但她的第六感總覺得不對勁。

副總編笑容的背後有一種讓人脊背發涼的虛偽感,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但她看到高湛略顯疲憊的模樣時,突然覺得自己工作上一點點的牢騷,沒必要說出來讓他擔憂。

更何況,那也隻是自己的主觀臆斷。

聊天期間,車子平穩地停靠在禦水公館樓下。

高湛工作後,基本都住在這兒,但這是鍾卉遲第一次來。

這次二人分開的時間長,一進家門,鍾卉遲就被他拐上了床。

自從那次發燒後,高湛總是存了幾分克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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