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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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淵崖遠近聞名,凶險無比,與萬山相連,屏蔽千裡,縱有萬丈之深,常人不敢靠近。周邊的人都知道它是個無底洞,掉進去的人畜雜物皆是有去無回。

看到這種情況,袁三霸的心裡涼了一截,他知道上官雨格和朱景洪的關係不一般,在執行任務之前,朱景洪就有跟他交代過要注意上官雨格的安全,千萬不要弄傷了她。

現在非但沒有完成任務,還把上官雨格的命給搭了進去。袁三霸正發愁的很,該怎麼給這個兄弟一個交代呢?畢竟自己以後還得要仰仗朱景洪,萬一為此而撕裂,鬧翻了臉,那就未免得不嘗失了。

歐陽建也是有點心慌,不過他比較擅於計謀,懂得權衡得失,不至於變得手足無措。上策不行走下策,而且他還是白起義的座下賓,他知道白起義的關注重點並不在這方麵上。

心想到時候隻要美言幾句,把損害說成收益,那就不會徒勞無功了。李殊同固然有用,但幫白起義除掉了他也算是一件好事,這樣便可以確保武林大會少了個攪屎棍,如此一來,自己便不會受到責怪,甚至還會受到嘉獎重用,隻是朱景洪那邊不太好交代而已。

無論怎樣,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時間依然一分一秒的過去。潭淵崖如此深邃,袁三霸靠近崖邊看了一陣子,搖搖頭便轉身離去,縱然覺得不如意也是沒有辦法的,該來的遲早都要來,況且這種結果並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緊接著,前腳剛走後腳就到,朱天鎮和蕭凡帶著一隊人馬趕了過來。原來在楊詩兒被袁三霸他們挾走時,上官雨格立即就寫了張求助信,簡潔的說明是要,並委托橋上的算命先生幫她捎到歸客劍莊。

朱天鎮和蕭凡等人來到潭淵崖時,袁三霸和歐陽建已經離開好一陣子了。雖然現場有打鬥的痕跡,不過很難鑒定結果是怎樣的,所以朱天鎮和蕭凡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楊詩兒她們掉下了懸崖,就算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也無法確定,更加難以下去施救。

我拿著上官雨格的火折子急切的尋找著,喊了楊詩兒幾聲,一點回應都沒有。周圍連鳥蟲走獸的聲音也毫無響應,越是這種情況我的心裡就越慌,生怕楊詩兒真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往前再走十來步,在右側邊上似乎有個黑影,這時,我的心裡加速撲通撲通的亂跳。越走近,前麵的身影就愈發熟悉,待光線觸碰到黑影時,基本上可以確定那是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楊詩兒。

我喊著楊詩兒的名字,急切的走近到她的麵前,隻見她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般。其身上有著幾處枝條棱石所造成的傷口,衣物明顯是破了些洞,同時還摻和上了血,光從外表來看,楊詩兒傷得就不輕。

上官雨格見到了這種情況,也顧不上自己的傷痛了,咬咬牙傍緊手,便往我這邊匍匐前進。

我不敢亂動楊詩兒的身體,在確認她的呼吸尚存後,便立即著手且細心的檢查著她的傷情,給她把脈診斷,剛一摁捺住脈搏,我就被震驚到了。

她的脈象很亂,極其不平穩,時快時慢,時強時弱,脈浮、脈促而無力,搖搖晃晃的,毫無規律可言,很明顯楊詩兒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李大哥,詩兒姐她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事?」上官雨格焦慮的問道。

我看了一下上官雨格,再看了一眼她原來所在的位置,心裡暗自思慮幾秒時間,此時已是顧不得其他的事了,便眉頭緊皺著說道:「詩兒她受了重傷,已經是傷及到了內髒,而且現在處於昏厥的狀態,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清醒過來,我得要立即給她輸送真氣才行。」

話音剛落,我就立馬給楊詩兒餵了治療內傷的藥,再是調運自己身上的真氣,將其盡數蘊於丹田之上,然後慢慢的輸送到掌心,散發至楊詩兒的體內。

大概是過了十多分鍾,楊詩兒臉上的氣色有了很明顯的變化,紅潤了許多,不再像剛才的那樣泛白無血。再過些時間,楊詩兒的脈象逐漸好轉,直趨於平穩,而此時我體內的真氣也已經輸出得差不多了。

還好楊詩兒的身體沒有出現骨折,隻是外表有幾處擦傷和幾處半深不淺的劃傷,傷勢也不算嚴重。我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用來給楊詩兒擦拭傷口,然後把她扶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安置下來。

等處理完了楊詩兒的事情之後,我才想起上官雨格的傷情,她的左手出現了骨折,此時應該是疼痛難忍了吧,所幸這不是粉碎性骨折,隻是輕度的折裂而已。剛剛我的心思一直在楊詩兒這邊,忽略了上官雨格,現在得要趕緊為她處理才行了。

我把上官雨格扶到一處大石塊邊,讓她緊挨著石塊來坐。我看了看周圍,這裡沒有木材或者是竹子之類的東西,隻有纏繞在洞內四周的藤蔓,所以目前隻能是找幾根乾化筆直的老藤來使用了。

乾化的老藤比較堅硬點,拿利劍修整一下,再撕些布條,以此來紮綁固定住上官雨格骨折的部位,期盼能達到治療的效果,雖然這個方法簡陋了點,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在給上官雨格包紮手臂的時候,上官雨格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我問她是不是很難受,要是很痛的話叫出來會好點。她說不用了,能忍受得住。

此時上官雨格的表現讓我有些吃驚,她的毅力非同一般,比絕大多數的小姑娘要堅強,完全沒有千金大小姐的嬌氣,這一點都不像是通天閣的官二代,簡直顛覆了我的認知。

在現代社會,像上官雨格這樣的身份,從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裡的人,受了點傷,恐怕都得在朋友圈裡叫苦喊慘了吧。

到了綁紮的最後階段,隻見上官雨格抿嘴咬著牙唇,強硬的挺住了疼痛。如此激烈撕痛,其眼角不免有幾滴淚點泛下,她並沒有止住我,完事後便隻是說了一句有些口渴了,想喝水。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也自覺得有點口渴難耐了。看來大難不死,活著也不輕鬆啊,在這暗黑無光的深洞裡,既沒有糧食也沒有水。這樣下去,不用幾天,我們三人就算不被活活餓死,也都會被生生渴死的。

過了不久,等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我便把上官雨格扶到了楊詩兒的旁邊,讓她們之間互相有個照應。緊接著,我生了幾堆火,發現這個山洞雖然不大,但是卻很長,其構造就像是一道山澗一樣,向左右延伸出去。

「啊!」上官雨格突然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連忙問道,心裡也跟著惶恐,在這種未知的環境下,隻要有一丁點的情況,都是足以令人生畏的。

上官雨格顫抖的指著一個方向驚慌說道:「李大哥,你看那……那邊有……。」

「有什麼?」我不明其義的看向她所指的地方,隻是隱隱約約的看到幾堆白狀物體。

湊近一看,原來是幾堆散落的人骨頭,這些人估計也是意外墜落到山洞中的。他們沒有逃出去,或許我們也將麵臨著跟他們一樣的命運。

「沒事了,隻是一些遺骨而已,他們也算是我們的前輩,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應該會保佑我們的,別害怕。」我安慰上官雨格。

「嗯嗯。」上官雨格點點頭,但依然是心存驚怕,其目光時不時瞥向那頭,感覺不太放心。

幾番觀察,在確認周邊沒有危險的跡象後,我也就放心了點,隨即交代上官雨格,叫她好好休養,並把身上所帶的桂花糕給她。這是四人份的桂花糕,省著點吃的話,能夠我們支撐三天。因此,吃的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目前我們急需於解決喝水的問題。等過了一段時間,熟悉這裡之後,再去尋找出洞的途徑。

洞內的環境幽靜空靈,生態構造比較簡單,況且抬頭不見天日,各種毒害之物在此難以生存,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毒蟲猛禽的威脅,也不用顧慮袁三霸他們的追殺,估計他們現在也已經是以為我們死了吧。那就將計就計算了,這樣一來,楊詩兒和上官雨格大可安心在此養傷。

左右兩側的山洞大不相同,一側蜿蜒曲折不見盡頭,另一側卻是隻有十多米的長度而已,沒走幾下,即可一睹無遺。我點亮了一把火把,向上官雨格打了聲招呼,便沿著山洞蜿蜒的一側走去。

往前是無盡的深淵,一切的未知都難以揣摩,我回頭看了一眼上官雨格她們,心裡暗中為自己打了口氣。

剛才上官雨格硬是要跟著我過來,我千百般的拒絕了她,給她說明利害,像她這樣的傷勢,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搞不好還會幫了倒忙。現在想想剛才真是嘴欠,這麼陰嗖嗖的環境,多一個人作伴心裡就會踏實很多,也不至於打著寒顫,總想著前後有鬼。

離得越遠的時候,周邊的生息就越是低微,再走一小段路,聽到的就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了。仔細觀察,山洞裡動植物的種類依然是毫無變動,連一根小雜草都不曾見到,看來要想在這裡找到吃的不太可能。

一路過來,洞體上沒有多少的坑坑窪窪,都比較光滑規則,抬頭望上去,山體就如同兩堵聳立的高牆,包圍著逃避光明的黑暗。洞體兩邊的峭壁被藤蔓全副武裝,形成一片龐大的綠網。這裡的畫板天然而成,很適合雕刻壁畫,要是擱在現代,絕對能開發成極品的旅遊勝地。

走著走著,這一段路好生奇特,洞中時寬時窄,寬處可容幾十人,窄處僅能通過幾人,如此交叉反復,讓人時而覺得豁然開朗,又時而覺得狹隘不安。像這樣的自然構造,毫無人為的乾預,竟也能有一定的排列規律,真是令人稱奇。

再走了十多分鍾,隱隱約約能聽到嘀嗒嘀嗒的水聲,聲音不大,卻是清澈明朗,縈繞透耳,這突如其來的信息可真叫人興奮,徒勞了這麼久,終於是找到了水源。

於是我加快了腳步,待走到窄處時,忽見得前麵有一片綠植交錯縱橫,形成一道屏障。我慢慢的走近,扒開洞口的藤葉仔細一瞧,眼前展現出的是一個如別墅裡的客廳般大的圓形山洞,足有上百平方米的空間。

這裡還真是別有洞天啊,我隻身探幽尋勝,小心翼翼地扌莫進這洞之洞,頓覺習習涼風撲麵而來,令人精神一振,如沐春風。來到洞內之後,眼前的植物不再是單一的藤蔓,而是百草叢生,展現出勃勃生機,洞的中央還有一個較為寬大的水池。

我抬起頭來,眼光直沖幾十米高的洞頂,這裡的洞體與其他的地方不同,它的上麵是有頂蓋的。仔細看看,中間竟有條裂縫,透過一束光線進來,我不由的感到又驚又喜。

由於洞中奇異黑暗,這束光線就顯得格外的醒目,明月眸光,仿佛是天使在給予黑暗溫暖,引領著失落的人,驅走孤獨。

月光使洞中朦朦的水氣呈現出淡淡的青煙,裊裊娜娜,令人馨心淡雅,駐步流連。瞬時間,驟然覺得這山洞變得明媚起來,猶如天上宮闕,不勝美好。

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光,相信希望,相信路是人走出來的。萬物皆有裂痕跡,那是光透進來的地方。光從來都是公平的,無論你身處怎樣的困境,多麼的絕望,它總是毫不吝嗇自己的熱情,在你山重水復疑無路的時候,給予你向往的開始。

咚!是水在翻騰,不對,是水裡的生命在嬉鬧。我興奮的靠近水池,又自覺的放輕腳步,待在池邊上,安靜的聆聽著,心想剛才怎麼會有響聲?難道水裡有魚?

又咚的一聲,一條活物躍起水麵,霎時間又沉入水中。沒錯,水裡確實是有魚,而且這魚的塊頭還不小。看到這裡,我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心想這下子可有東西吃了,便對著水池裡的魚兒說道:「你們等著啊,別急,現在我還沒有空,等一會兒我再想個辦法看看怎麼把你們給捉住了。」

接下來,我繞著水池巡走,環視一下四周:「肉是有了,可惜沒有野果子,也沒有蔬菜,要不然弄點給詩兒她們補補維生素那該多好啊,這樣的話她們的傷勢也好得快一些。」

待走到月光所投下的位置的附近時,我發現洞頂的那條裂縫隻有拳頭般大小而已,根本就無法幫助我們逃脫出去。此外,這裡的石層厚有千丈,堅如鋼鐵,僅憑人力是萬萬不能鑿開的。況且上官雨格和楊詩兒還受了傷,行動極為不便,別說飛簷走壁了,就連爬幾步都氣喘籲籲的。

拋開別的不說,粗略估算,地麵離裂縫之處少說也有三十米的距離,縱使崖壁上有借力之處,像我這樣的輕功水平也僅是可以勉強上去而已,根本就無法施展力氣去把峭壁鑿開。

哎!來此一遭,也不是沒有收獲的,吃喝的問題總算是得到了解決,縱然不盡人意,但生活的基本保障得以維持,暫時已沒有其他可擔憂的事情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想想怎麼出去才好。

條條大路通羅馬,鑿壁之路不通改走陽關道,再不行就走走獨木橋。無論有怎樣的困難,都必須要爭取早點出去,後天就是武林大會了,這一戰非同小可,它不僅僅關乎到歸客劍莊的榮譽得失,還事關到將來天下的格局。

繞過水池,再往前走就是另一條不太規則的通道,它和來時的路大致相似,也是一段路窄,一段路寬,不過其頂上不是空洞,而是由巨石封閉著的,可能這邊就是潭淵崖的盡頭了。

此外,這邊的景觀也較為豐富點,峭壁邊上長著苔蘚,時不時還有水點滴落,空氣的濕度也明顯比上官雨格她們待的地方要重些。

我扌莫了扌莫邊上的石壁,然後觀察著周圍,看看有沒有可以出去的可能。但很不幸的是,這裡的石牆比其他地方的要更加堅實,靠近牆體,側耳細聽,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而且除了前後行走的通道以外,四周都封閉著,一點也不給人留活路。

於是我就繼續往前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毫無疑問,這一路過來皆無所突破。俗話說得好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依然想著往前去看看,其實不用看都應該可以猜得到,前麵也是死路一條,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出路的,花盡心思也枉然,最多也就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再過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走到了洞道的盡頭,盡頭這邊烏漆嘛黑的,還堵著一塊巨石,阻擋了我的去路,這塊巨石與周圍的石壁無縫銜接,形成包圍之勢。現在六麵十八方已盡然察遍,完全沒有出去的突破口。

而且洞道盡頭的氛圍比井坑地洞之處都還要讓人覺得壓抑,多待一會都會透不過氣來。估計是這邊的風不通透的原因,又加上空氣潮濕,弄得火把閃閃乎乎的,似乎將要熄滅一般。此外,火把也已經燃燒了一大半,撐不了多久了。

此地此情此景,不可再多逗留半刻。因此,我隻好原路返回,待回到水池的時候,我用龍泉劍斬了不少的藤條,打算織造出一個魚籠網來,將其放入水中,打幾條魚回去給詩兒她們補補。

小時候,每到假期來臨之際,我就去姥姥家跟著村裡的一些小夥伴們玩耍。在村裡我學到了很多的土機關,有捕蛇器、捕鳥網、彈弓槍、還有魚籠網等。

夏天的季節,天氣十分炎熱,我們就經常到河裡去玩,一群人遊水嬉戲,無盡歡樂。有些年齡較大點的又有經驗的哥哥們就用一些破網和繩子搞了個魚籠網來捉魚。遊完泳之後,我們就去找個地方把捉來的魚烤來吃,有時候還會去偷鄰村人的地瓜來焗窯,順便也摘點果子來搭配解渴。

一群天真無邪的人聚在一起,不談理想,不談物質,也不懂得去揣摩人的心思、追求權利物欲,以獲取精神上的平衡或超越,隻管得今朝有酒今朝喝,說的都是些輕輕鬆鬆的話題,每個人的眼神裡表露出的都是純真的心靈,沒有一點的濁氣。

那段時光使我過上了生命中最純樸,最歡樂的生活。現在這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我或許會忘記生命中的某個時刻,但永遠忘不了這珍貴而又永遠值得懷念的童年。

魚籠網的原理不算復雜,跟普通的魚網相比,它隻是多了個籠子的構造,這個籠子能夠起到陷阱的作用。籠口單獨編織多個倒漏鬥形的口子讓魚隻能進不能出,籠內則是設置成迷宮,這樣魚兒就不會覺得自己陷入了困境,從而溫順的在籠內巡遊,所以網外的魚兒就不能察覺得到,繼而相繼入套。

忙活了一陣子,終於都大功告成了,我把做好的魚籠網放入水中。接下來,隻需守株待兔就行,當魚兒進入其中,便可收網捉魚。

用魚籠網捉魚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有收成的,還得要看運氣才行。情況好的話半個小時就能有收獲,情況不好的話,估計連一條魚都沒有。

盡人事聽天命,我還是先打點水,回去看看詩兒她們怎麼樣了再說。還好池洞這邊長著些葉子較大的植物,能夠加以利用,我自己走到水池邊用手舀了幾口水來喝,然後再摘下幾片葉子拿來盛水。

當我回到上官雨格她們那邊的時候,眼前所見到的景象讓我興奮不已,楊詩兒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跟上官雨格聊天。

我連忙走過去對著楊詩兒噓寒問暖,問她的心口有沒有感到氣悶堵得慌,問她的身體還難不難受,問她餓了沒、需不需要喝水。

此時此刻,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我急切的想知道楊詩兒的情況,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來關懷嗬護。或許是因為我對楊詩兒的情份感動了上天,又或許是我的治療起了作用。無論怎樣都好,楊詩兒確實是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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