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M國5（1 / 2）
直到走廊中一直忽閃忽滅的白熾燈終於明亮了起來，喬思恬才聽見程馳緩緩地開了口。
「先生救過我。」
「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我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程馳的每一段話之間都會停頓了好幾秒，但喬思恬卻被他的那些平淡的話語重重擊中了心髒。
她望著他有些震驚的模樣，這一刻，喬思恬也沉默了，似乎在想著該如何繼續的朝他開口。
可很快，程馳卻似打開話匣子一般主動地說了起來。
「我很早就跟著先生了，大概是在七年之前，應當比張姨還要早一些時候，那個時候先生和現在還不大一樣。」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法？」
喬思恬似乎來了些許的興趣，她努力的睜著已經有些困的不行的雙眼看著程馳，他們都在靜靜的靠著這種方式等待著在手術中的季之淵平安出來。
「先生那個時候在季家過得很慘，性格缺愛。在他20歲的那一年發生了很多的變故，於是先生就選擇從歐洲到了國內。」
「那個時候我在地下賭場裡做拳擊手，見到先生的那一天晚上，我差點被打死在競技場上，是先生出了高價讓他們給我找醫生。」
程馳的聲音淡淡的，他緩慢的開著口，似乎在講述的並不是自己的故事一般。
「先生那段時間的心情好像很糟，他總是出入那家地下賭場，還在我身上壓了很多的錢…他是第一個在那地下賭場裡把我當做人看的一個人，他壓的錢越多，我打贏了，我就掙得越多，先生就能掙得更多更多。」
「後來我為了先生，也為了我自己。我開始在競技場上不要命的打拳擊，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個場子被人舉報端掉，老板想用槍打死我們一了百了，是先生出現擋了致命的一槍才把我救出去，自那之後，我就一直跟著先生了。」
整個醫院都靜悄悄的，程馳眼裡已經含住了淚花，他那一副一直讓喬思恬以為是裝酷的墨鏡早已被他摘下，他抬手掩蓋著擦著眼淚，麵上卻還是麵無表情的冰塊模樣。
他好像向來都不喜怒形於色。
「跟著先生後，他還救了我好多次，雖然他是雇主，我是保鏢，但其實先生從來不覺得我是一個手下。他把我當兄弟，也是把季家所有為他賣命的人都當做兄弟，他不能接受我們任何一個人因為他無緣無故的就死掉。」
喬思恬有些動容，似乎從來不知道季之淵還有這樣的一麵。
這是她從來不曾了解的一麵，他竟是如此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她看著程馳，靜靜的等待著他繼續說。
「因為有這樣的季先生，所以才有肯拿命搏的我們，一切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包括喬小姐你。」
「我？」
忽然被程馳提起自己，喬思恬臉上有些許的怔愣。
程馳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先生愛你，為了喬小姐他真的做了很多很多，他從來不會主動講，但是這七年他的那些事…」
「程助理…」
一直坐在一旁的張姨忽然開口打斷了程馳的話，她的表情有些許的嚴肅，讓喬思恬一時之間有些意外張姨竟會露出這種神情。
「對不起喬小姐，是我失言。」
程馳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肌肉微微一僵，隨後站起身來，麵色恭敬的道著歉。
有些尊敬的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