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娶親（1 / 2）
第二天一早，鄭少翎就來了萬福堂。
除了向祖母問安，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
他屏退了萬福堂所有的下人，隻單獨跟鄭老夫人講。
「祖母，我想娶淩月過門。」
鄭老夫人一聽，按住心裡的歡喜，麵容依舊平靜和藹，「淩月？少翎，昨天剛跟玉萍吵完架，就盯上我房裡的丫頭了？你這是想要氣氣玉萍？」
「不。這跟昨天的事情無關。淩月善解人意，聰慧大方。我心係淩月已久。如今，芸書臥病在床，玉萍粗野無禮，這侯府，也需要一個能管得了事的人。在孫兒心中，淩月最為合適。希望祖母能成全。」
「翎兒，你知道祖母一向是疼愛你的。從小到大，你要什麼，祖母都會答應你。你要娶玉萍，我也依了你了。可是，這剛成親沒幾個月，又納一妾，傳出去，不好聽的。昨天飯桌上的事，祖母現在想方設法給你兜，就怕兜不住，一個不留神，傳到皇帝耳朵裡去。」
「祖母。我是真心實意想娶淩月的。淩月進了萬福堂有一段時間，她的為人處事，您應該也有了解。」
鄭老夫人故意思忖片刻，才道，「淩月這個丫頭，是很不錯。不愧是芸書身邊的丫鬟。長得清秀，做事穩妥，性情溫順，除了出身差點，幾乎樣樣稱我心意。」
「祖母，孫兒也是這樣想的。出身這種事，也沒有什麼所謂。如果祖母實在介意，孫兒可以去向其他親戚打聽打聽，有沒有辦法把淩月收為養女，給淩月一個上得了台麵的身份。」
「罷了罷了，身份這種東西，本來也就是虛的。靖安侯府已經不像十幾年前那樣風光了。再追求這些虛的，遲早要完。現在我們就需要一個像淩月這樣能辦實事的人。如果你真心喜歡淩月，就娶她過門吧。我們也不大操大辦了。其他事情，你自己斟酌著辦吧。」
鄭少翎心中歡喜，立刻作揖，「多謝祖母。」
離開萬福堂時，他正好碰見在院中澆花的淩月。
鄭少翎馬上把淩月拉到一旁去。
淩月身子一晃，手上的葫蘆瓢掉到了地上，裡麵的水「嘩啦」一下濺濕了她的褲腳。
「世子。」淩月低頭問好，顯得有些不自在。
她是故意擺出這副害羞帶怯的模樣的。
「淩月，你記不記得，你昨晚說，你心中有意，隻是不敢逾矩？」鄭少翎低聲問她。
「奴婢知道世子昨晚心情不好，多喝了酒。奴婢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請世子放心，奴婢會勤勤懇懇地服侍老夫人、服侍世子，絕不會有其他妄想。」
「我的酒量，不至於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我很清楚我昨晚做了什麼。」鄭少翎冷靜地道，「不管你在想什麼，那都不是妄想。我要你想，我要你盡可能地想。我要娶你。我想把玉鏡軒留給你。」
「世子……」淩月微怔。
「答應我吧。我很欣賞你。祖母和母親也很欣賞你。」
「我隻怕旁人說我高攀……淩月命薄，不敢奢望太多。」
「旁人說，就讓旁人說去。我隻要你答應我。」
「世子是當真要娶我？」
「字字是真。」
「那……淩月聽任世子安排。」說著，淩月抬眼，靜靜望他。
楚楚動人一雙眼，仿佛會說話。
鄭少翎心滿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