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藺世子的清白誰來負責(1 / 2)
頃刻間,戚飛燕和藺遠臣就被包圍了起來。
見來者不善,戚飛燕憨厚黝黑的臉上還是露出低眉順眼的憨笑,弓著月要一通比劃,嘴裡啊啊嗚嗚的,將一個啞漢扮得惟妙惟肖。
隻可惜她沒學會口技,不然這會兒也好糊弄些。
戚飛燕在如此緊張的時刻還能想起那夜從煙雨樓將她救出的紫衣人。
會口技,武功高強,還是個女人。
爹娘身邊有這樣的人物嗎?
便是師門,昆侖府也都是師伯師叔,沒有姨娘。
走神的一瞬,戚飛燕扭頭見藺遠臣直挺挺地站在她身後,梗著脖子跟長頸鹿似的。
醜陋的麵容和渾身的氣勢無半點相符,哪像個百夫長,比將軍還將軍!
戚飛燕一陣頭大,隻給他換了張臉,倒是忘了易容除了變臉,行為儀態也得讓他跟著變才行!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闖軍營?」
站在前麵喊出這一嗓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戚嫣然同父異母的庶兄戚澤義。
不同於在蘇氏和戚嫣然麵前他畏首畏腦滿麵討好的樣子,在軍營裡的戚澤義好大的氣勢,明明隻是個伍長,卻端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戚飛燕心頭冷笑:狗仗人勢的東西!
藺遠臣知道這是要惹麻煩,他是雲南王世子,又有官職在身,自然不怕什麼。
隻是案子還沒查,身份就這樣暴露,難免打草驚蛇,也怕誤了戚飛燕的事,一時沒有輕舉妄動。
可是男子漢大丈夫,遇事總不能讓一個女子擋在身前,像什麼樣子。
說著,藺遠臣就將戚飛燕扒拉到身後,迎麵而上。
戚飛燕站在後麵,視線被藺遠臣擋得死死,仰頭看著他高挑的身影,想罵人。
不過就是長得比她高些,顯擺什麼!
他是能說話,還是能打架?
戚飛燕無語地揪著藺遠臣的衣服將他又拽到自己身後,麵向戚澤義等人又掛上一臉憨笑,弓著月要拱了拱手,摘下月要牌,奉了上去。
戚澤義身旁一個小兵哼了一聲,過來接過,遞了上去。
戚澤義摩挲了一下月要牌,冷眼看了看戚飛燕的「臉」。臉是生的,可不知為何,總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沒等戚澤義再開口,紀威帶著滿身的金銀碎玉邁著酒醉的步子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大人。」
戚澤義忙回身行禮,將手中月要牌奉上,恭聲道:「小的們正審著呢。」
紀威不接那月要牌,隻冷冷淡淡地瞧了一眼,又掃了戚飛燕和藺遠臣一眼,看著那啞漢謹慎地憨笑著,腦袋都快要點到地上了。
他神色不悅,可也是酒氣上頭,懶得去理會,擺擺手道:「什麼玩意兒,打一頓,轟出去吧。」
藺遠臣眉峰一凜,在心頭怒罵:你什麼玩意兒!敢打本世子!
紀威一聲令下,戚澤義狐假虎威地喊,「愣著乾什麼?沒聽見紀大人說的話嗎,給我打!」
藺遠臣氣得要上前和他們理論,戚飛燕忙捂住他的嘴,抱住了他的頭。
「……」
一幫人拎著軍棍圍上來,不由分說地朝他們掄過來。
戚飛燕護著藺遠臣,硬生生挨了幾下,疼得咬緊牙關,覺得骨頭都碎了。
原來軍棍這麼疼……
難怪以前娘親總打過她之後過來哄她,說隻是賞你一頓藤條便宜你了,要是挨軍棍,別說三十下,十下你都挨不了。
藺遠臣彎著月要被戚飛燕牢牢鎖在月匈前,掙都掙脫不了,想罵人嘴也被戚飛燕牢牢堵著,氣得要命。
隻聽見棍子聲響,卻沒感覺到疼,該不會是戚飛燕在挨打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