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路（1 / 2）
和白淵吹了一會兒水後，二爺起身：
「給你小子露一手，我當初可是靠著這一身本事在外麵吃香的和辣的」
語畢，二爺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桃木劍。
隨後，眼神淩厲，腳步輕盈而穩健，輾轉騰挪間，劍若遊龍，瀟灑飄逸，蓄發相間，靈活多變。
「你最後那個搖花手很好看」白淵認真地評價。
「什麼搖花手，那叫腕花，劍花！」
「走了，該巡邏了，你不是也要來嗎？快跟上！」
「就你這樣在學校養尊處優的脆皮，能走幾步？」二爺一臉戲謔。
「嗬，我這叫做不可貌相，你不懂的。」白淵昂其腦袋搖頭晃腦地說。
「就你小子嘴多，趕緊走。」二爺催促著。
綿延漫長的小道，好似無窮無盡，一眼望不到頭。前夜還下過一場大雨，道路泥濘，坑坑窪窪。
白淵突破流螢地後，有了質的提升，三晚不眠不休也能精神十足。看書基本能夠過目不忘。心裡頭暗自將路記下。
二爺瞥了一眼白淵，便沒管他，但是把一把信號槍塞進白淵包裡。
「這信號槍你拿著，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分散了，就朝天上射一發，等你二爺我救你。」
白淵嘴角一抽，就咱這實力差距，誰救誰還不一定呢。
一路走走停停，二爺的工作是檢查每條道路是否還暢通，一路上也要看看林木是否缺失，每日要走十幾公裡的山路。
走到一處，裂穀旁時，白淵腦中記憶與之重合。
向下望去，裂穀底下流淌著一條小溪，涵養著穀底的植物。但直覺告訴他，有東西在下麵。
走到另一處，山穀中，有一股滋滋冒水的泉眼，從石裡頭冒出。二爺注意到白淵放慢腳步，看到泉眼。
「這可是好東西啊，每次我經過都會喝上兩口，頓時疲憊一掃而空，神奇的很。」
「有時候，家裡麵的水缸都是裝這裡的水。」
「就是離家遠了點兒。」二爺覺得很是可惜。
在白淵的記憶中，好像這玩意就是普通泉水，看不出來什麼特別的。
走了許久，天開始慢慢暗下去，再有兩三個小時天便黑了。
二爺走到一處懸崖邊坐下後，眼神示意白淵坐下。
一路上，崎嶇顛簸的道路，疙人的小石子，雜草蟲蛇，是二爺每日都需要打交道的。哪怕暴雨傾盆而下，二爺也要去巡邏。
也就隻有走到這裡，二爺才願休息一會兒。從一塊石板下取出煙槍，點著，狠狠地吸了一口。
連綿不絕的青山，此刻灑滿夕陽，染上黃韻。金燦燦的好似瑰寶。空中雁兒如箭矢般劃破天空。
二爺微揚起慈祥的笑容，眼裡流露出溫柔與和藹。就像老父親見了孩子一般。
「二爺，這就是你守了二十多年的山？」
二爺的背影，略顯滄桑。雙腳的繭已如鞋墊般厚。也深深地紮進著白淵的內心。
「我還是不理解。」白淵，有些嚴肅地說道，不像往常那般跳脫。
盡管不理解，白淵也很是敬佩這樣的人。
「你不用理解，也不需要理解，等到某一天，你遇到了想要守護的人。」
「你便會明白，家國早已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
「所守之物，必是所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