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心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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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穗華想不明白謝時青為什麼突然變卦,當即便蹙起眉頭,問道:「謝時青,你莫非是怕了?」

話是這麼說,但尉遲穗華更傾向於謝時青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況且,蘇冉說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話也很奇怪,聽起來倒像是這群人背著他定了個什麼暗號。

「對啊,我怕了。」謝時青承認地很直接,甚至還看了眼尉遲穗華,反問道:「你不怕,那你下去啊。」

他的這句話更是讓尉遲穗華一噎,心中的狐疑感更甚。

可這群人壓根就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尉遲穗華心裡的焦躁和不耐逐漸加大,最終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

尉遲穗華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牙關咬得吱吱響,嗓子眼裡艱難地擠出幾個音節:「冉妹妹。」

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蘇冉:「……!!!」

【關我什麼事啊!怎麼又喊我了!】

蘇冉心裡想法紛飛,麵上卻一副疑惑的神色,等待著尉遲穗華接下來的話。

「不知你說的二人……」尉遲穗華頓了一下,雙眼緊緊盯著蘇冉,眸中似有探究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蘇冉短促地「啊」了一聲,回道:「就是我們那村子裡的老人說,兩個人一起下井,寓意不好。」

【這麼說也不算撒謊吧?】

蘇冉說的半真半假,也就沒什麼心虛的表現。

尉遲穗華從她的麵上看不出端倪,可心底卻又一直覺得不對勁,仿佛事情不該就這麼簡單。

「這樣嗎?」尉遲穗華喃喃道。

「你倆趕緊選一個人下去吧。」花容歧用手捂住耳朵,用力揉了兩下,「我快聾了。」

他們耳邊那些怪異的聲音一直沒消失,甚至因為沒人回頭,那些聲音變得更大,幾乎是貼著耳朵在吼。

花容歧不想破廟裡的魔音再現,忍不住催促道。

「這也太輕率了。」尉遲穗華不太同意蘇冉的這個理由。

他既不想讓謝時青搶占可能出現的先機,也不想讓自己獨自去一個未知的井底冒險。

「這種事,怎麼能聽信村民的傳言呢?」說著,尉遲穗華鄙夷地看了眼謝時青,「想不到你是這般膽小如鼠之人。」

聞言,謝時青神色冷淡地「哦」了一聲,語氣也不鹹不淡的:「你膽子大,你去啊。」

花容歧也在旁邊跟風:「就是,說這麼久,自己不也一樣不敢去。」

他話音剛落,就收獲了尉遲穗華的一個眼刀。

花容歧:「……」

這群人真是,隻會針對他。

謝時青擺明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而花容歧還在旁邊不斷拱火,尉遲穗華更是算不上脾氣好。

蘇冉總覺得這三個人快打起來了。

【破解幻境……危!】

最終還是尉遲穗華覺得自己的安危更重要,選擇讓謝時青下去。

謝時青也不拖拉,隻是在經過尉遲穗華時,投來極輕的一瞥。

嗯,蔑視意味很濃。

這還不算,花容歧還在旁邊尤嫌不夠地嘖了兩聲。

蘇冉:「……」

【要不……你改名叫花拱火吧。】

蘇冉雖然看不慣尉遲穗華,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在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抗衡尉遲穗華之前,還是做不出花容歧這種可以稱為作死的舉動。

從尉遲穗華的眼神來看,蘇冉在心裡默默為花容歧捏了把汗。

順帶毫無負擔地思考,真到了那一天,該如何和花容歧撇清關係。

蘇冉看著謝時青將那繩子的末端在手臂上繞了幾圈,而後手心攥著一截繩子,便往井口邁進去。

留守在上麵的三個人眼看著那根繩子逐漸緊繃,像條蓄勢待發的弦,在一陣晃動過後,又鬆弛下來,癱軟在地麵上。

【謝時青應該到井底了。】

蘇冉看著那段繩子有些出神地想著。

同時也在慶幸,幸好進入幻境時先遇到的是謝時青,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尉遲穗華看了眼井口,裡麵一片漆黑,壓根就看不到什麼。他便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蘇冉,問道:「冉妹妹是怎麼進來這個幻境的?」

蘇冉手裡正拿著不知道從哪撿到的小樹枝,在地麵上塗塗畫畫。

聽到尉遲穗華這話,頭也不抬,回道:「不知道,走著走著就進來了。」

【還不是被你連累的。】

尉遲穗華:「……」

尉遲穗華並不挫敗,想了想,也在蘇冉旁邊蹲下,再次問道:「那你和花公子是在哪相遇的?」

蘇冉用手中的樹枝畫下最後一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答道:「我倆就是一起進來的啊。」

尉遲穗華當即蹙起眉頭,語速也變得有些快:「你和花公子之前便相識?」

「對啊。」蘇冉應下,「有什麼問題嗎?」

【反正尉遲穗華一出去就能查到的事,也沒必要撒謊。】

尉遲穗華當然沒立場說有問題。

隻許你認識人家妹妹,就不許蘇冉認識人家哥哥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尉遲穗華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天底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裡意圖太過明顯,尉遲穗華又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現在謝時青孤身進入井底,我們又沒別的事可做,無聊問問。」

蘇冉拉長音調地「哦——」了一聲,朝一旁的花容歧招了招手,示意他蹲過來,然後回道:「我和我三哥出門,撞見他在大街上坑蒙拐騙,就把他帶回王府了。」

花容歧:「……」

什麼意思?什麼叫坑蒙拐騙?

他那是善於偽裝!那是為生所迫!

【我說的也算是實話吧?明麵上花容歧確實是這麼來蘇王府的。】

而「花娘」那個半夜被突然綁到蘇王府,嗯……王府頂尖暗衛辦事,還不至於這點事都會泄露行蹤。

反正在外人看來,花娘的失蹤怎麼都和蘇王府扯不上關係。

再加上花容歧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哥哥都說了,花娘是被人拋棄,一時想不開自盡了。

如果這兩人長得如尋常兄妹那般,花容歧可能還得費點功夫,才能證明他和花娘的關係。

可惜沒有如果,他倆就是長得一樣。

隻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來這兩人的關係。

「坑蒙拐騙……?」尉遲穗華順著蘇冉的話追問,他像是非得把蘇冉和花容歧的關係問得一清二楚才罷休。

蘇冉也懶得在這些問題上和他費心思,就直接說道:「他給人亂算命,說我命中有一劫,讓我把錢給他,這樣才能化劫。」

花容歧:「……」

花容歧抿了抿唇,想辯解幾句,又覺得實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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