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差我們家錢(1 / 2)
「如果很嚴重的話也會要求抄寫書院的院規,情節嚴重者會有體罰。」
蘇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疑惑道:「三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劣跡斑斑,經常被罰抄院規、屢次被請家長的蘇天流:「」
糟糕,說太詳細了。
蘇天流自然不會把那些往事告訴蘇冉,那也太損他這個「少年天才」在妹妹心裡的形象了。
為了維持住一個好哥哥形象,蘇天流麵上神情不變,清了清嗓子,道:「之前陳子鬱經常被罰,我看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好兄弟,為了我的形象,你就背個鍋吧。
蘇天流毫不猶豫地選擇賣兄弟求榮。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三哥之前經常犯事兒呢。】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哥竟然是股清流,哇,人如其名!】
「蘇清流」本人:「」
謝邀,就是有點心虛。
蘇天流見縫插針轉移話題:「所以說,你們可能會被請家長。」
他用「可能」這個詞都是委婉了,孔夫子哪有那麼好說話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啊!
蘇天流回想當年,他剛入書院的時候,最開始害怕給王府丟臉,讓爹娘不滿意,所以一直勤勤懇懇戰戰兢兢,誰見了他不說一聲好學生。
後來時間長了便漸漸成了老油條,隻要每月考核的成績不出差錯,該犯的不該犯的事兒他是一件沒少犯。
蘇天流自認他已經足夠叛逆,沒想到他妹才是真正的人才啊!上學第一天就開始不寫作業!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蘇天流也顧不上什麼引用正不正確了,他隻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震驚之情。
蘇冉對於請家長這件事沒太大感受,隻是問道:「那爹娘有空嗎?」
她還記得昨天下午那黑衣下屬匆匆來報的事情,當晚蘇玄仁和牧佩蘭便再次出門了。
蘇天流被問住了,愣了一下:「應該沒空。」
這兩人現在還在不在大淵境內都不好說。
昨晚蘇天流回府的時候,蘇玄仁正要出門,他還記著胡庶的事情,連忙把這個八卦跟蘇玄仁和牧佩蘭說了。
當時蘇玄仁和牧佩蘭的表情是這樣的:⊙o⊙…
盡管前些日子蘇冉已經在心聲裡透露過李玉琴和李玉露都不是皇帝親生的,但當然他們隻是冷笑一聲,狗皇帝活該。
現在還有這麼一出秘聞
蘇玄仁驚了,牧佩蘭也驚了。
「你知道這事兒?」
「不知道啊,你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能是現在這個反應?」
「」
蘇天流一看,連爹娘都不知道,看來他還是這個八卦消息的一手傳播人。
「他們做事就這麼隱蔽嗎?」蘇天流問。
「這誰想得到?」牧佩蘭微微蹙眉,顯然也在回憶當初,「胡來儀當初不待見胡庶在京城裡是出了名的。」
胡來儀便是當今皇後的名字,胡家嫡長女。
「當時那胡來儀恨不得把胡庶當成狗來淩辱,誰會料到還有這層關係?」
別說料到了,但凡知道當年那些事兒的人,哪怕是你把事實擺在他們眼前,他們都不一定會相信。
什麼?你說誰和誰有奸情?
胡來儀和胡庶?!
必不可能,老夫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胡來儀當初對胡庶乾的事兒還有人不知道嗎!
再說了,這可是皇帝他老婆和他大舅子,誰敢給皇帝戴綠帽?還連著戴兩頂?
你九族不要啦!
至於胡來儀年少時乾的那些事兒嘛,讓胡庶跟在她身後替她跑腿已經算輕的了。
牧佩蘭記得有一次,大概是初春的宴會,當時湖麵剛化了冰,曬不到太陽的陰暗處還漂浮著薄薄的冰層,凜冽的冷風時不時吹來。
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胡來儀當著全京城貴族子弟的麵,把一枚簪子拋進了湖裡,讓胡庶跳下去撿。
那麼冷的天,胡庶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一個不慎便會丟了性命。
席上有人勸胡來儀,說一個簪子丟了便丟了吧,自己那兒剛好得了一批首飾,回頭讓胡來儀挑幾件。
可胡來儀偏不領情,見胡庶站著,竟然說這簪子是胡庶早逝的亡母留下的。
這下其他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而胡庶聽了這話時隔多年,牧佩蘭還記得胡庶當時那個眼神。
胡庶定定地朝胡來儀看了一眼,眼眶紅得嚇人,眼裡似有不甘,似有哀怨,卻又好像藏著別的情緒。
胡庶收回視線後猛地掙脫開其他人的束縛,徑直朝湖裡跳了下去。
結果簪子自然是沒被找到,胡庶上來後便生了場大病。
當時的胡庶已經被胡家認為義子,尚且被胡來儀如此對待,更別提以前在胡家為奴的日子了。
除了這件事,牧佩蘭還記得另一件,發生在這事之後不久。
這次牧佩蘭沒有親眼所見,而是在某次聚會上聽別人提起的。
說是胡家那位小姐,在街上與人起了爭執,大概是沒吵過,回去發了好大一通火。
當下就讓人把胡庶喊過來,脫光了衣服跪在院子裡,那會兒胡庶大病初愈,哪經得起這麼折騰。
後來的胡庶愈發沉默寡言,而沒過多久,胡來儀便嫁給了當時還是皇子的皇帝,胡庶的日子這才好過了些。
牧佩蘭和蘇天流講完這些陳年舊事,後者目瞪口呆。
「那他為何?」要不是親眼所見,蘇天流也要懷疑自己了。
身份對調一下,蘇天流恨不得把胡來儀扒皮抽筋,怎麼可能還跟她有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蘇天流簡直匪夷所思,懷疑胡庶的腦子被當時的湖水給凍壞了,不然乾不出這麼腦殘的事來。
「你手上那塊糖我怎麼沒見過?」花容歧的聲音將蘇天流的思緒拉了回來。
蘇天流抬頭看去,發現蘇冉手上拿著一包粽子糖。
「昨天下午回家的時候在街上看見的,當時沒什麼感覺,晚上越想越饞,就讓人去買了包。」說著,蘇冉白淨的指尖捏起一枚棕褐色的粽子糖放進嘴裡,「幸好沒關門。」
蘇天流沒吭聲,默默記在心裡。
妹妹喜歡甜食,以後出門可以給她捎帶一些。
正這麼想著,麵前陡然橫過來一隻手,越過了自己,直伸到蘇冉麵前:「分我一個。」
花容歧是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
蘇冉沒說什麼,反正她還有很多,於是便給花容歧分了一個。
粽子糖淡淡的甜香味在車廂裡散開,蘇天流本來沒什麼興趣,聞到這味道又有了嘗一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