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就是要孩子嗎?爺成全你(1 / 2)
「這麼缺男人,還不洗乾淨脫了躺好?」
「殘花敗柳的賤人,還有你拿喬的餘地?若非祖母有命,爺豈會要你這不清不白之人,平白叫人惡心。「
「自己脫了。」
鄙夷的聲音響起,樓望月隻覺得眼前的血色被撥開,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她微微側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年少時的宋時詔,眼角眉梢都是嫌惡,克製住想掐死他的動沖動,移開目光。
正對麵雕著繁復花紋的黃梨木架上,擺放著一盆開得正好的水仙,這是後娘托人帶來的。
那花許是不服京城的水土,沒幾日便枯萎了。
這樣的場景,是她嫁入宋府三年時,她以銀錢相要挾,宋老夫人施壓下,兩人頭一次圓房。
可是,她不是和樓家族人一起被砍頭了嗎?
是重生,還是黃粱一夢?
她將攏在袖子裡手指掐了掐手心,疼…
這不是夢。
宋世詔有些不耐煩,推了推她的肩,語氣譏誚,「樓望月,耳朵聾了?用不用找個大夫替你瞧瞧?順便再診治一下是不是得了花柳病。」
這等侮辱人的言語,樓望月前世不知聽了幾籮筐,並不入耳。
她垂著眸子,「既然六爺不願,強扭的瓜不甜,請回吧。」
前世她在小姨的牽線下,商戶之女嫁入宋家,算是高攀。
卻在出嫁路上,被山匪劫走,宋家以失去清白為由,欲將她遣返歸家。
是同行的嫡親小姨勸說,最後將她留下,婚期依舊,宋世詔拒絕入洞房,罵她殘花敗柳。
宋家其餘人皆是如此說,小姨勸她忍氣吞聲,待他日日久見人心,誤會便可解開。
從此,她為宋家當牛做馬。
府中開銷不足,她給嫁妝。
宋世詔要納妾,她給買身錢。
他除了要錢時,並不入她的門。
若非擔心不好給樓家交代,擔憂她將嫁到宋家三年未同房一事吐露出去。
來時恥高氣揚,極盡淩辱,為了懷上孩子,她也默默忍受了,結果不盡人意,宋家人的話說更難聽了。
在小姨以及身邊所有人不斷的灌輸下,她甚至覺得沒能生出嫡子,是她對不住宋世詔,也對不住老夫人的厚望,甘願為宋家做任何事。
到頭來,隻換來滿門抄斬的下場。
臨死前,才知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什麼金玉良緣,什麼山匪劫盜,什麼日久見人心,都是小姨與宋家為了拿捏住她,方便謀取樓家錢財的惡毒詭計罷了。
這一世,索性就別洞房了,她也嫌惡心。
宋世詔聽她所言,冷笑道,「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不是你同祖母說想要個孩子?現在擺這副嘴角給誰看?一個山匪窩出來的女人,比青牆紅樓上的姐兒還髒幾分……」
「嗬。」樓望月哼笑一聲,打斷了他的汙言穢語,語速飛快,「你在書院那麼些年,如此粗鄙不堪,師長同窗們知道嗎?何況,就連罵人的詞匯都如此匱乏,這些話,我都聽膩了。」
宋世詔未說完的卡在了嗓子裡,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