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個可能是她生身父親的人（1 / 2）
茶幾上的碎包裝裡赫然躺著一支小小的藥膏。
是事後塗那個地方的。
司念:「……」
「那個，他、他在廚房留了早飯，是蛋餅，涼了就不好吃了，把小乖喊起來吃早飯吧。」
她別過頭，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臉上泛著兩團極不自然的紅暈，悄悄攪著手指，略微局促。
「念念，」果不其然，江浸月一臉的壞笑，朝著她挑眉，「昨晚傅總挺猛啊。」
「早知道，我就去觀戰了，肯定比小電影有意思。」
「都怪我睡得太死了，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司念紅著臉去推她，恨不得找到一個地縫當場鑽進去，心裡把傅妄也罵了一遍，買就買，乾嘛不提前跟她說一聲買的是什麼，不然那也不至於被月月撞上，這麼尷尬。
「月月你沒完了是不是?!趕緊去洗漱吃早飯。」
她推著江浸月的肩膀，把她往衛生間推，「你要是再不快一點，我就把你那份也吃掉。」
「好，我不說，不說。」
江浸月憋著壞笑，伸手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說，噓——」
一隻腳剛邁進衛生間，又突然轉過身，臉上滿是猥瑣，「念念，用不用我幫你塗?」
「噫——」
司念被她那色眯眯的眼神看得打了個冷顫，推著她進了衛生間，把門牢牢關上，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把茶幾上的藥膏藏到臥室的抽屜裡，轉身到客房去叫小姑娘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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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江浸月去上班，司念開車送小姑娘回醫院去看婆婆，從那個小診所轉到醫院裡，老人家的情況卻沒有太明顯的好轉。
醫生說有引發基礎病的趨勢，下午要招呼專家過來看診，李醫生是傅妄也特意給她找來的心理學專家，對老人家的病況也幫不上什麼忙。
關鍵是老人家已是高齡，又長期營養不良，自身沒什麼抵抗力，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還要看命。
和醫生談過話，司念是想瞞著小姑娘的，可這小丫頭太過精明，一眼就看穿了，倔強地忍著眼底的淚，什麼都沒說。
小姑娘幫婆婆擦拭臉和手，老人家的眼睛始終是閉著的，飽經滄桑、滿是皺紋的臉上表情頗為放鬆，呼吸均勻，似乎是睡熟了。
趁著小姑娘出病房門去拿病號餐的功夫，老人家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粗糙無力的手掌握住司念的手，眼含熱淚開口道:「司小姐，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司小姐，別在我身上浪費錢了，別管我了，幫我救救我的丫頭吧，她還那麼小……咳咳……」
婆婆越說越激動，提到小姑娘時乾癟的眼睛裡淚花更甚，她眼含懇求地看著司念，「司小姐，幫我的丫頭找個福利機構吧，等我死了以後，總得有人照顧她啊。」
「她很聰明的，才六歲就已經跟隔壁的阿伯學著做生意了，她真的很聰明的，她是被我拖累了啊……」
「隻要她能找到一個好的領養人家，我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了。」
司念最不擅長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她坐在床邊，被婆婆攥著手，靜靜地聽著她的哭訴，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
病床上的婆婆跟司念記憶裡的外婆身影漸漸重合。
外婆離世前，就是這樣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就是這樣的不放心。
「我的姩姩，從今以後，你就要孤身一人生活在這世上了。」
「姩姩，以後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隻有你過得好，外婆才能閉得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