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代現身（1 / 2）
在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下，一把古琴泛著藍光，慢悠悠地在空中飛行著。古琴上站著兩男兩女。
一名個子較高的青年一身雪白道袍，站在古琴前方。男子道袍的背部印著黑色陰陽魚圖案，站在他身邊的女子身材高挑，一身黑色連衣裙，如玉藕般的雙臂裸露在外，身姿曼妙，凹凸有致，一頭飄逸的長發，隨風起舞，時而拂過男子的鼻尖，陣陣花香鑽進男子的鼻尖，直至心頭。
古琴的後方，一名短發少年坐在古琴上，一腿彎曲，一腿伸直。一隻手臂撐在身後，另一隻手臂，懷抱著一名少女。少女坐在古琴上，兩條雪白的小腿掛在空中，輕輕晃動，依偎在男子懷中。
正是前往東瀛神州尋找氣運之子遺藏的元燦四人。
李長青：「我們在這片海域飛了幾天了？我感覺過了數百年那麼久。」
諸葛冰凝：「這和傳言中巨浪滔天，充滿異獸的無盡海淵也不一樣啊。」
元燦拿起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說道：「第五天中午。」
薛燕晴躺在元燦手臂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再飛下去，我人都要傻掉了。你們看這天，沒有太陽，也見不到月亮。看不到白天，也看不見黑夜。就是這一望無際的灰色。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海麵。連一隻鳥，一條魚都看不到。甚至連一點波浪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元燦：「早知道帶姐夫來就好了。他說不定知道。」
諸葛冰凝：「我倒是有個猜想。隻不過……哎，算了，也不過隻是個猜想罷了。」
元燦：「師姐，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兩件事是什麼？」
諸葛冰凝：「什麼？」
元燦：「第一件就是說話說一半。」
諸葛冰凝：「那第二件呢？」
元燦看著一臉求知的諸葛冰凝，笑而不語，而且越笑越燦爛。
李長青：「哈哈哈哈。冰凝，他嘲諷你呢，說話說一半。」
諸葛冰凝：「少主，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聊。」諸葛冰凝白了一眼元燦。
薛燕晴有氣無力地說道：「有啊，我經常這樣說他。」
諸葛冰凝：「我曾經聽到爺爺說過，在無盡海淵裡麵有一處神奇的存在，那裡沒有日月星辰，沒有花草樹木，沒有生命，甚至沒有時間。」
李長青聽完諸葛冰凝的話，雙目圓睜，露出一臉恐懼：「我想起來了。荒海海域。」說完，也一屁股坐在了古琴之上。
元燦：「荒海海域？是什麼。」
諸葛冰凝：「如果真是荒海海域的話，那你一定是氣運之子無疑。」
元燦：「啊？什麼嘛。你說的和氣運之子有什麼關係。這荒海海域到底是什麼存在？」
李長青：「荒海海域就是一個走進去就出不來的地方。傳說中，荒海海域是一片死亡之地，他會隨機出現在無盡之海上。而出現的時間間隔就是十萬年。可是距離上一次氣運之子出現明明還有六年。上一次氣運之子出現在大家視野裡是得罪了一個古老宗門，並且在那古老宗門上門尋仇之時反殺上了那宗門的駐地，隨後屠滅一宗滿門。」
諸葛冰凝：「不對，那位氣運之子出世的時候，已經是金丹期了。所以說，非常有可能是他六年前遇到過的這片海域。」
薛燕晴：「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說明，這個地方在我們之前，至少有十波人進來之後又安全出去了。」
李長青：「嗯，按時間算，應該不錯。」
元燦：「你們真是杞人憂天啊。如果說這地方真是一個絕地，進來了之後都出不去了。那怎麼可能還有關於此地的傳說呢。這所謂荒海海域的稱號又是從何而來呢。」
李長青：「對啊，元燦老弟說的有理啊。我怎麼從來沒想過呢。如果這裡是個死地，那就不可能有人傳出消息來對吧。既然這裡的樣貌和前人的描述如此相似，那說明，肯定有人安全出來過啊。」
元燦：「長青大哥，你不會從來沒這樣想過吧。」
李長青：「我好像感覺到你在嘲諷我。」
諸葛冰凝：「其實，少主，我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薛燕晴：「哇塞，不會吧，你們古界的人，腦子都這麼軸的嘛。」
元燦：「行了，你們不用瞎擔心了，隨緣往前走唄。那些真正的絕地，沒有人出來過的，一定是一些陌生的地方，沒有人知道裡麵情況的地方。」
一路上平靜的海麵如死一般寂靜，無風，無浪，無聲，無色。薛燕晴把古琴停了下來，緩緩降落到海麵上。幾人靜靜地看著海麵。
咕咚~
元燦隨意扔了一個靈石下去。
海麵盪起一陣漣漪，緩緩向著周圍散開。沒過多久，再次恢復了那死一般的寂靜。
元燦看向李長青和諸葛冰凝兩人：「你們知不知道氣流？」
兩人一臉疑惑地看向元燦。李長青首先說道：「靈氣的流動嗎？」
元燦：「差不多吧。氣流，就是風。空氣的流動，我們的皮膚能感覺到的空氣流動。可是，這裡，沒有氣流。」
李長青：「沒有氣流？所以呢？」
薛燕晴也睜大雙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元燦。
元燦：「你看我乾嘛。地理課上又開小差了吧。沒有氣流，說明這裡沒有溫差。而沒有溫差的地方，隻有一種可能，一個密閉的，恆溫的空間，才會這樣。所以，我們根本不在無盡海淵。你們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到的這裡嗎。」
幾人都搖搖頭。
元燦：「晴兒，你是駕駛者，你也不知道嗎？」
薛燕晴：「我，我躺在你懷裡都睡著了，伏羲琴自己抽取靈氣，我隻要不控製，他就一直勻速自己往前飛。」
元燦：「看來就是那時候了。我也隱約記得，我是從一種睡著的狀態蘇醒過來的。但是我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可是現在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根本沒有睡著。而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然後醒過來，周圍就已經這樣了。」
李長青：「幻陣？」
元燦：「不止這麼簡單。很可能這地方的入口是個幻陣。但是它絕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空間。既然是空間，它就應該是有邊界的。而且，一個連溫差都沒有空間，肯定不會很大。對了，長青大哥，古界有沒有什麼把人變小，裝進一個空間的說法。」
李長青：「把東西變小可以，但是把活物變小，是不可能的。」
元燦：「你確定嗎？」
李長青：「當然確定。要想把物品變小，隻要壓縮它內部的元靈就行了。死物可以在靈氣的加持下，元靈之間就有足夠的抵抗力，抵抗元靈的擠壓。可是活物的元靈，哪怕有靈氣的加持，也極難做到。因為骨骼，肌肉，血液，內部的元靈結構是不同的。所以對他們施加的靈氣濃鬱程度要能精準控製根本是不可能的。」
元燦：「那按你這麼說，法器一般都是同一種材料製作的咯，這樣放大縮小放進儲物袋才能方便是不是？」
李長青：「當然，你看那些飛劍法寶，要麼都是木頭的，要麼都是金屬的，就算是合金，也需要經過嚴格的鍛打。哪怕像我們到手的上古神器，也都是一種材料所作，唯一一個特殊的，就是晴兒妹妹的這伏羲琴，用到了木頭的琴身和金屬的琴弦。而且都是非常堅固的材料。」
元燦：「我明白了。我想修仙文明所說的元靈，應該和我們科技文明所說的原子或者分子是同一個東西。把東西變小，就是壓縮分子間的距離。而不同分子之間的引力大小不同，所以在壓力相同的情況下，一個物體的分子結構越復雜，就越難被解算，解算過程就是對不同部位施加靈氣的過程。了解了。」
李長青：「你的腦子是怎麼長得？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好像把兩個毫無關聯的文明對世界本質的研究溝通起來了是吧？」
元燦並沒有理會李長青那崇拜的眼神，繼續說道：「既然，把活物縮小是不可能的。那我們就不會處在一個很大的空間。這個空間一旦大到我們飛了五天都飛不出去，那他就一定會存在溫差，也一定有氣流存在。冰凝師姐，長青大哥。你們應該知道怎麼樣讓一顆靈石懸浮在空中吧。」
諸葛冰凝：「可以，但是不能很久。大約隻能個把時辰。」
元燦：「足夠了。能教我嗎？學起來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