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姝今天變態了麼（1 / 2）
「沈姝如今在何處？」
用早膳時，項意循問起。
蚩殷漱過口，低頭口勿了口勿他的臉頰，「她不在京中，我先進宮了，慢慢吃。」
項意循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心裡揣著事，也沒了胃口。
裝了病，也不好出門，想來想去，午後便寫了書信，讓信得過的小侍送去尚書府。
沒多久，紀念戴著兜帽，悄悄從後門進了府。
書鳴在門口守著。
進得房裡，兩個少年對視半晌，最後，到底誰也沒問對方，過去三年裡經歷的種種。
「不瞞殿下，您要是沒回京城，等過了這兩日，我也要傳書去西南。」
紀念眼裡含了悲色。
「殿下不知，七皇子殿下如今的日子，是生不如死。」
俯身到項意循的耳邊，紀念將打探來的消息一一道出。
見他眼中驟然迸發出恨意與滔天的殺意，連忙緊緊握住他的手，「殿下萬萬要冷靜！」
「依天悅府首領所言，七皇子如今對那人還有大用處。
在七皇子生下孩子前，她不會要他的命，還來得及。」
「……」
項意循不知是如何送走紀念的，一整日沒再說一句話。
蚩殷在宮中和皇帝打了場嘴仗，等到回府，已是夜裡。
孕夫最忌諱的就是動怒。
蚩殷沐浴更衣後，剛掀起被子一角準備躺下，就瞧見一抹刺眼的紅。
她臉色大變，伸手翻過背對著自已的夫郎，猛然驚覺他不是睡沉了，而是暈了過去。
好在周老也跟來了京城，快速診治過後，服下藥湯，項意循總算醒來。
看見臉色蒼白的妻主，項意循茫然不解，「我怎麼了？」
周老湊過頭，「主君憂思過度，心懷暗火不能發泄，動了胎氣，昏迷了半個時辰。」
「……」項意循毫無感覺，閉上眼睛前，也隻是覺得困倦。
「你嚇死我了。」蚩殷一把將人抱進懷裡，聲音裡藏不住的後怕，「循兒，循兒，你不能有事，……我不能沒有你。」
項意循臉紅了紅，伸手拍了拍妻主的背，看了眼周老與一旁的書鳴。
兩人乖覺，退了出去。
房中安靜下來，好一會兒蚩殷的情緒才得以安撫。
隻有她知道，看見項意循身下全是血的那一瞬間，她隻覺得天都塌了。
五年前遇上項意循，心生漣漪，三年前意外接到婚旨，是喜也是驚。
可說要棄，她都能舍了。
但年初回府，兩心相通，日夜纏綿，一朝朝一暮暮，皆隨著時間流逝，銘刻於心頭。
她此生，再也舍不下這人了。
「循兒……」一股沖動湧上頭，蚩殷啞著嗓子開口:「我還欠你一場大婚。」
項意循一震，身體往後退了兩分，抬頭望向她的眼睛。
「回西南後，備好婚服，我們立刻拜堂，你可願意？」
她滿眼都是他，他亦然。
項意循笑開，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頭，又撲進蚩殷懷裡。
「願意，很願意。」
*
第二日。
項意循喝過藥，屏退所有侍從，拉著蚩殷的手，將昨日的事一一道出。
「紀府少君與天悅府首領相識，紀念受我所托，請紀少君打探了皇兄如今的狀況。」
「皇兄現在，很不好。」
四年前，阿達可崧小國派她們的王女入京，欲與大雍聯姻，結為聯盟。
阿達可崧的王女沒有指明要哪位皇子，也沒有一定要娶回去一位皇子。
母皇大可以隨便找一個家世清白的男子，塞給她們。